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天上掉下一個秘密(1 / 2)

鬆風良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半是憐憫半是諷刺地說道:“和家裡鬨翻的小舅舅借著姐夫給侄子開的賬戶,避開姐姐偷偷支援一二,有什麼問題嗎?”

山村英士如夢初醒, “是啊……當初那小子和立花的關係最好。立花離開後,會將妻兒拜托給小舅子也很正常。我怎麼會忘記了呢……”

一個樣貌模糊的青年形象浮現在他眼前,記憶深刻的隻有那雙和立花和泉十分相似的棕褐色眸子。似乎也是個不好對付的聰明角色。

山村英士隻覺得嗓子有些乾澀,說不清的情緒不斷湧現。“……那他那麼多年來都沒發現過不對嗎?”

說到這個,鬆風良也也有些想歎氣的感覺。他想了想,挑了些能說的內容告訴對方:“深穀清安的記者身份涉及的麻煩也不小。他的親人一旦暴露,後果和臥底暴露也差不了多少。因此即使在和‘侄子’聯係的信函中, 也隱去了稱呼。這才使得你們雙方都誤會了那麼多年。”

看著表情痛苦的山村英士,鬆風良也忍不住開口:“我不明白,明明你是唯一一個被立花哲輝所救的人, 但你對他的仇恨甚至超過了其他死去同僚的親屬們。就算他的孩子展現出了超乎其他人的犧牲與貢獻精神, 你也依然無法相信那是真實的。為什麼?”

要不是還有其他人在場, 鬆風良也真的想揪著人的領子質問:你的腦子是被垃圾糊住了嗎?怎麼一點自我判斷的能力都沒留下。一路用各種蠢事把自己坑到穀底。但凡有點理智的人都乾不出這樣迷幻的操作。

正當他等著無視掉山村英士下一波的瘋言瘋語,等人發泄完就將人帶走時, 問詢室內卻一片沉默。

鬆風良也轉頭一看,隻見山村英士雙手緊緊扣著自己的手臂,臉上卻是一片迷茫。

“……是啊,我怎麼會?立花……哲輝他, 為什麼?”中年人佝僂起腰,雙手插、入發縫拽住自己的頭發撕扯著, 似乎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卻沒什麼成效。

眼淚從他睜大的眼睛中流出,伴隨著嘴中聽不清絮語,整個人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緒中。

鬆風良也喊了他幾聲, 完全沒反應,隻得轉頭吩咐早見征明:“把他帶走吧,記得給他找個心理醫生。另外派人去調查一下這些年山村英士接觸過些什麼人。特彆是和那邊相關的。有懷疑的都報上來。 ”

終於派上用場的早見征明站正敬禮,“是!”

……

山村英士走出問詢室時,視線和站在門口的立花和泉對上。他愣了一會兒,嘴角動了動,隨後在早見征明的催促中繼續向前走去。

但他那一聲微不可聞的“抱歉”,還是被馬甲敏銳的感官捕捉到了。

說實話,立花和泉對此並沒有什麼很深的感觸,畢竟這些背景的故事對他來說不過是虛擬的內容。不管是多麼深刻的愛恨情仇,於他而言都仿佛隔著屏幕一般,有著深切的距離感。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能理解和原諒對方。這種事情放在其他任何人身上都會是一種莫大的傷害。更何況如果沒有他和他夥伴們的努力,或許這一次他還真的可能在這裡翻車。

跟在後麵的鬆風良也走上前來拍了拍立花和泉的肩膀,說道:“恭喜你重獲自由。相關的賠償等山村英士審判結束之後會交還給你。怎麼樣,以後要來公安工作嗎?說真的,你身上的某些特質還挺適合我們的。”

立花和泉挑眉,“政審能通過?”

非工作狀態下的公安先生頗為活潑地聳了聳肩,說道:“說實話就以你現在的表現來看,除非上級再出一個山村英士這樣的人,不然不至於卡你。而且你能找到擔保人不是嗎?說真的,隔壁那位少爺找上門來的時候還真是驚到我了。”

“在原哥嗎?”

“對對,就是他。那一位在部裡可是個不假辭色的角色,沒想到他還挺有人情味的。”

立花和泉也大著膽子在鬆風良也大肩膀上拍了回去,“我覺得這個評論用在鬆風警官您自己身上也很恰當。說實話,第一次見到您的時候還真覺得您難以相處呢。”

鬆風良也沒有回答,他後退一步拉開距離,上上下下地仔細將立花和泉打量了一番。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或許他的轉變和你有關?你進來之後,想幫忙的人可不少。這份親和力還真是令人羨慕。”

“多謝您的誇獎了。“立花和泉微笑以對。“接下來您這邊還有需要我配合的事嗎?如果沒有的話我想回去一趟,消失這兩天,家裡人該擔心了。”

提到這個,鬆風良也的表情肉眼可見地難看了幾分。

雖然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立花和泉還是做出一副緊張的樣子,問道:“發生了什麼?難道雅紀出事了嗎?”

隻見公安先生收斂了所有笑容,先鞠了一躬,才起身解釋:“很抱歉,由於我這邊人員的粗暴態度,在對接你弟弟期間讓孩子受到了驚嚇。我們已經對涉事的聯絡官進行了處理。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之後會讓他親自上門道歉。日後孩子的診療費用我們將會負責。”

“……請恕我先回去看過雅紀的情況再給您回複。”

看著青年強行壓抑著憤怒的嚴肅麵容,鬆風良也在心裡把德永伸孝罵了一萬遍。

他還指望這些經驗豐富的老前輩能表現出色一點,沒想到一個二個都是草包!一點小事兒都辦不好,儘給他們捅婁子。

要不是他現在權限不夠,真想查查這些退居二線的家夥究竟是哪裡出來的奇葩。

眼看自己都演到這個地步了,鬆風良也還愣在原地浮想聯翩,絲毫沒有派人送他的準備。立花和泉隻得加重語氣直接開口:“請鬆風警官送我出去吧。”

回過神來的鬆風良也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件事沒說,饒是十分頭疼,但也到了不得不說的時候。沒辦法,他隻好開口:“還有一件事……”

“嗯?”青年拉長的語氣中儘顯他此時的憤怒與不滿。

其他警員向被迫擔上解釋職責的長官投來了同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