鄭院長看著眼前的情形很是頭疼,地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一言不發的女人,在她的對麵站著一個同樣臉色很差一言不發的少女,地上到處都是破碎的碎片,而從碎裂的紙片的隻言片語上便可以清楚,這是一張劍橋大學的博士學曆證書,可以說一個人一輩子就可能隻有這一份學曆證書,而且還是雙料博士級彆的。
鄭院長拍了拍額頭,地上已經變成碎片的雙料博士學曆證書她其實在不久之前就見到過,隻不過現在是頭疼,之前是欣喜,昨天邢傲飛的到來,令她大為驚喜,羽蝶針法的出現,更是技驚四座,鄭院長當即之下聘用了邢傲飛作為學校的針灸學的老師,鄭院長一直自認為那是神來之筆。要知道雖然市中醫院校,但也是需要各種各樣的研究經費的,而每年國家撥出的研究資金都十分有限,可以說各大院校分分,就剩不了什麼了。
於是教育局便想出了一種辦法,那便是重點學科,各個院校將自己的重點學科呈報上去,經過教育局和各個相關部門的審核之後,便會選出最值得投
資的一些重點學科,並注入資金供學校來投入研究。每年教育局還會聯合各個相關部門到學校來對學校重點學科的研究成果進行審核,如果研究成果不符合教育局和各個部門的心理預期,那麼下一年就會減少對該項重點學科的資金投入,或是直接取消掉。
鄭城中醫藥大學作為中醫院校,在科研方麵可以說是絕對的弱項,中醫在研究和發現方麵可以說都是走前人走過的路,根本就沒有什麼新成績可以拿出來做為學校的重點學科來申請教育局的資金投入。但是,邢傲飛的羽蝶針法就不同了,一方麵多方麵的中醫泰鬥都可以證實羽蝶針法作為針灸針法中的一次巨大跳躍,已經處於失傳的狀態。而作為羽蝶針法的正牌傳人--邢傲飛,卻也承認他所掌握的羽蝶針法並不完善,還有很多的不足和缺失。但就是在這種缺失的狀態下,卻也具有極為強烈的感官效果和治療效果,用西醫一直以來詆毀中醫的話說,就是缺乏科學性,缺乏客觀性和直觀性。
但邢傲飛的羽蝶針法就不同了,不但具有很強的視覺效果,以肉眼便可以看到針體感氣時的顫動,治療效果就更不用說了,那是有目共睹的。鄭城中醫藥大學便可以以該針法因為殘缺而影響更多地療效
為理由,向教育局申請研究資金,來使羽蝶針法更加完善,更何況年輕的邢傲飛並沒有什麼門戶之見,若是讓教育局和衛生部門知道有這樣一個神奇的針法,能夠免費提供出來供大家學習,從而提高中醫在國際上的地位,他們一定會把邢傲飛當做寶一樣供養起來。
所謂雙喜臨門,晚上的劉振中教授的來電更是令身為鄭城中醫藥大學校長的鄭院長陷入了狂喜的狀態,那便是劉亦靈的應聘。且不說劉亦靈身為劉振中教授的孫女,就足夠鄭院長開綠燈了,就憑她那劍橋大學經濟管理與醫藥管理方向的雙料博士的學曆,就絕對是高精尖人才啊。
鄭院長一度有著被一百斤的餡兒餅砸中的感覺,雖然被砸中了會死,但也是飽死鬼啊,劉亦靈的到來,可以說為整個鄭城中醫藥大學的研究方麵具有重要的意義,甚至能夠挺起胸脯說鄭城中醫藥大學的研究水準硬生生的提高了一個檔次。要知道,劍橋大學的博士,隻要不是太冷門的專業,放在世界上絕對是搶著要的結果,更何況劉亦靈拿到的是雙料的博士學位,這是什麼,這就是活生生的招牌啊。
這說明著劉亦靈的研究水準和科研水準並不
固定在一方麵,而可以稱得上是全麵手,這個劍橋大學雙料博士的學曆證書一扔到教育局的那些人麵前,足夠那些教育局的人瞪大了眼睛將劉亦靈供上另一個神位,這絕對是注定要成為院士的人啊,想想英吉利海峽的島上那些英國佬不肯放劉亦靈離開的模樣,就可以知道這種人才多難得。
而現在,有人卻告訴你,這樣的人才在自己的單位受了委屈,受了天大的委屈,你說有多大,一個人一輩子隻能拿到一次,還不能補辦的學曆證書,還是雙料博士的學曆證書被人給撕了,你說委屈不委屈,這簡直就是把關公的青龍偃月刀給偷了,把呂布的赤兔馬給吃了一樣嚴重的問題啊。
人才一怒之下,轉身離開不在這個單位乾了,都是小事,要是這人才拿著備用證明,跑到教育局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上級領導機構,教育局不懲處那所院校才怪。而此刻,鄭院長就麵臨了這種情況,辦出這種缺德事的是一個原本在眾多中層口中很有前途的一位輔導員,而人才就是劉亦靈。光是劉亦靈是劉振中教授的孫女這一方麵就夠學校吃一壺了,現在更是麵臨著劉亦靈可能會因為雙料博士學位證書被撕毀的控訴,鄭院長有著被一百斤餡兒餅砸中後,一口咬
下去,全是秤砣的感受。
她隻能不斷地拍著額頭,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無奈道:“有誰能給我講講這件事情的原委啊?”從私心上講,鄭院長無比希望這件事完全是因為劉亦靈挑起的,那麼便有借口可以將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站在她身後的幾位中層領導臉色也不好看,要知道他們剛剛開過會議,鄭院長才將這兩天的大喜事給說出來,沒想到轉眼間就變成了眼前的情景。有幾位的英文並不是那麼好的領導小聲問旁邊比較擅長英文的領導道:“那個,地上的那些碎片是什麼啊,上麵寫的英文是什麼意思啊?貌似看起來紙質很好啊。”
懂英文的幾位領導的臉色可沒有那麼好看,所謂不知者不罪,他們若是看不懂也就罷了,可以再安心一會兒,偏偏他們看得懂,他們總覺得那粉碎紙片上的英文字母是如此的紮眼,以至於他們無比地後悔沒事為什麼要學什麼英文,弄得現在想要眼不見心靜都不行。
他們隻能硬著頭皮跟旁邊的領導解釋那些紙上究竟都寫的是什麼,當他們解釋出那英文表明了這
是一張劍橋大學雙料博士學曆的證書時,那些不懂英文的領導們光想抽自己一嘴巴,沒事那麼好奇做什麼,什麼事情該問,什麼事情不該問怎麼就忘到茄子地裡去了,如果說原本自己還不知道,完全可以在上級主管部門來查探這件事情的時候一問三不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蒙混過關,現在弄得成什麼了,自己想說不知道都不行了。
有幾名中層還算有點眼色,看到階梯教室裡坐滿了學生,覺得這件事情的影響太不好了,都說為人師表,為人師表的,兩名輔導員在學生麵前弄出了這麼大的陣仗,要是有些心裡麵不那麼良善的學生,把這件事捅了出去,學校的聲譽就全完了。於是他們便率先走到講桌前,要求所有的學生先行離開,學校會將接下來的工作放在宿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