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2 / 2)

禾曄不想與之多爭辯,看到他狀態如常,狀似無意道:“今晚回去的路上,有遇到什麼事嗎?”

牧夕璟立馬理解他話裡的意思,搖頭道:“沒有。”

禾曄又問:“做噩夢了嗎?”

牧夕璟依舊搖頭:“也沒有。”

禾曄有些稀奇,問道:“你的生辰八字是什麼?”

牧夕璟:“九六年十月初七子時”

禾曄快速掐指,在心裡默默盤算,發現對方的命格似乎與牧夕璟的生活現狀對不上。

這命格前麵的生活多風霜,容易受苦,後來才能享受安康。

性格急躁,口直心快,有才能,見善不欺,逢惡不怕,事有始終,量能寬大,但是不聚財,祖業破敗。

可牧夕璟一副養尊處優的貴公子模樣,哪裡像是受過苦?

祖業破敗……

禾曄出聲詢問:“你住哪裡?”

牧夕璟:“西山楓林”

S市有名的富人彆墅區。

禾曄又問:“你家是做什麼生意的?”

牧夕璟:“互聯網科技”

禾曄:“生意如何?”

牧夕璟:“還行。”

禾曄:“公司名字。”

牧夕璟:“豐衡”

禾曄“……”

互聯網巨頭,好意思用還行?

他沒再繼續往下問,直接說:“你的八字不對。”

牧夕璟挑眉,故作不解道:“怎麼不對?”

禾曄:“命格不對。”

牧夕璟直接拿出身份證,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禾曄瞥了一眼,沒再說話。

牧夕璟的命格不對,而且八字很弱,深夜從商璽巷走一圈不可能一點事兒沒有。

前麵幾個助理一個個皆是八字硬的命格,可從店裡離開後,不是撞鬼就是一夜噩夢,牧夕璟怎麼會是例外?

正當禾曄想不通時,牧夕璟出聲打斷他的思緒:“對了。”

他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疊好的黃符:“禾老板,你看看這個,這是昨晚你給我的驅邪符,今天早上起來,我看它的顏色不太對。”

符紙已經作廢,上麵有一些燃燒的痕跡。

禾曄將折疊的符紙展開,發現用紅色朱砂墨畫的符文已經暗淡下去。

說明牧夕璟並不特殊,他應該是也遇到了臟東西,隻是被驅邪符擋了下來。

牧夕璟的視線也落在符紙上,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仿佛還能感覺到昨晚拿到符紙時,指腹被灼燒的痛感。

禾曄拿著符紙的手抖了下,黃符自動燃起,幾乎在眨眼間便燃燒殆儘。

他對旁邊男人解釋:“昨晚你應該是撞上了不乾淨的東西,這符紙幫你擋了一劫。”

“撞上不乾淨的東西?”牧夕璟詫異道:“我怎麼沒有一點感覺?”

禾曄:“不清楚。”

他又不在場,怎麼會知道牧夕璟撞鬼時的情形。

不過也有可能是牧夕璟膽子大,不怕鬼的緣故,畢竟不是誰都能獨自去椰子奶果皮凍家裡破陣的,而且是在明知道那個空房子裡放著逝者的骨灰盒的情況下。

牧夕璟從衣服裡扯出一根紅繩編製的項鏈,上麵串著一個硬幣大小的墨玉,說道:“這個是我一直帶在身上的玉石,家人說可以辟邪去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禾曄看了一眼,蹙起眉頭,伸手去摸,發現那塊墨玉觸感冰寒,裡麵儲存著大量陰氣。

“你家人說它辟邪?”

牧夕璟點頭:“嗯。”

禾曄直言道:“它應該不能辟邪,但會吸食你身邊的陰氣,估計這也是你昨晚沒撞邪的原因吧。”

牧夕璟問:“有會危害嘛?”

