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瘋了(1 / 2)

事務所是琴酒批的,琴酒也知道她家地址,兩個地方都不算安全;而竹間真翎作為組織的外圍成員,也不可能天天盯著灰原哀。

最好的選擇,就是像原劇情一樣,把灰原哀送給阿笠博士。

從灰原哀這幾天從未準時放學來看,她應該已經被少年偵探團纏上了。

眼看事情跟自己預料的大差不差,竹間真翎就不怎麼關注灰原哀了。

竹間真翎將手槍塞進裙擺下的槍托,對灰原哀說:“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來了,你找個小鬼家蹭飯,或者自己去買點吃的。盒子裡的錢隨便拿。”

說完這話,竹間真翎突然覺得自己很像不負責的母親。

被這個念頭雷得不行,竹間真翎搓了搓胳膊。

她有幾個跨國賬戶,是做任務的時候順手開的,這麼多年利用劇情倒手的錢都存在那些賬戶裡。零零總總算下來幾百萬日元也是有的。

以前不用是害怕被組織注意到,但是現在家裡多了一個人,花銷就大了。

她記得灰原哀還喜歡買包包和化妝品來著。

灰原哀背書包的動作一頓,低聲說:“我放學後有社團活動。”

竹間真翎不明所以:“那,祝你玩得開心?”

灰原哀也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跟她說起這個,她抿了抿嘴唇,撇過頭:“......你做任務的時候注意安全,彆死了。”

竹間真翎揮揮手,示意自己聽到了。

她今天不是去出任務,而是去審訊室。

琴酒說酒井圓彥瘋了,很快就要被處理了。她如果想知道什麼,可以最後撈一把。

原話其實是:‘你把這家夥玩弄成這樣,都不去送他最後一程嗎?’

竹間真翎被琴酒嚇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不要說的她好像玩弄無知少年芳心的惡毒女人啊。

審訊室裡還是那個禿頭男。他得了琴酒的指示,對竹間真翎的態度還算恭敬。

竹間真翎一看審訊記錄就樂了。

酒井圓彥講的都是一些莫名奇妙的東西,乍一看像是回憶過去,但隻要和[酒井圓彥]的生平一比對,就會發現是胡扯的。

難怪他們會以為他是“瘋了”。

禿頭男見竹間真翎翻看著記錄一直在笑,他以為她是在譏笑自己審訊不用心,冷汗都冒出來了,“大、大人,這條子被洗腦得太厲害,根本問不出什麼來......”

把記錄往桌上一甩,竹間真翎:“下麵我來問吧,你出去。”

燙手山芋能甩出去他自然是高興的,禿頭男忙不迭退出審訊,竹間真翎推開門走了進去。

跟最開始比起來,酒井圓彥此時的模樣淒慘極了。頭發長到了肩膀上,粘稠的血跡把棕色都汙染成了黑色。青年被卡在脖子上的鐵索拴著,連低頭都很艱難。

這是組織最喜歡乾的事情,讓人坐也坐不好,跪也跪不下,甭管你什麼鋼鐵漢子,這樣不上不下吊著一天,心態絕對要崩。

更彆提聽琴酒說,酒井這幾天都是關在漆黑無光的密室裡,心態早就毀得差不多了。

竹間真翎用腳尖踢踢他的膝蓋,確定對方不會暴起傷人後,用槍托抬起他的臉,對上的是一雙無光的不似常人的瞳孔。

她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過了很久,他才動一動眼珠子。

“怎麼搞成這樣啊,”竹間真翎鬆開了手,“酒井圓彥,還認識我嗎?”

意料之中,這句話沒有得到酒井的回應。

竹間真翎嘖了一聲,她放低聲:“遊戲更新了。”

這句話似乎刺激到了對方,動作間拉扯到鐵鏈發出突兀的聲響。

竹間真翎冷眼看著,微微笑:“紅方贏了。”

灰敗的眼睛慢慢顯出一絲光亮。

竹間真翎鬆了口氣,有意識就好,她還怕組織把這個玩家弄壞了呢。

“騙你的,黑方贏了。”

“......”

竹間真翎又試探了幾次,確定他的意識並非完全消失,隻是礙於某種限製不能做出正常反應。

她立即就想到了遊戲的“保護機製”。

見竹間真翎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禿頭男猶豫了會,叫上幾個人進審訊室,再次給酒井圓彥注射吐真劑。

感受到血管裡流淌過熟悉的冰冷,酒井圓彥想亖的心情到達了頂峰。

[身體損傷:55%,精神損傷:75%,已移交係統托管......]

他壓根就沒瘋,他隻是被頂掉線了。

酒井圓彥看著發灰的遊戲界麵乾瞪眼。

——他這個身份是徹底廢了。

要麼等組織處理他,要麼等更新日求人救命。

可即便他現在安全得不得了,但一連大半個月困在一個地方,連和其他玩家通訊都不行,他受不了了!!

而且......看著紅發女人不斷靠近自己,酒井圓彥想把自己縮起來。

他從來沒見過把身份扮演到如此極致的玩家,媽媽,這個女人不會現實中真的是殺手吧!

酒井圓彥已經打定主意,更新日一到立即發帖,警告其他玩家離這個可怕女人遠一點!

竹間真翎居高臨下地打量著玩家,他蒼白無血色的臉上逐漸浮現病態的紅,像磕了藥的癮君子,又因為痛苦急促喘息。

【係統,玩家的身體可以奪舍嗎?】

【......抱歉,聽不懂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