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傲飛陰沉著臉掛掉了電話,不死巫醫果然還是不甘於寂寞,想要搞事情。之前的凶殺案還沒有找他的事情,他竟然自己就蹦跳出來,此刻的邢傲飛其實更擔心的是劉亦靈的安危,之前不死巫醫就有針對亦靈姐的情況,顯然他對於亦靈姐還有著什麼企圖。
按照不死巫醫的本事,他很有可能已經發現了亦靈姐的蹤跡,並謀劃著什麼。當然了,不隻是亦靈姐,那些無辜死去的所有少女都該被伸冤。而之前的經驗教訓告訴邢傲飛,讓不死巫醫接受懲罰的最好方式,就是死。
他顯然有辦法能讓自己從監獄從法律的製裁中逃脫,那麼就讓他徹底失去生命,讓他永遠無法再作惡。
他露出了陰冷的笑容,此刻的他,對於自己的身體素質有著強烈的自信。當然了,麵對不死巫醫層出不窮的詭異手段,邢傲飛並沒有什麼必勝的把握,但是在有了狴犴力組付大哥他們的協同下,邢傲飛相信,他們一定能夠將不死巫醫繩之以法。
“你身上有著死亡的味道。”旁邊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邢傲飛心中十分緊張,轉頭看去,不知何時,紮西多吉學長竟然走出了宿舍,站在了牆邊。此刻的他臉上缺少了之前的憨直,更多的是一種嚴肅,一種叫做認真的嚴肅。
邢傲飛心中大駭,自己竟然沒有發現紮西多吉學長這樣的大塊頭,這個紮西多吉學長除了是一個藏醫之外,究竟還有著什麼隱秘,竟然能夠逃脫自己敏銳的直覺。
他不知道紮西多吉學長待在這裡多久了,更不知道自己剛才與付大哥的對話,學長是否聽到。狴犴是一個隱秘的存在,這樣需要保密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讓學長知道為好。
想到了這裡,邢傲飛露出了一絲微笑:“學長,你什麼時候出來的,哈哈,我竟然都沒有發現,剛才學長說的什麼意思,什麼死亡的味道?”
紮西多吉學長卻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想法,他的表情依舊嚴肅,他走到了邢傲飛的麵前,趴了上來,嚇了邢傲飛一跳,他還以為紮西多吉同學有著什麼樣的不良癖好呢,慌忙朝後退了兩步。心裡止不住地發苦,自己周圍都是什麼樣的人啊,怎麼這麼多有著
斷袖之癖的家夥啊。
紮西多吉同學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鼻子靠近了邢傲飛的脖子,輕輕嗅了嗅,隨即麵露肯定之色,他放開了邢傲飛,邢傲飛連忙再次朝後退了兩步,強笑道:“哈哈,紮西多吉學長,我沒有這種癖好的。說實在話,我就從來沒有見過像我這樣正常的人,我每天早上都會參加升旗儀式,堅硬的就像是鋼鐵,我相信,若我是一個杠杆,再給我一個支點,我的旗杆可以翹起整個地球。”
紮西多吉學長顯然不明白邢傲飛說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他麵露遲疑之色,問道:“學弟,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人,他有著黑色的袍子,骨瘦如柴?”
黑色的袍子!!?邢傲飛大吃一驚,難道紮西多吉學長也認識不死巫醫,否則他怎麼會忽然提起穿著黑色袍子,且骨瘦如柴的人呢?按照之前付康明大哥的描述,不死巫醫就是這樣的打扮。
邢傲飛卻不敢直接開口說出不死巫醫的名字,而是反問道:“紮西多吉學長,您說的是?”
“SHIGUWUYI。”紮西多吉學長發出了不知名的發音,似乎是一種特殊的發音,有著奇
怪地韻律,“翻譯過來,就是屍骨巫醫。”
“屍骨巫醫?”邢傲飛一愣,巫醫倒是沒錯,但是不是不死巫醫麼?這個屍骨巫醫與不死巫醫有著什麼樣的聯係?“學長,你說的這個屍骨巫醫究竟是什麼人?”
紮西多吉學長臉色變得蒼白,似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而和件事情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他那龐大的身軀略微有些顫抖,聲音也是有些發抖:“這是我們古老藏區的一個傳說,傳說在冰冷的十座大山的另一頭,有著年代久遠的屍骨之地,那裡是長生天都無法降臨的厄運之地,所有的聖靈在到達那裡的時候,都會變成累累白骨,失去自己的性命。”
“我的啊嘛是整個長生天最為出色的藏醫,我們的家族更是侍奉長生天而得以傳承的家族,但是我們家族卻流傳著非常非常古老的傳說,就是關於屍骨之地的傳說。在那個連陽光都無法照射的地方,連生命最為頑強的植被都無法在哪裡紮根。每年卻都有著無數喪失理智的動物或是人前往那裡去。人們都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前往那裡,沒有人敢阻攔他們。”
“因為,一旦他們鐵定了心思要去屍骨之地
,他們就不會任由彆人阻攔,他們會像是瘋子一般把麵前所有阻礙他們的人或物給砍倒在地。傳說中,這些人有著僵硬的身體,黑黝黝的麵龐以及赤紅的雙目。他們渾身發發著濃鬱到幾乎可以看到的黑色死氣。而我,就是從你的身上感受到了死氣。”紮西多吉學長認真地看著邢傲飛,看的邢傲飛不寒而栗。
邢傲飛傻笑了兩聲,道:“不會吧,學長,你是不是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