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峰和肖衛正在乾活,就看見葛玲從外麵進來了。
葛玲現在是外麵新作坊的組長,外麵新作坊的組長一共三個,還有兩個一個人是張三,一個是楊桃。三個組長在外麵分彆管著三十個人,因為是三個小組,所以乾起活來也是比賽競爭的。
葛玲沒有想到肖峰在,肖峰是夜裡回的家,所以柳壩村人幾乎都不知道。
葛玲神色有些緊張,肖峰看得出來,她是有事兒來找肖衛,但是看到肖峰後,卻不好意思說了。
葛玲是老員工,肖峰熟悉她,還給她發過第一月的工資,所以肖峰看見葛玲遮遮掩掩要躲避的樣子,就說道:“葛玲,發生啥事了?”
葛玲看肖衛,肖衛說:“哥,你把這些變蛋放你車上,我去處理一下。”
肖峰看的出來,是有麻煩事,但看著肖衛似乎自己能處理,就點頭,端起變蛋往前院裡走,心裡說:“不管什麼事兒,就讓肖衛先去處理,我放下變蛋再去。看肖衛的神情應該是經常性發生的事。肯定是村裡人不好管,……”
肖峰這樣想著,把變蛋放在車鬥裡,又拔了一些新鮮的白菜,芹菜,菠菜,又割了兩份韭菜,在車上放好後,肖峰把摩托車推出了大門。
肖峰想和陳梅打個招呼再走,才發現陳梅不在家裡。
肖峰喊了兩聲,也沒有人應聲,肖峰想到陳梅有可能去了新作坊,說不定幫助肖衛管理村民去了,肖峰就趕緊出
了大門,往新作坊那邊走去。
遠遠的,肖峰就聽見一個女人撒潑地哭聲。
“這怎麼還哭上了?都是村子裡乾活的,這麼難管麼?”肖峰心裡嘀咕著。
肖峰腳底下走快了,他走到作坊門口後,就看到陳梅正站在作坊外麵偷偷聽著。
肖峰拍了拍陳梅,陳梅示意他彆出聲,讓他也聽。
作坊裡一個女人在邊哭邊說:“肖衛,你這樣子不合適啊,作坊這麼大,憑啥你就不能要我啊!你們憑啥隻要年輕的媳婦和大姑娘!
再說了,我也不是很年老啊,我比張三總年輕吧,憑啥要他和張小娟,就不要我啊!”
“啊,我好命苦啊!”
女人說著又哭上了。
肖峰聽見肖衛說道:“嫂子,作坊收人的標準都給你說了,要會數數,會寫字,不會這些,自己做的工都記不住。再說了,你們家不是已經來了春梅嗎?有一個人賺錢貼補家用就好了,如果給你們家多放人,還放不識字的,彆人家也不同意啊。”
“哪能一樣麼,春梅是我小姑子,她賺的錢憑啥讓我花?她可都上交給她奶奶了,我在田裡乾活,又不賺錢,想買個東西,也沒錢啊!”女人口氣很硬,好好的話讓她說的刁蠻不講理。
肖衛無奈地說道:“在作坊裡做事必須識數識字,你又不識數不識字,我咋收你啊?春梅賺錢也是貼補家用。嫂子,你回家去吧,我們這裡正在工作!”
“不,我就不回
去,我是看出來了,你就撿好看年輕的收,楊桃和楊三月為啥都能來?她們兩個不就是一家子麼?你還不是看她們兩個好看麼?你們兄弟兩個就是一路貨。”
女人的話忽然惡毒而又放肆,肖峰聽著實在生氣,就走了進去。
肖峰看到那個女人指著肖衛正在撒潑大罵,而且衣衫不整。邊上一些已婚的媳婦在圍觀。和楊桃一樣的女孩子們都在悄悄乾活。
肖衛畢竟是個十七歲的少年,雖然有工作能力,但是處理這種女人撒潑並且進行人身攻擊的事情,還不會。
楊桃和楊三月聽著那女人口出臟話,作為兩個女孩子,一時間就是紅了臉,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至於其他乾活的人,雖說平日裡在這裡乾活,領工資,但是難免還是有人心裡對這姐妹兩個不服氣,想要看她們的笑話。
尤其那些結了婚的,反正著撒潑的女人說的話再臟,也臟不到自己身上,所以一個個的就站著看熱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