禾曄鬆開墨玉,重新坐好

,問:“你不是已經帶在身上很久了嘛,之前有感覺到身體不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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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曄:“那應該沒什麼問題,繼續帶著吧。”

牧夕璟嗯了聲,見對方沒有再聊天的興致,便安靜地垂下眼皮,掩去眸底的深意,同時將墨玉塞回T恤裡。

其實這墨玉是專門用來吸食他體內陰氣的,如果不是它,或許與禾曄第一天見麵,對方就能察覺出他身上的不對勁兒。

現在主動拿出來當辟邪的借口,省得以後被禾曄無意間發現,產生懷疑。

之後的兩個多小時,牧夕璟沒再主動搭話,禾曄玩了會兒手機,靠在椅子上休憩了一會兒。

醒來後,他感覺有點餓,便也沒跟牧夕璟客氣,把酸奶倒進果盒中,拌著當水果撈吃了。

應該是牧夕璟提前跟那位馮先生聯係了,他們朝出口走時,對方就打來電話,說在出口的地方等著了。

有電話聯係著,他們很快彙合,過來的是一對青年夫婦,兩人牽著手看起來確實恩愛。

“你好禾老板,我是昨晚那個我要吃棒棒糖,我姓馮,這是我老婆淇淇”

禾曄與他打招呼道:“你好馮先生,你好淇淇女士。”

打完招呼,馮先生便領著他們朝停車場走去,車子行駛的路上,對方順便說了他爺爺的情況。

“我奶奶說爺爺下葬時並沒有什麼問題,之前半年也很少夢見他,隻有這段時間。”

“說起來昨晚我爸也夢見爺爺了,跟奶奶做的夢一樣,爺爺一直在喊疼,禾老板你看我們什麼時候遷墳合適?”

禾曄:“馮先生先不要急,我們先過去看看。”

出門前算過日子,說道:“如果你們家裡人商量好的話,今晚就可以。”

馮先生問:“啊,晚上遷墳嗎?”

禾曄:“嗯,逝者的遺骨不能被陽光直曬,白天遷墳不過午為佳,晚上遷墳時間多在子時和醜時之間,今晚適宜遷墳,如果不想今晚,就隻能等四天後白天遷墳。”

馮先生嘖了聲,為難道:“要隔這麼久啊。”

“可我這頭一次遷墳,什麼都沒準備呢。”

禾曄問:“新遷的地址選好了嗎?”

馮先生:“選好了,總共三處,到時候禾老板給看看哪一處最好。”

禾曄打開手機備忘錄,一邊敲擊鍵盤,一邊說道:“我列一個單子發給你,你先讓人去買,如果今晚來得及就遷,實在不行就四天後。”

馮先生連忙應好。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總算進入他們村子,最後在一處氣派的大門前停下。

“禾老板、牧助理,這就是我家,先進門喝口水休息一會兒。”

禾曄下車,看到門口站著七八個人,微微怔神。

同樣,對方一群人似乎沒料到請來的風水師,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也一個個愣住,不太敢相信多問道:“永望,這位就是你請來的風水大師?”

馮永望點頭:“對。”

其中一個中年婦女小聲嘀咕:“這麼年輕啊。”

禾曄隻當作沒聽見,衝他們點了下頭,打招呼道:“你們好。”

打頭的是一個頭發斑白,上了年紀的老婦人,她將禾曄上上下下大量一遍,用方言直接不客氣地當麵質問馮永望:“孫兒啊,你這不是在糊弄你爺爺吧?”

“這娃年紀輕輕的,能有啥本事啊?”

馮永望麵露尷尬,同樣用方言製止道:“奶奶,你彆胡說,禾老板雖然年輕,但本事大著呢,你們都彆在門口堵著,讓禾老板和牧助理進去休息一下,老婆,給客人倒水。”

被這麼多人圍著,禾曄根本生不出喝水的心思。

他出聲阻攔道:“不用了,直接帶我們去看墳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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