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納喇庶妃當然幫不上什麼忙,隻能問清楚前因後果之後祈禱保福阿哥沒事,也祈禱康熙查不到保清做的事說的話。

這是不可能的。康熙在確認了保福接觸到的用具食物都是正常的後,就叫來了今日在懋勤殿值守的兩名侍衛。

侍衛們隻是說今日並沒有其他人靠近懋勤殿,在康熙回來之前,隻聽到了五阿哥保清讀書聲中斷似乎說了些什麼後才接著讀書。

康熙讓梁九功去延禧宮將保清帶過來。納喇庶妃還沒來得及叮囑兩句,保清就被麵色嚴肅的梁九功請到了康熙麵前。

“保清,朕今日回到懋勤殿前,你和保福說了什麼?”康熙麵無表情地說。

保清不由自主地從臉上露出些許驚慌。

難道汗阿瑪已經知道我對保福說的話?汗阿瑪會不會生氣,會不會將我再次送出宮?我該怎麼辦?

保清在腦海裡翻騰了一圈,然後哆哆嗦嗦地開口:“兒臣今日在懋勤殿告訴保福他的阿瑪是純親王,不是汗阿瑪,不能稱呼汗阿瑪‘阿瑪’。”

康熙:“接著說。”

梁九功已經控製不住跪到了地上,綠豆大的汗出現在腦袋上,出事了,皇上下令隱瞞的事情還不到三年就被五阿哥抖出來一塊。

保清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梁九功,知道自己剛剛的話肯定有問題,抖著嗓子:“兒臣還說,說,宮內外都不知道保福的額娘是誰,他是個野孩子。”

保清偷偷抬頭看了一眼麵色脹紅的康熙,腿也站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他沒人喜歡,阿瑪不管才被汗阿瑪收留在宮裡養著。”

“夠了!”門口傳來太皇太後的聲音。

康熙深深吐了一口氣,才起身迎向太皇太後:“祖母怎麼來了?”

太皇太後示意蘇麻喇姑先去西暖閣看看保福的情況,然後看著保清向康熙說:“皇帝都請了霍太醫來乾清宮,我怎能不知保福病了。今日早晨還好好地去慈寧宮給我請安,不到午時就出了問題,等不來消息我怎不能親自瞧一瞧。”

康熙示意梁九功趕緊起來去給太皇太後搬座椅,然後親自扶著太皇太後坐下:“祖母先歇息,太醫還未出結果。”

太皇太後的眼神沒有從保清身上移開:“保福是我得來的一場造化,不論是誰傷了我的保福,都彆想輕易被放過。”

即便康熙也對保清的話異常憤怒,恨不得抽上兩鞭子,但他畢竟是宮裡為數不多立住的皇阿哥,也是他的孩子。

康熙走了兩步擋住太皇太後看向保清的視線:“祖母,現在重要的是保福的情況,其他的等保福沒事了再處理。”

太皇太後定定地看了康熙幾息康熙,然後垂下眼起身說:“好,我的保福誰都欺負不得。”徑直往西暖閣走去。

康熙再次吐了口氣:“保清,你現在回延禧宮禁足,朕現在沒時間管你。”

保清含著一包淚顫顫巍巍起身告退。

康熙看著保清的身影,確實自己現在很氣保清的所作所為,但太皇太後已經明顯表達出對保清的怒意,要是保福有什麼事,不,就衝保清說的那幾句話太皇太後就不會讓保清好受。自己是保福的阿瑪,也是保清的汗阿瑪,保福受的罪不會讓他白受,但保清承受不住太皇太後的火氣,自己也是要護上一二,怎麼處理他做的事情往後再說,然後也走去西暖閣,等待太醫的答複。

霍太醫在給保福把脈,探查舌苔後,一時也不敢拿主意,就請保福的大太監高懷恩跑一趟太醫院,將今日在壽康宮內值的右院判郭太醫請來。

按理說內值的院判作為今日當值的水準最高的太醫應在乾清宮候著,但前日皇太後身體不適後,康熙特令這幾日當值的院使院判到壽康宮給皇太後看診,所以才需要花時間去將郭太醫請來。

高懷恩知道這是霍太醫拿不準了,作為這幾年最熟悉保福阿哥身體的太醫都拿不定注意,他沉下臉,不敢有任何耽誤,連忙往外快走,正遇上了太皇太後從門外進來。

“小懷恩這是去哪,保福可是醒了?”太皇太後見高懷恩不看人隻顧著低頭往外走,還以為是保福醒了讓高懷恩去給他拿玩具,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高懷恩這個奴才眼裡隻有自己的主子,保福吩咐的急了,就會忘記注意周圍有沒有其他主子。

高懷恩急忙停住腳步,跪地拜見了太皇太後然後說:“回太皇太後,霍太醫讓奴才去請在壽康宮當值的郭太醫給阿哥爺看診。”

太皇太後往裡頭瞧瞧:“蘇麻,你跟著去,拿著我的令牌,特賜步輦,讓郭太醫速速到乾清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