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樹林中傳來一聲驚叫。
彩衣人手中的鞭子已如毒蛇般卷出。
“嘶!”
“嘶!”
長鞭割裂空氣,真如毒蛇嘶鳴聲一般。
“噗噗……!”
十數道長鞭倒卷,瞬間便將陳亦籠罩其中。
在場之人,一時竟都有不忍。
這些長鞭的威力他們都是見過的,便是木石之軀被卷中了,恐怕難逃厄運。
何況是血肉這軀?
隻要讓這些彩衣妖女的長鞭纏上,這俊俏和尚隻怕立時便要血肉分離。
那彩衣人首領聽得林中的驚叫聲,心下一突,手中一震,想要撤回長鞭。
可下一刻,便沉手中一緊,發現長鞭竟然紋絲不動。
眾人看到,十幾道長鞭已經纏住那和尚,但和尚卻沒有想他們想象中的那樣,血肉分離。
反而毫發無傷,連身上那看著輕薄無比的袈裟僧衣也沒有半分破損。
“和尚!你使的什麼妖法?”
那彩衣人首領心驚之下,也忘了之前林中傳出的叫聲,驚怒道。
“阿彌陀佛……”
卻隻見那和尚抬起頭:“小僧好言相勸,諸位施主既不肯聽,便莫怪小僧要動手了。”
彩衣人首領大怒:“大言不慚……啊!”
話才出口,便見那和尚雙臂輕輕一震,便覺一股無匹大力沿著手中長鞭撞了過來。
不止是她,其他用鞭纏住和尚的彩衣人,都同樣被一股無可匹敵的大力,撞得長鞭脫手,口噴鮮血。
一個個倒飛而出,有的遠遠飛出十數丈才跌落,有的中途撞到樹上,滑落下來。
口中的腥甜未消,那股巨力又湧了上來。
如同海中巨浪,一浪未消,一浪又起,撞得胸口一痛,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在地上咕嚕嚕翻滾了好幾下,才停了下來。
軟趴趴地伏在地上,似乎連抬起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了。
彩衣人首領畢竟功力最高,尚能勉強一動,艱難地抬起頭,嘴裡含血,看著那和尚:“你……你……噗!”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陳亦趕緊合什低頭,一臉悲天憫人。
“……”
四周之人一片寂靜,隻覺心中一陣陣發寒。
你知道是罪過還把人打成這樣?
同時也為這和尚的手段而驚駭。
也沒見他如何動作,竟然就將十幾個武功不弱的五仙教徒傷成了這樣。
這等手段,恐怕江湖上那些名宿高手,也沒有幾人能做到吧?
江湖上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個厲害的和尚?
而且還是如此年輕,看他模樣,滿打滿算,也就二十出頭罷了。
剛才那一手,分明是高深到極點的內力修為。
內功這東西,沒什麼捷徑走的,隻能靠著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一點一滴地打磨積累。
就算他打娘胎裡就開始練功,也不可能有這麼深厚的內力吧?
“師父,他好厲害啊!”
所有人都很驚懼,除了一個人,那個臉罩黑紗的“剪徑女賊”。
扯著大肚腩中年,很興奮地低聲道。
“是啊,厲害厲害。”大肚腩中年也有點被那和尚給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