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謙益吃菜喝酒到了酣處,竟還哼唱起了小曲兒,得意洋洋的模樣,著實可恨。然而邢傲飛依舊是麵無表情,陪著吃菜喝酒。
錢謙益酒足飯飽,打了個大大的酒嗝,隨即將那酒杯往桌上一放,發出啪的一聲輕響,他醉眼朦朧的看向了邢傲飛,挑起大拇指嘿嘿笑道:“不得不承認,你邢傲飛雖然不是個東西,竟然將我們騙的團團轉,但你選女人的眼光,是這個。”他晃了晃大拇指,接著道,“那身段,那模樣,在我的身下,如同水一般,一浪接著一浪將我送上了高峰。從我記事開始,就沒有一個女人能給我那樣的快樂,十足的快樂。”他舔了舔嘴唇,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
邢傲飛右手青筋暴起,手中的木筷子頓時發出了劈裡啪啦的響聲,但他依舊沒有說話,隻是一口一口地喝著酒,這酒壺中,盛放的是上好的女兒紅,據那老鴇說,這女兒紅當初就是為紫煙準備的,邢傲飛用雙手將這壇女兒紅從地下挖出,坐在月白樓頂,
喝了大半壇,將剩下的裝進這酒壺之中,帶來了這牢房之中。
見邢傲飛並未回答,麵色陰沉,錢謙益越發得意起來。在他看來,能夠上了邢傲飛的女人,是對邢傲飛所做一切的最好的報複。
“嘿嘿,原本你在監牢之中之時,你說要幫我們完成大事,當時的我,還覺得有點對不起你,當時若不是魏閹狗忽然前來,我還準備向你道歉,再賠償你幾個貌美女子之類的。但卻沒想到,歪打正著,你小子竟然陰我們,嘿嘿,可笑可歎,值了值了。”他一連說了好幾個值了,那模樣得意至極。
邢傲飛的手開始顫抖,端起的酒杯,裂出了一道道紋路。
錢謙益看在眼裡,樂在心裡,搖頭晃腦的將杯中酒倒進口中:“好酒,好酒,就像是那紫煙姑娘,醇香厚味 ,爽快爽快。就是那女子性子太烈,不是特彆的配合,要不是我的手下人發現的早,說不得她就自儘了。不過沒關係,我也不在乎這風月女子是生是死,我命手下扭斷了她的手腳,將她用繩子綁起
,歡好之時,如同蕩秋千與雲端,痛苦又歡快的叫聲如同仙樂,爽快至極,爽快至極!”
錢謙益看到了邢傲飛眼中的淚水,他越發開心起來,忽然問道:“對了,你是怎麼進這監牢之中的?”
邢傲飛沉默許久,當再次開口之時,聲音已然沙啞:“很簡單,我找了陛下,陛下給了我聖旨,我有了鑰匙。”他伸出手,一把黑鐵鑰匙出現在他的手中。
“不可能,我明明沒有看到你打開牢門。”錢謙益滿臉的難以置信。
“哦,那個啊,其實有沒有鑰匙,對我來說都一樣。”邢傲飛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他渾身的骨骼頓時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他的身形竟然眼睜睜地縮小了一圈。他很是輕易的便穿過了欄杆間的空隙,隨後又鑽了回來。
錢謙益憨笑並鼓起掌來:“好手段,好手段。誒,我問問你,我聽那牢頭說,你是神仙?有著通天的神仙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