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端一看說話的人,不由得心裡一沉。這來的也太快了,老叔剛回來半天兒,他們就接到消息了麼?
門口站著的不是彆人,正是萬水的舅舅,市委書記徐光熙的兒子,徐奇。
如果說從前二端跟徐家因為萬水的關係還有姥爺的關係顯得略微親近,但現在徐家則是二端最最忌憚的存在了。
老叔並沒有把二端當做一個小孩子來看待,大概是從金燮那裡聽說了一下二端的事情。所以對於家裡頭目前麵臨的狀況,老叔也都給二端交了個底兒。
所以二端知道,他們家的事兒,有徐家人的份兒。雖說是京城徐家本家的手筆,但是山城市的徐家不可能不知道,畢竟京城來的那夥人,很可能就是倚靠著徐光熙。
但是憑著兩家的關係,徐家一點口風都沒有給自家透露,那就說明徐光熙已經選擇了自己的立場了。
那麼不管兩家從前關係如何,自這件事開始,已經站在了對立麵了。交情到此為止,剩下的就是交鋒和博弈了。
徐奇這會兒出現,絕對來者不善,二端估摸著他是衝著老叔來的。
“喲,你怎麼來了?”衛十不知道這裡頭的貓膩,還像平常一樣的態度對待徐奇。
這些年徐光熙的身體,都是衛十在關照,每個月徐奇這個大孝子都會來給徐光熙取藥。不過今兒可不是取藥的日子,所以他的到來讓衛十有點意外。
徐奇不著痕跡地瞟了二端一眼,見小丫頭糊了一臉的藥膏,有點滑稽。
“我過幾天有事,所以早點來取藥。”借口都是現成的。
“那你先坐,我去給你拿。”衛十奇怪地看了一眼二端,平時賊有禮貌的乾孫女兒,今天是咋了?徐奇來了,她連屁股都沒欠一下,老老實實地穩坐釣魚台呀,連個招呼都不打。
壓下心裡的疑惑,衛十出了堂屋,去藥房拿藥去了,屋裡就剩二端和徐奇了。
“端端,你可挺長時間沒上家去玩了。你姥爺最近好麼?聽說他去山城大學任課了?”徐奇像壓根兒沒發現二端態度不對一樣,雲淡風輕的話家常。
二端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定定地看了徐奇一眼。政客就是臉皮厚,背地裡陰了他們家,還能一副我是你的好朋友的姿態來跟她套近乎。
不過二端沒打算跟他撕逼,用白嫩嫩的小細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臉。意思我敷著藥呢,不方便講話。
“對哦,看我,光顧著和你說話,都忘了你敷藥說話不方便。”徐奇真是不知道什麼叫尷尬啊,自說自話地嘮得還挺開心。
“你這臉是怎麼了?”因為二端臉上敷著藥,所以徐奇並不沒發現她臉上的傷,還沒話找話地繼續嘮。
二端真給他跪了,她不是表達了自己不便說話了嘛?為什麼還要提問?為什麼?!
“她臉被人打傷了。”二端不接話,但是有人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