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常臉色變得很是古怪,隨即他聳聳肩道,“不過,我先聲明,鬼門十三針可不像你剛才湧出的那個東西那麼神話,我們可做不到讓鬼開口,不過瀕死之人嘛嘿嘿。”
塔克拉瑪乾感到自己身體內的死氣隨著那針灸針刺出的裂縫而漸漸散出,意識似乎也逐漸變得模糊。他眼睜睜地看著眼前一個模糊的身影彎下腰來,將什麼東西紮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模糊的身影問了自己一些問題,自己也都不受控製的張口回答,好累,感覺好累。往日的種種在自己的眼前閃現,到最後幻化作了泡影。是該休息休息了,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陷入了黑暗。
......
邢傲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塔克拉瑪乾的眼中已經沒有了神采,但是卻對夜無常的問題回答入流,他的兩顴顴紅如妝,顯然已經進入了彌留之際。
隨著自己想要問的問題問完,夜無常看著邢傲飛認真問道:“你還有什麼想要問的麼?”
“沒有了,”邢傲飛鄭重地搖了搖頭道。
夜無常長出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將一根根銀針從塔克拉瑪乾的身上摘下,隨著針灸針被拔出,塔克拉瑪乾的臉色變得越發蒼白,最終失去了光澤。
他的身體開始分崩離析,就像是被曬乾的塵土,逐漸消散。一縷縷白光透出,大小不一的白光形成的圓球在邢傲飛與夜無常的周遭盤繞旋轉。最終飛上了天空,卻被無形的蛋狀隔離牆所隔離。
“哦,這個東西忘記了,”夜無常雙手掐出了繁雜的手勢,隨著輕喝,天空忽然響起了鈴鐺的響聲。原本的天空忽然出現了褶皺,像是有一雙大手將籠罩天空的透明幕布給揭了下來,透明的幕布不斷扭轉最終化作了金色的鈴鐺。
夜無常伸出了手,那鈴鐺輕飄飄的落在了夜無常的手心,邢傲飛伸手就要去拿,卻被夜無常握緊了拳頭。
“怎麼?要搶啊?”夜無常翻翻白眼說道。
“不是,再怎麼說,這個塔克拉瑪乾也是因為找我才會用出這個寶貝,所以我覺得見麵分一半的
情況下,是不是應該將這個鈴鐺接我玩幾天?”邢傲飛舔著臉說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如何將這個鈴鐺給收回麼?”夜無常嬉笑著問道。
“因為啥?”邢傲飛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似乎夜無常話裡有話。
“因為這就是我家的,當初被巫醫一脈趁我家不注意給偷走了。”夜無常嘿嘿笑道。
“我呸,我還說這是我家祖傳的鈴鐺呢。”邢傲飛看著夜無常那一臉賤笑的模樣,堅決不相信。
令邢傲飛大驚失色的是,夜無常竟然一把拉開了自己的褲子,將鈴鐺塞了進去,他很不要臉晃了晃褲襠,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響。
“你要是要的話,就伸手拿啊。”夜無常笑得非常嘚瑟,他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你妹,我這人不是gay,我是正常的男人好不好。”邢傲飛翻翻白眼,對於那種不知道掉落在何處的東西,他還是決定放手。
夜無常哈哈大笑著抱住了邢傲飛的肩膀,笑
道:“這個世界不是有一種新的說法,叫做好基友麼?難道你就肯定我們以後不會是好基友麼?”
邢傲飛撇撇嘴,就在這時,湖水響動,一圈圈波紋慢慢輻散到了岸邊,一個巨大的黑影出現在了湖水當中,嚇了夜無常一跳。
邢傲飛凝神看去,不由得大喜,隻聽見湖水中那黑影發出了驚喜的吼叫,正是大黃的吼聲。邢傲飛連忙跑到湖岸邊,將濕漉漉的大黃抱到了懷中,將不斷舔著自己臉的大黃緊緊擁抱懷中。
“太好了,太好了,大黃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大黃回以快樂的叫聲。
夜無常的臉色很是難看,他拍了拍邢傲飛的肩膀,說道:“話說你家狗是多能喝啊,你看看湖水。”邢傲飛抬頭看去,隻見湖水硬生生下降了一半,而大黃的肚中則沒有絲毫的變化。
“媽的,誰把兔爺我活埋了?”邢傲飛的身後傳來了兔子小希的聲音,邢傲飛轉身過去,看到兔子小希正在從被填埋的土地中爬了出來,他滿身泥濘,很是狼狽。他罵罵咧咧地將一口黃色的吐沫吐到了
地上,氣的張牙舞爪。
“哈哈,小希,你也沒事啊。”邢傲飛衝上前去,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抱住了兔子小希。弄得小希很是尷尬。
“宿主,我可不搞基。”兔子小希大聲說道,對於邢傲飛的異常他很不習慣。
邢傲飛哈哈大笑起來,他看向了旁邊的一臉古怪的夜無常:“回答你剛才的話,這個世界可不僅僅有基友,我更在乎的還有紅顏知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