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走吧,走的越遠越好。”邢傲飛忽然說出了一句出乎所有人預料的話語,令在場的三人均是目瞪口呆。
“什......什麼!!?”孟指揮使率先反應過來,他掏出了繡春刀遙指邢傲飛,眯起眼睛道,“賢侄,你要不要給我解釋一下,究竟是在玩什麼把戲?”
邢傲飛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孟叔叔,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這件事情的,其實遠沒有那麼複雜。我若是真的想對你們不利的話,就不會在你們都沒有發現這個人的時候,說出他的藏身之處了。”
“哼,”孟指揮使雖然覺得邢傲飛言之有理,但還是不喜歡這種被彆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感覺,他冷哼一聲,收起了繡春刀,靜靜地等待著邢傲飛接下來該如何解釋。
邢傲飛笑了笑,不為所動,仿佛之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他再次看向了那露出驚疑不定神色的宮人,微微一笑道:“讓你逃離,就是讓你帶著所有的秘密逃離,你也清楚現在所發生的事情,已經
遠遠超出了你這個番子所可以承受的能力範圍,隻有你的主子魏忠賢才能摻和一腳。
但結果並不見得就會偏向於你的主子想要的方向,所以,聰明如你一定很清楚,哦們此刻正站在一個命運的十字路口,而且是九死一生的十字路,你可以選擇隱瞞下一切,靜待事情的發展。但是如此一來,你便會成為你主子眼中的釘子,肉中的倒刺,因為你背叛了他。
還有一種選擇,那便是將一些該說的事情告訴你的主子,並邀請你們的大檔頭--魏忠賢,前來一起商議此事。大家都是為陛下辦事,該麵對強敵的時候,不團結一下,怎麼對得起天子的信任?”
邢傲飛這番話一方麵是說給這個宮人聽,另一方麵則是說給孟指揮使聽。孟指揮使聽到此話,臉上的臉色好了幾分,其實正像是邢傲飛所說的那樣。
朝堂之內,真正得罪東林黨人更多的是東廠西廠以及廠公魏忠賢。相對於對錦衣衛的痛恨,那些東林黨人更痛恨的是無處不欺壓他們的魏忠賢所率領的東西二廠。
自己此次想要對付東林黨,完全是因為對方竟敢拿天子的性命作為籌碼,實在是可惡至極。但若
真的是錦衣衛與東林黨拚個你死我活,最終偷笑的將會是東西二廠以及魏忠賢。孟指揮使被東西廠壓了一輩子,可不打算到最後的時候給東西廠、魏忠賢做嫁衣。
那宮人思索片刻,才麵色蒼白的抬起頭,看了看一旁的孟指揮使,他清楚,到了此時此刻,真正能夠拍板的還是這錦衣衛的指揮使,而不是眼前這個年輕人。
孟指揮使麵色陰沉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邢傲飛的意見。
那宮人站起身來,一步三回頭的朝後看了他們幾眼,生怕他們背後突襲,見他們並無此意,才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