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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悅她 臨淵魚兒 7758 字 6個月前

沈暮接住,皮笑肉不笑地道謝:“有勞徐總了。”

“不客氣。”徐墨凜的心情實在糟糕透頂,他連看都沒看沈暮一眼,往前走了兩步,腳步頓住,“不必還了。”

沈暮始終保持笑意,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才慢慢地收了,麵沉如水,他抬頭看向8樓亮燈的某處,若有所思。

曲鳶泡完澡,穿著清涼的紫色吊帶睡裙,帶著玫瑰的清香從浴室走出,進入衣帽間,打開櫃門,怔愣著站了好一會兒,想起自己原來是打算拿吹風機的。

吹頭發時,他在小公雞村,幫她洗頭發的場景,曆曆在目,當一樣東西即將死去的時候,回憶起它,不能稱作緬懷。

那麼,是留戀嗎?

這世上有兩種人會讓她一輩子銘記於心,一種是對她特彆好的人,另一種是特彆虧欠她的人,而他剛好都不在其中。

吹乾頭發,時間還早,曲鳶把投影儀抱進臥室,挑了部喜劇電影,躺床上看,戲裡的人哈哈大笑,她在戲外抱著枕頭也慢半拍地跟著笑。

睡前,她習慣性地站在窗戶前,腦子還未做出反應,手已經拉開了窗簾。

果然,那部近來在樓下守到午夜的黑色寶馬不見了。

曲鳶重新回到床上,握著手機給爸爸發信息,刪刪減減,最後隻剩下一句話:“爸爸,我決定和徐墨凜離婚了。”

發送成功。

明知爸爸會回得很慢,她還是迅速地調成了飛行模式。

現在的曲鳶,已經沒有當年告彆芭蕾舞台時那麼勇敢,那麼灑脫。

她害怕爸爸失望,甚至深感自責把掌上明珠般疼寵長大的唯一女兒托付給了錯誤的人。

今晚注定會是失眠夜,曲鳶一部接一部地看電影,直到天色微明時分,疲累的身體到達了極限,強製進入睡眠狀態,她睡到了中午,頭疼得厲害,不經意摸到枕頭,濕了大片。

是眼淚沒經過她的同意,偷偷流出來了。

曲鳶拿到床頭桌的手機,恢複信號,爸爸清晨六點零三分的回複安靜躺在對話頁麵。

爸爸:“寶貝受委屈了。”

爸爸:“對不起,我沒能陪在你身邊。”

曲鳶:“爸爸,沒關係的,我很好。”

真的很好嗎?

那為什麼眼裡會浸滿了淚,再怎麼努力都含不住它們,大顆大顆地砸碎在屏幕上?

她明明為這個結果做了很多次心理上的練習,為什麼還是會覺得難受?

如果他保持一貫的冷漠無情,而不是對她好,說愛她,表現出深情款款的模樣,她是不是會好受一點?

她終於光明正大地哭了出來。

接下來兩天,曲鳶閉門不出,斷絕了與外界的聯係,21號是中秋節,爸爸回不來,媽媽肯定也不想和她過這團圓的節,她一個人賞月,吃月餅,聽鄰居們在陽台聯歡唱《明月幾時有》。

她輕輕跟著哼唱:“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一年一度的花好月圓夜,有人和家人團團圓圓,有人在異地望月思鄉,有人在絕望中結束了生命,而這一切都和曲鳶無關,她早早地上床睡覺了。

希望能在夢裡見到爸爸。

淩晨2點14分,曲鳶被劇烈的晃動感驚醒,窗戶、床、桌上的水杯全在震,對麵那棟樓的數扇窗戶接連亮起了燈,她聽到歇斯底裡的尖叫——

“地震了!”

曲鳶飛快翻身下床,抓起手機往門外衝,彙入消防通道的人群中。

地震還在繼續,恐慌彌漫在樓道裡,求生本能的驅使下,所有人都張皇失措地下樓逃生,然而卻有一道身影,緊貼著牆,與他們頻頻擦肩,逆向而行。

他們不認識他是誰,更難以理解他為什麼會在這麼危急的時刻還選擇上樓,隻聽到他在喊:“曲鳶!”

曲鳶也聽見了,整個樓道都回蕩著她的名字,她往下尋找聲音來源,同時回應:“我在這兒!”

幾秒後,一隻溫熱的手從後麵準確地扣住了她手腕,無需回頭,她知道,他是誰。

燈光被淩亂腳步聲踏得跌跌撞撞,兩人牽著手從4樓跑到了一樓大廳。

洶湧的人流並沒有把他們衝散。

大廳裡一片狼藉,花瓶碎了滿地,落地窗裂成蜘蛛網,幾盆綠植東倒西歪,小孩子的哭聲此起彼伏,物業值班的工作人員守在門外,有條不紊地疏散大家到空曠地帶緊急避險。

徐墨凜緊緊地與她十指相扣,清湛眸光鎖著她:“沒事吧?”

曲鳶頭暈目眩,回過神,蜷了蜷腳趾,“沒”字剛到唇邊,不知誰的驚呼聲破空刺入耳,頭頂的水晶吊燈突然墜落,她被他猛地推開,眼睜睜地看著燈砸上了他,血沿著他眉心流到鼻尖。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徐總丟失的記憶,我快回來了

掉落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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