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問道,眼神有些飄浮的直往艾略特博士身後看,似乎擔心他身後真有什麼臟東西似的。
艾略特瞄了一眼電控玻璃,漆黑玻璃正好充當鏡麵。
他可以清楚看到,他的背後空蕩蕩一片。
“不用,先觀察吧!”
他懶得多言,起身捏了捏額頭,離開審訊室。
不想,剛剛拉開房門,他表情一怔。
隻見屋外赫然站著站點負責人――契布曼!
“怎麼樣?”契布曼似乎沒怎麼睡好,眼裡充斥著血絲,他衝審訊室揚了揚下巴。
“一切順利。”
“有值得注意的地方嗎?”
“打牌不能贏。”
“什麼?”契布曼蹙眉。
艾略特博士聳了聳肩:“老先生給的忠告。”
什麼亂七八糟的?
契布曼忍不住揉了揉額頭,自從弗納爾彙報之後,他便頭疼起來,是真的頭疼。
“我現在是認真的,跟我仔細說說你的審訊,還有判斷。”契布曼表情嚴肅起來,一臉認真。
“好吧!”
艾略特博士想了想,將審訊內容一五一十說了出來,然後總結道:
“依我看,這就是一個戰勝衰老或者死亡的瘋子,異常的形成總是毫無邏輯,他顯然就是其中的幸運兒或者說倒黴蛋,就像疫醫,隻剩下某種……呃,不可理喻的行為模式或邏輯。”
“是嗎?你對死之三兄弟怎麼看?”
“不怎麼看,誰知道這是他的臆想,還是看到了什麼靈體,說不定這是把地獄三頭犬當成了三個人。唔,前提是真有地獄三頭犬。”
艾略特博士隨口道,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你對他並不在意?”契布曼意味深長問道。
“是啊,一個……”艾略特博士心中一動:“唔,你是覺得我遭到了某種未知模因感染?”
“看來你沒有。”契布曼道。
“好吧,我隻是有些疲憊罷了,組織五十年前就發現了他的蹤跡,如果他真有問題,這麼長時間我不信一點異常都發現不了。除非他攜帶可以扭曲現實、抹掉記憶的模因力場……”
艾略特博士說到這,眼睛眯了起來,仔細回憶起自己的過去,試圖從中找到可能被篡改的記憶BUG。
在基金會,記憶消除級彆可細分為九級,或者說九類。
從A級的一般逆行性失憶,到F級神遊,消除和重建目標身份,乃至I級阻斷回憶機製。
可以說,幾乎將記憶玩出花來。
但對於他這各級彆的研究員來說,還是可以通過一套嚴禁邏輯,判斷自己的記憶是否出錯。
事實上,作為精英研究人員,他也是少數經過記憶強化之人,篡改他的記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有人通過真實經文獲得阿瑟斯的預言示警,預言上說,他會湮滅站點一切人和物。”
看著皺眉思索的艾略特博士,契布曼不再試探,低聲道出足以震驚站點的可怕消息。
“你說什麼?預言?阿瑟斯?這是真的?”
艾略特博士一怔,驟然抬起麵孔,瞳孔放大。
如果沒有阿瑟斯之言,他會堅持自己的判斷,將老人所言當成一場瘋言瘋語,就像疫醫。
――畢竟異常本身的話,能當做正常嗎?
但現在他再也無法無視老人的瘋話,乃至勸誡忠告!
因為發出預言的是阿瑟斯。
……
事實上,此時基金會高層已經因為阿瑟斯的預言,將目光投注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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