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傲飛算是勉強接受了自己已經靈魂出竅的事實，他苦瓜臉一般的看著包大人道：“包大人您接著說，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你們當成神經病的。”
“你這話說出來了，以為我們就會感覺不一樣麼？”公孫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過，我們就當做你說的是真的好了，所以乖乖的聽包大人講完。”
包青天嘿嘿一笑，黝黑的臉上登時便多出了幾道看起來都是在犯壞的褶皺：“剛才我說到哪兒了？”
“您老說到，空氣有意識了。不過我都在想，若是真是這樣，那麼空氣在不斷受到人類汙染的狀態下，為什麼不把人類弄死？它應該有各種各樣的方式將人類搞死吧，例如降低氧氣濃度，或是加大濃度之類的。”邢傲飛到了這般田地，也隻能順著他們的話語來說了。
“你說的那些，都是從人的意識作為出發點來看到的，首先需要糾正你兩點。第一點，天地先天靈氣與空氣算不上一個概念。第二點，先天靈氣有意識的行為，指的是，順從大勢的行為，並不是說它有著自己的思想。”包大人伸出了兩根指頭開口道，“你應該聽過，崖山之後無華夏這種說法吧？”
“呃，似乎不少網絡喜歡用這樣的設定，至於我，是一個的愛好者，所以......您懂的。”邢傲飛說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話，在聰明人的麵前，不裝一下聰明，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的尊嚴。
包大人既沒有露出鄙夷地神情，也沒有開口吐槽邢傲飛，這在邢傲飛看來就很不正常了，難道學著金館長那樣笑一笑，我就看不出您對我的鄙視了？而且，您的臉配合著這樣的笑容，實在是違和啊。
“既然這樣，我接下來所說的話就好解釋多了。”似是為了掩蓋之前自己不小心漏出的真實表情，他輕咳了一聲。邢傲飛對此時的轉移話題沒有絲毫
的輕鬆之感，畢竟，剛才那個可以作為表情包的表情，凡是長眼的，都可以看個清清楚楚。“先天之靈氣是隨著華夏興衰而動態變化的，雖說崖山之後無華夏，也確實，自那之後，華夏的先天靈氣就處於一個逐漸遞減的狀態，但這種遞減的狀態並不是那個時候就開始的，而是開元盛世打到了頂峰，安史之亂開始由盛轉衰。”
邢傲飛蹙緊了眉頭，漢唐時期是華夏曆史上最為強大的兩個時期，之後的王朝雖然大多數打下的疆域都要比漢唐時期更為廣闊，但卻依舊無法擺脫弱勢王朝的桎梏。試問有哪個王朝能夠在末期不斷發生動亂的時候還能夠將外族勢力打得不敢覬覦中原的，漢末就是，一個在三國曆史上並不是多出彩的公孫瓚，都能令胡人望而退卻，更不用說在三國曆史上留下輝煌筆墨的的其他知名將帥了。
若是按照包大人所說的，自安史之亂之後，先天靈氣便開始衰減的話，那麼這靈氣還真有可能是隨著王朝興衰而增加遞減的意識呢。
“也就是說，原本這先天靈氣是處於增長的狀態，但隨著安史之亂的發生，先天靈氣便開始銳減，直至清末八國聯軍發動侵華戰爭，徹底消失為止，到了今時今日也沒有再次出現的征兆？”
“正是如此，雖然陰司和天庭依舊有著大量的天地靈氣的存在且已經趨於穩定，但我們嘗試了無數種方式來與這靈氣進行溝通，卻都無功而返。”包大人歎了一口氣說道。
想象著一堆神仙大佬對著空氣嘀嘀咕咕，跪拜叩頭什麼的，邢傲飛還真有種在看某個神秘療養院地感覺。
但他隨機搖搖頭，將那詭異的畫麵拋諸腦後。
“包大人的意思是，現在華夏的發展還沒有達到能夠令靈氣再次生成的條件麼？”邢傲飛對此感到很是疑惑，再怎麼說，現在的新社會都比過去的家天下要好多了吧，至少人民安居樂業，科技也是日新月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