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現在願望已經都完成了,剩下的就是等待著身體消散回歸地府的懷抱咯??”看著麵前那小男孩逐漸淡化的身影,和在自己房間中到處漂浮的淡藍色光亮,他故作鎮定的說道,其實他心中還是有些悲傷的,畢竟也是接觸了兩三天,而且還知道了這孩子那悲慘的命運,還沒有開始美好未來的他,在沒有綻放,就變成了落花,任誰都會感覺有幾分悲哀吧。
“不必為我感到悲傷,這次的事情還要多謝謝你。”小男孩兒依舊是那副老氣橫秋的模樣,與他那天真的大眼睛,真是一點都不相配。
“我可沒有感到悲哀,畢竟你這個大麻煩走了之後,我也可以輕鬆點,畢竟作者寫的是都市,可不是什麼恐怖,之前牽扯到功夫和魂穿什麼的,就已經夠扯的了。”邢傲飛躺在座椅上,仰望天空,哦,不,是天花板,淡淡的說道。
“另外,你身上飄出來這麼多星星點點,不
會把我的房子給點燃了吧,即便不會把房子點燃,不會撒的房間裡到處都是吧?要知道,現在訖盼凝學姐可不在這裡,原本每天都要打掃一遍的房間,我可是隻能保證一周打掃一遍。我的女朋友又是個女強人,天天手裡拎得可不是掃把,而是三棱軍刺和自動步槍。讓她打掃衛生,還不如期待著我家的兔子能夠將自己的窩整的像他的皮毛一樣乾淨。
至於小蘿莉,你身為魂體本身就應該能夠感受到她的身份,人家也是勾魂使,現在還具象化了,說不定也更加厲害了幾分。讓她幫忙打掃衛生,無異於大炮轟蚊子,簡直就是大材小用。至於大黃,他倒是將自己的窩收拾的很乾淨,不過方法也著實簡單粗暴了些,嘴巴一張,所有的垃圾,不論是糞便還是骨頭茬子一起都進入了他口中的那個奇怪地宇宙當中。
真不知道若是將來,他口中的宇宙中生出了什麼智慧生物,會不會被那些垃圾給害死。至於愛麗絲那個洋妞,彆看她人高馬大的,又天天練習瑜伽,但是人家是資本主義社會下生長的寵兒,自小都是被保姆照顧,她能老老實實不給我添麻煩就夠好了。
至於…”邢傲飛抽了抽鼻子,自從從明朝回來之後,自己似乎就喜歡多愁善感了,感受到那冰冷能量的消散,他將抬起的眼神看向了那小男孩兒原本站立的位置。小男孩兒已經不在原地,僅留下漫屋子飛舞的星光點點緩緩飄落。
他揉了揉鼻子,感覺鼻子有些發酸:“真不是一個儘職儘責的好聽眾啊…”
“謝謝你,若有來世,我願意當牛做馬…”聲音在空氣中逐漸消散。
“當什麼牛,做什麼馬,我不是都說過了麼,投胎後,一碗孟婆湯入口,你什麼都忘得一乾二淨。”邢傲飛露出了難看的笑容。
…
安木莎看著一片狼藉的房間,或者說僅僅是門一片狼藉,她抽了抽鼻子,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冷笑:“既然來了,何必要躲起來,遮遮掩掩的可不是什麼英雄所為。”
邢傲飛從窗簾後走出,笑著說道:“看來溫先華果然說得沒錯,今天你就來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應該已經死了吧。”安木莎絲毫不以為意的說道,隨即坐在了放在房間正中的蒲團之上,很是端直。
“沒有,隻不過有些生不如死罷了。”邢傲飛依舊是警惕的站在他的麵前,沒有絲毫的放鬆。
“抱歉,招待不周,這裡沒有什麼座椅可供客人坐下。”安木莎冷冷笑道,“畢竟,平常來這裡的客人,可不需要什麼座椅。”
“那是,畢竟你是再拿著那個人的壽命養鬼不是麼?”邢傲飛冷冷笑道。
安木莎一愣,暴怒的情緒在她的臉上彌漫,但隨即便收引起來。當她進入這個房間,發現自己的屏蔽法陣已經被破壞,又聞到了邢傲飛那濃鬱的先天靈氣的味道,便已經想明白了這個結果:“看來我半年來的努力,都給你做了嫁衣。不過你一介凡人,難道就不怕受到那業力的反噬?”
“你覺得,溫先華當初為什麼要找你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