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2 / 2)

我給男主做母後 晏央 7994 字 7個月前

“自然,你們若是一心為我著想,不做背主忘恩之事,我也不會虧待了你們。如今我身邊兒的一等丫鬟位置空出來兩個,自然得有人補上來,也需有人來主事,替我管著手底下的一眾丫鬟們。你們隻要好生做事,好處總是少不了你們的。”

雲蓧話音剛落,底下一些丫鬟眸子就亮了起來。果然,升職加薪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極具誘惑力的一根胡蘿卜。

訓完話後,雲蓧便說她乏了,給命底下的丫鬟們散了。

南鵲嘴角翹得老高,對南溪道:“南杏總是對小姐陽奉陰違,如今可算是被攆走了。還有那南香也不是個好的,往日總是做出一副對小姐忠心耿耿的樣子來,誰知關鍵時候竟給小姐捅刀子。哼,真是白瞎了我這麼多年叫她一聲姐姐了!”

南溪刮了刮她的鼻子,淡漠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笑意:“知道你對小姐最是維護,隻是你這幸災樂禍的表情也收斂著些吧,否則,隻怕有人要心裡不舒坦了。”

南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冬雪與冬月,這兩個是素來與南香交好的。

南鵲聞言,輕哼一聲:“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難道還怕她們不成?幼時我那賭鬼爹輸了錢拿不出東西抵債,便要將我賣進窯-子去,幸而小姐偶然路過,將我買了下來,否則我隻怕活不到今日。誰敢對小姐不忠,我就說誰壞話!她們若是膽敢因為南香之故記恨小姐,我就跟小姐告狀!”

南溪聞言,搖了搖頭。南鵲脾氣火爆,在相府待了這麼些年了,也沒多長出一點心眼子來。然而卻頗得小姐喜愛,想來,便是因著她這股子憨勁兒吧。

一旁的冬雪與冬月被南鵲這麼搶白一通,也有些惴惴不安。她們從前因著南香在雲蓧身邊兒得臉之故,對南香十分奉承。如今南香倒台了,雲蓧對南香還這般厭惡,她們這些與南香走得近的,不會受到遷怒吧?

好在沒幾日,雲蓧公布了新的一等丫鬟與二等丫鬟名單,榮升一等丫鬟的人中,冬雪赫然在列,這徹底打消了冬雪與冬月的顧慮。

一等丫鬟四去其二,為首者便由脾性溫、行事沉穩的南溪來擔任,忠心有餘沉穩不足的南鵲則是從旁輔助。此外,冬梅與冬雪因心靈手巧、腦子活絡之故,被雲蓧從二等丫鬟提為了一等丫鬟,一等丫鬟從南字,冬梅與冬雪分彆改名為南荷與南光。如此一來,二等丫鬟中又空出兩個名額來,由兩名手腳麻利、忠厚老實的三等丫鬟補了上來。這兩個丫鬟一個名喚環兒,一個名喚霞兒,兩人隨了冬月與冬青,改名為冬環與冬霞。

冬雪,不,南光與冬月見雲蓧沒有要秋後算賬的意思,這才鬆了口氣,自此之後,在雲蓧身邊兒乾活愈發賣力了。

在雲蓧一番恩威並施之下,雲蓧所住的雲海苑變得更為井然有序,雲蓧也總算可以鬆口氣。

若是連自己小院兒裡的人都不可信,雲蓧連睡覺都睡不踏實。

雲蓧不罰與南香走得近的人,也很好理解。過去南香是原主身邊兒作為得意之人,又極擅長做麵子功夫,雲海苑中大部分人與南香的關係還算不錯,雲蓧若是將自己對南光與冬月的不滿擺在台麵兒上,隻會引得底下許多人心中惶惶不安。與南香交好,不算是什麼過錯,隻要不將南香那歪心思學了去就好。

