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2 / 2)

悖德關係 焚夢煮酒 5172 字 8個月前

任誰看到有人大半夜不睡,一聲不響地靠近自己的臥室都會緊張。

他鎖著眉頭,等待著席南下一步的動作,同時心裡忍不住猜想猜想。

難道席南昨晚舉報紅夜涉賭隻是和席耀陽商量好的計劃,讓自己放鬆警惕。

席南在他臥室門前一步遠的地方停住,探身貼近門板,在聽裡邊的聲音。

電腦前的鬱錦年不隻是緊張,脊背還陣陣發冷。

他在偷聽自己有沒有睡著,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去書房?

自己這裡的確有席耀陽需要的幾份文件。

他放緩了呼吸,盯著屏幕裡席南的一舉一動,越看臉上的不解越重。

席南沒有去書房,沒有四處翻找,他隻是站在門外。

又過了好久,大概是站累了,他乾脆坐在地上,頭倚著鬱錦年臥室的門板,看著前方出神。

鬱錦年拉了幾次進度條,席南的動作基本沒有變,他在門口守了一夜。

早晨六點左右,他撐著膝蓋站起來。

坐一夜身子和腿都僵了,踉蹌幾步才站穩,走去廚房。

他拿著鏟子,被鍋裡濺出來的油點燙得手忙腳亂,齜牙咧嘴。

大費周章地做了一頓很不像樣的早餐後離開了。

很快,鬱錦年看到自己出現在視頻裡……

關掉視頻,鬱錦年仰頭靠在椅背上,單手掐著眉心。

席南到底在想什麼?

***

看監控視頻耽誤了時間,鬱錦年到公司時已經快十點鐘了。

公司裡一堆事等著他處理,一忙就是一上午。

臨近中午時,他的手機響了,是席老夫人打來的。

每次老夫人給他打電話,隻有一件事,要錢。

年輕時老夫人就好賭愛玩牌,後來家裡生意越做越大,她玩的場子也越來越大,成了周邊小國的賭場常客。

席正陽活著時對她就很縱容,現在他去世了,鬱錦年更沒有立場攔著,“芳姨,有事嗎?”

老夫人本名叫陳芳,鬱錦年一直稱呼她芳姨。

陳芳常年混跡賭局,煙酒都沾,說話時煙嗓很重,乍一聽有些像男聲,“錦年啊,我回國了,你今晚回家來吧。”

鬱錦年有些意外,這次她竟然沒有哭哭啼啼地問自己要錢,而是難得地回國了。

上次見她還是在席正陽的葬禮上。

葬禮快結束時,陳芳一邊哭,一邊接賭場經理的電話,抹著眼淚風風火火地出國趕場子。

都說黃賭毒不要沾,沾了就人就會瘋魔,戒不掉,這一點在陳芳身上體現得淋淋儘致。

鬱錦年翻開手邊的行程表,今晚有一場飯局不是特彆重要,可以推掉,“好的芳姨,我下了班就回去。”

陳芳應了聲,“好,我在家裡等你啊。”

三年前鬱錦年就從席家的彆墅搬了出來,在公司旁邊用自己攢的錢買了套房。

他現在雖然是恒遠集團的法人老板,但實際上他並沒有外人眼中那麼風光。

席正陽在世時,他在市場部任總經理,並不是靠席家的關係謀職,而是憑自己實打實的真本事,一步步走到總經理的位置。

每一分工資都是他應得的,即便離開恒遠,憑他的能力在事業上也能取得很好的成績,甚至是更高的成就。

高敬軒就一直有挖他去自家公司的想法,不知道和他提了多少次。

但都被鬱錦年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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