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快想想辦法,本……姑娘要拜他為師!”
“哦好好,我想想我想……什麼?!”
中年差點跳了起來,為師就在你旁邊,你竟然這麼不給麵子?
“小和尚,沒想到你沒有騙我,你竟真有一身高深莫測的修為。”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玉磬般悅耳的聲音從林音幽幽傳出。
一頂彩轎,在幾個白衣少女的托舉下,兩旁十數個白衣美侍簇擁著,從林間飄飄然飛了出來。
“隻是你怎如此心狠,竟對姐姐的人也下此毒手?”
彩轎之中,傳出的聲音帶著幾分幽幽怨氣。
“阿彌陀佛,”
“小僧有言在先,既不聽好言相勸,那小僧隻好另尋他法,勸上一勸。”
“何施主放寬心便是,小僧輕易不會殺生。隻是施主的人太過狠辣,小僧小懲大戒,隻望日後,諸位能善體天心上德,莫要妄造殺孽惡業。”
陳亦麵帶慈悲,溫吞吞地道。
嗨呀,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教訓人,感覺真好哇。
難怪有些人那麼喜歡揮舞著道德的大棒。
爽歸爽,他嘴裡說出的卻都是自己的真心話。
否則他也不會插手,管這閒事,徒惹因果。
其餘彩衣人將那些被打趴在地的同伴拖了回來,查看了一番,果然沒有傷了性命,隻是傷勢不輕,沒有一段時間休養,是萬萬不能動手了。
彩轎中的聲音帶著薄怒:“哼,你當真不念舊情?”
“何施主言過了,小僧心在淨土,雖入紅塵,卻也不敢沾染凡塵諸業,何來舊情一說?”
陳亦已經入戲了,從袖中托出何玉手所贈木盒:“此物貴重,小僧實不敢受,此來正是為了歸還施主,還請施主收回罷。”
說中,伸手一送,木盒脫手,竟不疾不徐地飄向彩轎。
眾人見他露了這一手,又顯示出了極為高明的內力修為,對之前打傷彩衣人眾的手法再無懷疑。
“好,好好,想不到還是我一廂情願,反成了壞你這聖僧佛子修行成道的惡毒女子。”
木盒飛入轎中,彩轎中傳出來的聲音變得怨怒已極。
四周之人,聽得神色古怪,心中八卦之火燃燒起來。
這怎麼好像還有內情啊?
五仙教教主癡戀少年神僧,少年神僧禪心不動,癡心教主因愛生恨?
“哈哈哈哈!好一個假仁假義,道貌岸然的小和尚!”
“枉顧佳人如此癡心一片,簡直是喂了狗!”
“小小年紀,便學得如此虛偽薄情,小和尚該殺!”
“哈哈哈哈!”
一陣狂笑之聲突然在林間回蕩,震得一株株參天古樹簌簌顫抖。
一聲高過一聲,一浪還勝一浪,滾滾如潮,久久不絕。
又是一個蓋世高手!
聽到這如海潮一般回蕩不絕的聲音,稍有見識之人,便知道來人修為驚世駭俗。
這聲音一出,那頂彩轎突然從裡麵炸開,露出一個手按古琴,姿容絕美的白衣女子。
正仰著一張美豔的臉龐,帶著一絲驚容。
“金蛇郎君!”
“哈哈哈哈,小妖女,你五仙教高手菁英儘出,埋伏在此,不就是為了等我嗎?”
“怎麼倒與一個道貌岸然的小和尚兒女情長起來了?”
“金蛇郎君?!”
在場之人聽到這個名字,頓時都是神色劇變,驚呼出聲,駭然之極。
那隊甲兵中的領頭騎士一直是傲氣冷厲之極,此時卻是高聲肅然道:“我等是為當今聖上押運貢品的天子親軍,今日隻是路過此地,得遇閣下,實乃幸事,隻是禦命在身,不好久留,這便告辭了。”
“撤!”
領頭騎士說了一番看似體麵,實則又是拉大旗,又是諂媚,,手一揮,連被彩衣人搶去的箱子都不顧了,帶著軍兵,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