幾日後,莊子上傳來消息,丫鬟南香被榮王蕭琅女乾淫後,不堪受此屈辱,吞金自儘。

雲相借由此事大作了一番文章,給榮王扣上荒-淫-殘-暴的帽子,讓榮王的聲望降到了低穀。

近日,榮王出行時,都會收到旁人詭異的目光,這讓榮王對雲相恨得咬牙切齒。

榮王辯解稱是雲蓧身邊兒的那名丫鬟思慕他,給他下藥主動爬上了他的床,雲相怕此事一旦傳出累及雲蓧的名聲便將那名丫鬟滅了口,可惜沒人相信他的話,隻當他是在強行為自己找理由開脫。

而後,榮王的擁躉出麵彈劾雲相的門生,被雲相給壓了下去。

看似是榮王拿雲相沒有辦法,實則雲相一時也奈何不得榮王。

雲相本欲借著榮王以不當手段謀奪帝位為由,讓當今徹底剝奪榮王繼承大統的可能,隻是,當今病情突然加重,陷入昏迷之中,使得他的一番謀算難以繼續推進下去。

思及朝中的膠著之勢,以及榮王手下兵馬近日的異動,雲相不由歎了口氣,眉峰緊蹙。

“爹爹,您今兒個怎麼了,為何愁眉不展的,可是朝中遇到了什麼難事?”雲蓧將雲相素來喜愛的信陽毛尖奉至雲相跟前:“這是女兒特意為爹爹煮的茶,爹爹嘗嘗?”

蔥白的手捧著青花纏枝蓮釉茶盞,杯中傳來一股子脈脈幽香,讓人精神頭都振奮了些許。

自那日父女倆從華陽郡主府返回後,雲相心疼女兒的遭遇,對女兒關懷備至,雲蓧亦有意與雲相處好關係,她性子本就比原主爽朗大氣許多,不會對雲相又敬又畏,兩人之間的關係迅速升溫,儼然有了父慈女孝之象。

雲相見女兒關心自己,麵色緩和了些許,伸手接過那青花纏枝蓮釉茶盞,呷了一口,唇齒留香,不由讚道:“你這茶煮的不錯,看樣子往日茶道課沒白上。”

雲蓧抿唇一笑:“那是自然,爹爹這般愛品茶,女兒自然要好生學學茶道,才能煮出好茶來孝敬爹爹。對了,爹爹,方才我問您的問題,您還沒有回答呢,您究竟在為何事煩惱,可是因為——榮王?”

外頭的事,雲相本是不打算與自家女兒多說的,隻是自家女兒近日表現與以往不同,雲相又見她對於這個答案頗為堅持,想著讓她多知道些事也沒什麼不好,便歎息著開口道:“榮王隻是其一,其二則是因皇上的病情。如今,立嗣之事尚未塵埃落定,皇上卻重病昏迷,生命垂危,實非好事啊。皇上若是有個什麼閃失,隻怕這朝堂,就要亂上一亂了。”

彆說是最有希望成為皇帝嗣子的宸王與榮王了,就連其他因為各種原因提前出局的藩王之子們,隻怕也會爭上一爭,鬨上一鬨。

雲相的憂愁還有一層,卻是不好細說。他與昭睿帝君臣相得十餘年,如今見當初意氣風發的君王形銷骨立地躺在床上,心中也不是不難過的。

雲蓧聞得“皇上重病昏迷、生命垂危”幾個字,心像是被誰狠狠揪了一把似的,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可她分明隻是個穿書女,昭睿帝於她而言不過是個未出場幾回便駕鶴西去之人,她為何會因為昭睿帝的病情加重而難過?

雲蓧搖了搖頭,將自己的不對勁兒歸咎於原身的感情——原身幼時時常出入宮廷,昭睿帝也對原身頗為疼愛,若說原身擔心昭睿帝的病情,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這般想著,雲蓧的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

隻見她抬起一雙清亮的眸子,問雲相:“若是……若是皇上有個什麼不測,爹爹會扶持宸王上位嗎?”

下一刻,雲相的回答讓雲蓧心中一緊。

“這是自然。為父既然選擇站在宸王這邊,助他封王,又豈能輕易改弦更張?你與宸王隻差一道聖旨賜婚,捧他上位,對咱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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