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爾教授和佳麗斯教授顯然對於中醫不甚信服,隻不過因為這是阿爾伯特教授說的話,而阿爾伯特教授想來實話實說,且不會說謊,而令他們無法直言反駁,但是對於中醫他們依舊表示不屑。為了表示自己的不信服,他們選擇了沉默。謝爾頓教授對於中醫雖然是將信將疑,但是對於阿爾伯特教授的無條件信任還是令他點了點頭:“若是中醫真的如同教授您說的那般神奇,那麼我們的這次來訪便達到了目的。雖然這隻是一次私人性質的拜訪,但足以在世界醫學史上留下燦爛的一筆。”
阿爾伯特教授點點頭:“我正是這麼認為的,我們醫學工作者,眼光不能太過狹隘,狹隘即意味著落後,我們應該放開思想,接受一切有利於醫學發展的技術,隻有這樣,醫學才能進步。實話實說,現代醫學在一定程度上已經到了瓶頸期,很多研究方法及研究對象都變得單一而缺乏思路。或許我們可以從
這個神奇的古老東方醫學中發現新的研究方向,以便我們的醫學的進步與發展。”
萊爾教授嗤之以鼻:“那就讓我們看看這些巫術是否能夠給我們提供什麼進步的途徑了,阿爾伯特教授,不得不承認,您在您的專業領域有著巨大的權威,但正如我們所公知的,愛因斯坦在萬年也相信了神學。”他話語的言外之意,就是阿爾伯特教授言過其實,在刻意誇大虛假的事情。
阿爾伯特教授的脾性再好,也受不了對方的不斷譏諷,他冷哼一聲道:“不論如何,我相信我的救命恩人,也相信救我性命的醫術。”
現場陷入了尷尬的沉默,周圍的病人都看到這幾個老外在互相爭論著什麼,隨後便不歡而散了,均是好奇地看著他們,雖然到了現在,在改革開放的華夏見到幾個外國人並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畢竟還是稀罕,故而都會不時地看看這些外國人,圖個新鮮。
邢傲飛吃完了自己的兩根油條,時間終於邁
向了七點半,而張絡教授那精神矍鑠的身影也出現在了走廊的儘頭。邢傲飛連忙走過去,接過了張絡教授肩上的挎包,彆看張絡教授已經六十多歲的高齡,從外表看去,卻似乎隻有五十歲出頭的模樣,花白的頭發向後梳起,顯得很是乾淨利落。看到了邢傲飛,張絡教授微笑起來:“好小子,你總算是來了,等你可不容易啊。”
邢傲飛嘿嘿笑道:“現在不是我在等張老您麼,來,趁熱吃。”他將手中的豆汁兒和油條遞給了張絡教授。
“哈哈,”張絡教授哈哈大笑起來,“你小子怎麼知道老頭子我好這一口兒,不錯不錯,是老孫家的豆汁兒,就他家的豆汁兒最是正宗。不過老孫家到這裡可是不近啊,你早上起來挺早吧?”
“那是,”邢傲飛嘿嘿笑道,“我可是七點就到了這裡,嘿嘿。”
張絡教授拍了拍邢傲飛的肩膀,微笑著說道:“有心了孩子。”
張絡教授這樣做,反而整的邢傲飛有點不好意思了:“嘿嘿,教授,就是順路的事,而且我也要吃飯不是,雖然我有點受不了豆汁兒,但是我喜歡他們家的胡辣湯豆腐腦兩摻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