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凝捂著臉,瞪二端。“咋滴?你想當街行凶啊?”
“小妞兒挺橫啊?難道你就不怕我當街劫色嘛?”二端還玩上癮了,配合著台詞,發出嘿嘿的壞笑。
薛小凝一秒鐘破功,噗嗤一聲被二端擠眉弄眼裝壞蛋的樣子逗笑了。
“哎呀,端端你太討厭了。”薛小凝雙手捧著自己的臉,笑得天花亂墜的。
二端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正兒八經地說:“女人說討厭,就是喜歡。”
還用的播音腔,逗得薛小凝捂著肚子笑到直不起腰。
“行啦行啦,還有幾步就到家了,你回家笑去成不?大街上丟人現眼的。”二端拍拍薛小凝的後背,這丫頭笑點忒低。
“好嘛,那我不笑了。”薛小凝好容易止住笑意,拉著二端的手,繼續前進。
等到了薛小凝家的小路口,二端看著她走進了家門,才繼續往自己家走。
還有十來米就到自家大門口了,二端又感覺到後麵有動靜似得,她蹲下係鞋帶,果然看到了一個影子一閃而過。
到底是誰跟了自己一路?到底想乾啥?
二端直起身子,快步躥進自家院子,把院門哐地關上,從門縫裡往外張望,並沒有看見任何可疑的人。
看來跟蹤自己的人也十分的警覺,大概是察覺自己發現了,並沒有進一步跟上來。
這就有意思了,二端消停了兩年,看來讀初中可比小學驚險刺激多了。
一開學就在校園暴力事件插了一腳,兩邊的人都打了照麵。這會兒又不明不白地冒出個跟蹤自己的人,她要是不把對方揪出來,那可太浪費這兩年的蟄伏了。
隻能對媽媽說一句對不起了,畢竟剛答應過她老人家啊。說過的話還新鮮出爐呢,恐怕就要食言而肥了。
但是被動挨打不是二端的風格,防守反擊才是製勝法寶。
想到這些,二端莫名有些亢奮,看來自己真的不是個老實孩子呢。乖乖牌隻是她的保護色,內心深處,二端還是那麼的敢於冒險,充滿了挑戰精神。
危險在二端的字典裡等同於刺激,庸庸碌碌平平淡淡的活著絕對不是自己的做人原則啊。
“端端,你乾啥呢?趴大門瞅啥呢?”姥姥端著裝饅頭的小笸籮站在房門口,看二端進了院不進屋反而趴在大門上往外頭瞅。
姥姥就奇怪了,這大白天的,外頭有啥新鮮景兒是咋地?還得她外孫女偷摸瞅?
轉過身,撫著胸口,二端讓姥姥抽冷子這一嗓子給嚇了一跳。人嚇人真的嚇死人了!
“哎呦我的姥姥耶,您老可嚇死我了。您走路可真輕巧,一點動靜都沒有。鳥悄兒的。”
姥姥嗔怪地用手指隔空點了點二端,端著饅頭進屋。“你快進來吧,瞧你那小膽兒吧。”
得,被姥姥赤裸裸的藐視了。二端捂著受傷的小心臟,挪進了屋。
桌上都已經擺了好幾盤菜了,瞅這架勢,今天晚上回家吃飯的人挺齊啊。
二端剛放下書包,嘟嘟就竄進廳裡,手裡還拿著嶄新的小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