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路了(1 / 2)

“我希望,你能幫我壓製住我體內的業障。”魈請求道,他神色淡淡。

在他看來業障危險,[生機]之女神消除業障都要耗費所有神力甚至是自己的血肉,所以魈沒有彆的奢望,壓製住業障讓它在自己的體內不要傷害到彆人就是他最大的訴求了。

不過,哪怕僅僅隻是想壓製業障,他也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叮咚——接收到寄信人的委托,請宿主將寄信人的信轉達交給魈。’係統的任務提醒響起。

“可以,”並沒有多說什麼,聽到係統的任務提示後,司玄心裡微微一動,於是他轉而說道:“不過,我需要一點時間做準備。”

對待業障自然是小心一點為好,魈點了點頭:“謝謝,若是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之處,喚我名便好,我會儘力趕到。”

“鐘離先生,”司玄轉頭看向這位主動脫掉馬甲的岩王爺:“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畢竟這裡是璃月港,在業障未被壓製之前,魈不欲久留,於是在向帝君請辭後就離開了。

看到魈已經離開,司玄說:“我之前和望舒客棧的老板交流,聽她說客棧頂樓住著一位少年仙人,唯一的喜好就是吃杏仁豆腐,隻因杏仁豆腐的味道與美夢相似。”

這話是司玄臨時瞎編的,他確實和望舒客棧的老板有過交流,但是隻是在聊床墊的事,根本沒提過所謂的少年仙人。

這件事是他當旅行者的時候知道的,為了不讓鐘離懷疑自己是怎麼得到的消息,他不得不搬出望舒客棧的老板來。

“確有此事。”鐘離肯定了他的說法。

“降魔大聖對業障有心結,”仙人對彆人叫自己的名字有著特殊的感應,不想讓魈聽見,司玄特意用了他的名號,:“我有把握能消除掉大聖身上的業障,但若是大聖不願,我也會尊重他的意見。”

鐘離當然看得出魈對業障的心結,他歎息一聲:“我曾以為魈在望舒客棧多少能與人接觸時間會一點點解開他的心結。”隻是沒想到這樣的接觸讓魈對守護璃月的心更加堅定,反而把自己當做工具一般。

這種心結絕非消除業障就可以解開,他曾在魔神戰爭造下的殺孽,帝君救下夜叉一族,讓他們守護璃月。

因為業障遠離人群是他對人們的溫柔也是他對自己的懲罰。

他在還恩,也在贖罪。

但如果他與帝君的契約早已完成,需要他抗爭的業障也散去,他終究會反應過來,他不必為守護璃月奔忙,也不必因被業障折磨,然而千百年來已經習慣孤身一人的他,又能有什麼東西能支撐他走下去呢?

“如果要消除業障,必須解開大聖的心結。”要讓他自己找到走下去的動力,自己說出想要消除業障的願望。

但是這何其難?要想魈解開心結就必須讓他接觸人群,但身負業障的魈又怎麼願意?所以司玄想到了一個既可以讓魈接觸人群又可以讓他不擔心業障的好方法。

“既然大聖喜歡美夢的味道,那就給他一場美夢。”

“……帝君可曾聽聞,須彌有一類能編織夢境的生物蘭納羅?”

-

鐘離身為岩神不好直接前往須彌,畢竟璃月正是繁榮之跡,他冒然前往容易引起草神的誤會,誤以為他也像至冬一樣要插手須彌的權利。

聽到這個理由,身為至冬子民甚至是愚人眾的一員的司玄:……被誤傷了謝謝。

鐘離笑而不語。

雖然不能陪同司玄前往,但是鐘離給了司玄一封帶有岩王帝君神力的信,希望草神能夠將自己的眷屬蘭納羅借給他們。

不過司玄覺得這封信大概沒有用武之地了,他並不打算去麵見小吉祥草王,因為他知道此刻小吉祥草王已經被他的子民們囚禁在了淨善宮。

所以司玄沒有去須彌城,而是直接去了化城郭。

-

“哎?是外地人嗎?”擁有大大耳朵的巡林官在訓林的路上遇見了一個黑色頭發至冬服飾的外鄉人。

他略微警惕,腰側的草係神之眼微微發亮,至冬的愚人眾實在是臭名遠揚,他不知道這位外鄉人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哎?你好!”看見那毛茸茸的大耳朵和尾巴司玄笑容燦爛的衝著巡林官打了聲招呼。

看樣子不像愚人眾,提納裡稍微鬆了口氣,完美的避開了正確答案:“是來須彌旅行的嗎?”

來須彌旅行冒險的大有人在,所以也不怪提納裡那麼猜測。

司玄搖了搖頭:“不,我是找草神的眷屬的。”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遮遮掩掩才顯得他的目的有問題。

他大概向提納裡解釋了一下,他需要草神眷屬的能力來治療一位朋友的“病”。

“唔,這樣嗎?真是可惜,我沒聽說過草神的眷屬生活在哪裡。”提納裡搖了搖頭,頭頂的大耳朵隨著他一同左右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