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1 / 2)

悖德關係 焚夢煮酒 7554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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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南的聲音不高,語氣也很隨意,但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席威剛剛被煙頭燙得很慘,漲紅臉看他,“吃……吃了?席南,你彆開玩笑。”

“沒開玩笑。”席南是瘋子,還是個超雄瘋子,他根本不拿人當人,他連自己親爹都要殺,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

無論是長輩還是小輩,就連老夫人陳芳也隻將臉彆開,裝作看不見聽不著。

大家心知肚明,勸了也不會聽,反而越勸越瘋。

非要說在席家有人能管住他,那就隻剩鬱錦年。

席威一臉不忿,但還是看向鬱錦年,希望他能管一管這個瘋子。

剛將視線轉過去,席南就沉聲問:“我在跟你說話,你看他乾什麼?”

席威被嚇得一哆嗦,在場的其他人也都大氣不敢喘,紛紛垂下視線,不敢亂看。

席南撩起眼皮兒睨著席威,“等我喂你?”

在座的都知道,席南說的‘喂’可不僅僅是字麵意思,可能喂進嘴裡,也可能喂進眼睛裡,掉牙瞎眼都說不準。

席威知道今天自己躲不掉了,閉眼深呼吸,彎腰撿起腳邊的煙頭,哆哆嗦嗦地湊到嘴邊。

煙頭還沒熄滅,現在放進嘴裡,舌頭口腔都會被燙傷。

他現在無比後悔,自己剛剛就不應該為了一時痛快開口說話,老實躲起來,就不會惹到這個瘋子。

鬱錦年坐在一旁,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自顧自地拿起杯子,給自己倒水。

席威最終還是把煙頭放進嘴裡吃了,疼得他齜牙咧嘴,那樣子堪比服毒。

席南盯著他把煙頭咽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誇狗似的,“真聽話。”

又吃苦頭又被侮辱,席威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不敢發作,捂著被燙傷的嘴,灰溜溜地縮回自己的座位。

席南掃了圈其他人,不打招呼也不問好,雙手插兜,大咧咧的踱步到席耀陽和陳芳麵前。

家裡的兩個主坐,被他們倆占著。

鬱錦年進門時就注意到了,不過他不在乎這些,隻坐在一旁沒發難。

但席南顯然不這麼想,居高臨下起覷著席耀陽和陳芳。

席耀陽訕訕地從椅子上起來,賠笑著,“小南,來,坐這。”現在主動讓出來,總比被席南趕走有麵子。

席南嗤了聲,坐下前拍了拍席耀陽的肩膀,“謝了。”

眾人見他坐的位置,表情都變得有些微妙。

席正陽在世時,每次他們來這裡,席正陽都坐在主位上,久而久之,在他們心裡已經默認了這是席家當家人的位置。

現在席正陽去世,這個位置本應該是掌管恒遠的鬱錦年來坐,剛剛席耀陽是因為到的早,彆有用意地占了那個位置。

現在又換成席南坐在那兒,都盼著看熱鬨。

席南坐下後,除了被整老實的席威低頭不出聲,其他人又開始興味十足地打量鬱錦年,想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鬱錦年八風不動,連眼神都沒變一下。

席家人想看他和席南鬥,鬥得越凶越好,兩敗俱傷,他們方便從中撈好處。

氣氛微妙,都不敢出聲。

還是陳芳先開了口,“小南,你這次打算在國內待多久?”

席南懶洋洋地靠著,擺弄著手邊的杯子,“很久。”

陳芳下意識看向鬱錦年,“你不回Y國了?”

席南將手裡的杯子磕在茶幾上,發出一聲脆響,幽幽地覷著陳芳。

其他人則興趣十足地打量他。

尤其是席耀陽,眼底得意快藏不住了,席南能回國,暗中有他推波助瀾。

他是少數幾個知道當年內情的,知道席南根本就不是出國讀書,而是借著這個幌子,被鬱錦年親自送進精神病院。

這筆賬換成其他人都不會善罷甘休,更彆提是席南了。

陳芳的問題,席南卻將目光轉向鬱錦年,“這裡是我家,為什麼我有家不回,反而要回Y國?”

陳芳表情凝了一瞬,席耀陽趁機接過話頭,“對,這次回來就彆走了,正好錦年在公司忙不過來,小南你留下幫幫你小叔,分擔分擔。”

席南欣然,“好啊。”轉而似笑非笑地看向鬱錦年。

鬱錦年看著席南和席耀陽一唱一和。

他看著長得孩子,現在和對手一個陣營,算計自己。

這滋味不太好受。

鬱錦年抓著水杯的手不自覺用力,對上席南的視線,麵上卻不顯山露水,“席南,你想要個什麼職位?”

不等席南開口,席耀陽先出聲,“我聽說財務部門的經理要修產假了,正好讓小南去頂缺。”

鬱錦年沒答應也沒拒絕,四兩撥千斤地把話題轉了:“三哥手眼通天,為恒遠可真是操碎了心,這點小事還勞你傷神記著。”

席耀陽恨極了鬱錦年這張嘴,偏偏他說話又找不出破綻,隻能尷尬地給自己找補,“我也是聽說,聽說而已。”

鬱錦年轉而看向席南,“你覺得這個職位怎麼樣?能勝任嗎?”

席南探身湊向他,笑著搖頭,“財務經理我乾不了,我給你當秘書。”

鬱錦年靠向椅子,不著痕跡地躲開他的靠近,“可我不缺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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