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關於工業革命的事情,邢傲飛也隻是想想而已,在各種社會基礎都未達到一定程度的情況下,盲目的提高上層建築,本身就不見得是一件好事。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就像是文藝複興時期的英國和法國,盲目的進行思想大解放運動,對於新型思想有著皇室引導作用下的英國,走的是君主立憲製的道路。
而對於新思想處於反感狀態,不支持新思想的法國,所付出的代價則是一顆顆國王的頭顱。雖說其中的種種並沒有邢傲飛所認為的這麼絕對,但大體意思上可以這麼理解。
依舊是那句話,上層建築是構建在堅固基礎結構之上的,想要建立空中樓閣,無疑是自尋死路。邢傲飛相信,現在正處於興致勃勃狀態的朱由校,對於科研方麵,自會是很是熱衷。但當他真正開始推動這件事情的時候,就會發現低下的封建社會生產力,會嚴重桎梏科技的發展,而這種桎梏是大明王朝現階段根本無法解決的事情。
他相信朱由校,不會做出諸如大躍的進放衛
星的事情,更相信朱由校一定會找到適合現階段他應走的道路。雖然這條道路將會無比的坎坷。
邢傲飛收斂心神,看著眼前一臉怨念的魏忠賢,笑了笑接著道:“魏大檔頭,咱們救不了這些令人開心的事情了,還是說正事吧。”
“我可一點都不覺的這是什麼開心的事情。”魏忠賢無奈的說道。
邢傲飛隻當沒聽到魏忠賢的話語,反正對朱由校忠心耿耿的魏忠賢,可是一個皇上說什麼,他就會做什麼的人,是絕無可能偷奸耍滑的。皇帝讓他搖一夜的手動發電機,他就絕對會搖夠八個小時以上,不會偷工減料。
“大檔頭可知剛才那錢謙益都與我說了寫什麼麼?”邢傲飛端起一杯酒一飲而儘。
“可是那信王之事?”魏忠賢很快便猜到了邢傲飛想要說什麼。
“沒錯,今天這錢謙益來我這裡,與我言說那信王已經完全答應了我的要求,但同時這信王殿下也很是鬱悶,因為他一直都沒有見到咱們天啟皇帝的‘屍身’。”邢傲飛指了指那被魏忠賢破鏡重圓的杯子,笑著說道。
“不久之前,那信王倒是找過雜家,不論是利誘還是威脅,總之都想要見到陛下的‘屍體’,看來,不給他們一點甜頭的話,他們很難會下定決心來透露出他們的野心啊。”魏忠賢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了凶狠的光芒。
“正是如此,東林黨各個都是耍弄陰謀詭計的高手,即便他們的膽量難以恭維。他們這樣小心謹慎之人,往往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脾性。所以,是時候讓皇帝露露麵了。而且,以魏大檔頭的手段,想必不會讓信王他們看出什麼破綻吧。”
“這是自然,這皇宮中的事情就無需你操心了,你隻需要在這監牢之中,拖住在這些東林黨人即可。”魏忠賢露出了自信滿滿的表情,而邢傲飛絕對有理由相信,這魏大檔頭是個言出必行之人。
“好了,談話就此結束吧,我這就回去準備準備。”魏忠賢站起身子,這就準備離開監牢。
“魏大檔頭,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邢傲飛卻也站起身來,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