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傲飛朝地上努了努嘴道:“哪你看看你們把飯店裡的這些東西弄壞了怎麼說?你們把那些食客都嚇走了,那些食客還沒有掏錢,你又待怎講?還有我們和老板娘的精神損失費你不該賠點麼?”
那胖子一摸腦袋,有些惱怒道:“小兄弟,咱們低頭不見抬頭見,還是各留一條退路將來才好相見啊。”
邢傲飛擺擺手道:“不,我就說不,你待怎樣?”
那胖子哼哼半天,運了半天氣,大聲道:“小兄弟,你們若是得理不饒人,我隻得說......”
邢傲飛從針筒中抽出一根銀針,冷聲道:“你隻得說什麼?”
胖子看到銀針,瞳孔不由得一縮,渾身一顫,但還是硬氣地說道:“小兄弟,你們若是逼人太甚,我隻得說......其實那個小個子才是我們的頭,我不過是出來打個醬油。”話畢,他再次十分光棍兒地跪了下去。
飯店裡麵一片寂靜,邢傲飛相信,現在才是掉根針都能聽到,眾人反應過來,小個子回過頭去指著那胖子的鼻子,呲牙咧嘴道:“胖子,不帶這樣的,你這樣也太過分了吧。”
胖子翻翻白眼道:“老大,咱們是大難臨頭各自飛,是你先調戲人家小姑娘的,說真的,當兄弟的都瞧不上你,咱們是黑社會,不是地痞流氓,玩那些強搶良家少女的把戲,兄弟我做不出來,得了,兄弟現在就跟你劃清界限,省得你再訛上兄弟。”話畢
,他便跪著朝旁邊挪了挪,與那小個子保持一定的距離。
小個子對周圍的兄弟道:“兄弟們,給我上去揍那個胖子,媽的,不信治不了他!”
周圍的人紛紛看向正微笑著的邢傲飛手中的銀針,齊齊地打了個哆嗦,隨即用那事不關己的眼神,看向了小個子,再次整整齊齊的跪著朝胖子挪了幾步,煞是整齊,比閱兵式還齊整,邢傲飛還沒看到過跪著還能這麼整齊的,橫平豎直就像是豆腐塊兒一樣。
小個子見到自己眾叛親離了,整個人都變得萎靡不振了,露出了諂媚的笑容看著邢傲飛,雙手在胸前不斷的搓揉著:“小哥,您說,您說該怎麼辦,我就怎麼辦,該賠錢賠錢,該打掃衛生打掃衛生,我們全都包圓兒了。”邢傲飛再次看到了第一次看到的景觀,隻見小個子身後的人,齊齊伸出了中指,用鄙視的眼神看著小個子的後腦勺。
胖子插嘴道:“小哥,你看看,這件事情還是這個小個子引起的,你看看能不能讓這個小個子留
下來,我們先離開呀?”
趙學亮搖搖頭道:“那怎麼行,東西是你們這幫人砸的,你累死這個王八蛋他也乾不完,你們既然曾經是兄弟,就把兩肋插刀的事情乾下去,就當是最後的兄弟紀念吧。”
邢傲飛看著那些人看向小個子的眼神,的確有著那種為朋友兩肋插刀的熱切,不過怎麼看,都像是想要插小個子肋間兩刀的模樣。
邢傲飛笑了笑點頭道:“沒錯沒錯,你們又不是夫妻,不能做那種大難臨頭各自飛的舉動,你們一個個的都彆想離開,留下來幫你們的最後的好兄弟乾完了活兒再走。首先把這裡的東西都收拾好,好的都擺放整齊了,壞的都找個不礙事的地方堆放起來,等待老板娘自己賣錢,另外壞的東西我就不說讓你們砸一賠十了,給你們打個對折,就賠五倍吧,當場結款啊,不準說什麼回家拿錢之類的屁話。你們也都是中年人了,做事情不能再這麼不負責任了,可彆讓我們這些小年輕瞧不起你們啊。”
小個子愁眉苦臉地點了點頭,邢傲飛手裡握
著銀針笑眯眯地從一個個地痞流氓的臉上掠過,隻要他看過去的地方,那人都會渾身一機靈隨即拚命地點頭。
邢傲飛看到所有的人都已經同意了這項決議,便微笑著點了點頭他將銀針再次收回針筒,笑了笑道:“那麼咱們就這麼說定了,我也不喜歡什麼簽字畫押的把戲,我們會在這裡監督你們把所有的事情都實現,嘿嘿,你們若是敢耍滑頭,我不介意讓你們都享受一下渾身癱軟的感覺。
所有的地痞流氓一起搖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