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門診室的門口,張絡教授剛準備掏出鑰匙,卻看到了阿爾伯特教授,他一愣,隨即笑道:“這不是阿爾伯特教授麼,幸會幸會。”張絡教授當然不會英語,不過阿爾伯特教授似乎苦練過漢語,對於張絡教授的問候,連忙躬身道。
“張教授我好,您又來打擾我了。”他的漢語弄得邢傲飛一愣一愣的,不過他們當然明白阿爾伯特教授的意思,周圍的病人聽到了阿爾伯特教授的漢語均是捂嘴低笑。
張絡教授哈哈大笑起來:“雖然你的普通話還不是特彆的標準,但是比上次見麵的時候什麼都不會要強多了,來來來,現在還沒有上班,進屋聊吧。”張絡教授將房門打開,一行人魚貫而入,當然包括那兩個對於中醫不屑一顧的萊爾教授和佳麗斯教授。
邢傲飛很有眼色的將凳子擺好,並將早餐放在了張絡教授的桌子上,示意張絡教授先吃。張絡教授看了看幾個外國人笑道:“你們都吃早飯了麼?要不要來一點?”
豆汁兒那特有的酸臭的味道開始在房間中彌漫,阿爾伯特教授和謝爾頓教授很有涵養,微笑著表示自己吃過了,而萊爾教授和佳麗斯教授就沒有那麼好的脾性了,均是皺著眉頭捂住了口鼻,互相還用英語低聲交流著什麼。
“真是野蠻的民族,竟然還吃酸腐的東西,真是可笑,這還是華夏人中的精英階級呢。”萊爾教授冷笑著說道,他顯然不認為邢傲飛和張絡教授可以聽得懂英語。
佳麗斯教授捂著鼻子冷笑連連:“哼,落後就是落後,他們不過是剛剛把腦袋後麵的辮子切掉了而已。”
阿爾伯特教授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他們兩人嗬嗬冷笑,不再言語。張絡教授雖然不明白他們兩
人在說些什麼,但是從他們的表情上,卻可以看出這兩人的不屑。張絡教授也是個有脾氣的人,自然不會因為這兩個人的不滿而不吃早飯,他用勺子舀出了一勺豆汁兒,喝了一口。表情十分的滿足,又拿起油條吃了一口。
“哼,落後就是落後,還喝餿水,還有滋有味。”這次萊爾教授可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臉上不屑的表情更加濃鬱。
邢傲飛可不想慣這些外國人的臭脾氣,所謂朋友來有好酒,敵人來有獵槍,對於不尊重他人的人自然也不值得他人尊重,你們兩個還真當現在還是慈禧那個老女人的時代啊,還真當我們還是留著狗尾巴辮子的滿清啊。
“我們喝的是中華傳承百年的傳統美食,總比一些剛剛從茹毛飲血的時代走出來的人強吧?”邢傲飛說的可是地地道道的倫敦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