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今日的周景林可不是從前梨樹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伯伯了,見多了大場麵的他,哪兒會被這貿然找上門兒來的娘們兒嚇住?
爸爸一接茬兒,二端就明白這位是誰了,宮浩宇他媽媽!
“要不是你們家插手,我們浩宇能被抓嘛?!不怪你們怪誰?”
宮夫人差點咬碎一口銀牙,想起這個就心痛難忍。她好好的兒子,就是被這家人給坑了!
其實宮夫人哪能不知道這裡頭是魯家那小子的手筆?可她不敢找人家麻煩,想著畢竟周家的周景然娶了他們宮家的姑娘,好歹算是姻親,從周家下手比較容易,機會也大。
“這位夫人,要怪您就怪自己沒有管教好您的好兒子!他可不是犯錯,他是犯罪!而且是豬狗不如的罪!我要是您,我得閉門思過,自己為什麼教育出這樣的狗東西!”
還沒等爸爸接話,剛進屋的二端憋不住了,什麼意思啊?找到他們家來鬨,想乾嘛呀?還有臉來興師問罪,這家人臉得多大?
“你!誰教你這樣和長輩說話的?!”
恐怕還沒有人這樣跟宮夫人說過話,她一雙還挺好看的眼睛,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恨不能活吞了二端。
“夫人息怒,咱們今天是來談正事兒的。”
眼看著場麵劍拔弩張的,宮夫人旁邊站著的那個男的說話了,聲音不疾不徐,卻成功壓下了宮夫人的怒火,提醒了她今天來的主要目的。
他一說話,二端一下子就想起來他是誰了。
這位不就是當年他來京城參加容叔叔和菲姨婚禮的時候,在入城的路上想把他們接到宮家的那個管家嘛?當時因為他態度傲慢,很是讓二端反感了一下子。
沒想到時隔多年,這人倒是比以前穩當了,不,應該是比以前城府深了。
“周小姐,咱們有過一麵之緣,您還有印象麼?”
管家自然也記得二端,笑眯眯地一副自來熟的模樣。
二端點點頭,不理會宮夫人雖然不說話,但是眼神想要吃了她的樣子,走到媽媽身邊坐下。
“我知道您是為了您的好朋友出頭,有情有義令人敬佩。隻是我們宮家到底和您家在姻親,這遠近親疏,相信您應該有個衡量。隻要你和魯家少爺打個招呼,不插手這件事,我們家主說了,一定重謝!”
看樣子,管家才是主導,宮夫人來怕隻是個打前鋒的,真正談事兒還得管家出手。
其實當時查出來主犯是宮浩宇,是宮家人的時候,魯中南也來問過二端怎麼處理。但是二端可是知道,當年因為老嬸兒宮月娥的婚事,老嬸兒的父親兄長已經跟本家決裂。所以宮家本家和宮月娥他們家這一支再無瓜葛。
二端自然不會因為老嬸兒的關係,就放過宮浩宇。退一萬步講,即便是宮月娥家這一支沒有脫離宮家本家,出了這樣的事兒,二端也不可能因為宮浩宇和自家沾親就袖手旁觀。
犯法就是犯法,在她心裡,公平和正義最重要的。更何況,薛小凝如此無辜,她若手軟,以後真沒臉見小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