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栗,我們回來了。”
予栗抬頭:“哦。”然後又把頭低下去,繼續洗菜。
予安看著她有點像小孩子鬨彆扭,鬆開柳淮絮的手走到予栗的麵前,摸了一把她的頭發笑眯眯的說:“予栗真乖。”
被擼了一把,予栗的毛終於是順了,也對著予安甜甜一笑。
因為心虛,予安麵對這笑容沒敢吭聲,而是跟著她坐在一起洗菜,洗完了菜,又把剛剛買好的鍋給拿了出來,招呼予栗去拿幾塊石頭,又去拿了木柴準備生火用。
等一切就緒後,又招呼予栗讓她去喊武家人。
予安坐在院子裡生火,柳淮絮也好奇的拿了個小馬紮坐了過去,問她:“你怎麼總有這麼多新奇的吃法?”
予安嘿嘿一笑,說了句:“因為我貪吃唄。”
對於吃東西這些,予安從來就沒想過掖著瞞著,也沒想過要怎麼解釋。
因為不管是什麼食物都是人發明來的,那麼她就表現出是個吃貨就成了,果然柳淮絮聽了她的話隻是笑了笑,感歎一句:“你確實是貪吃。”
“嘿嘿,那是,要不然怎麼能靠賣肉發家致富,嬌妻在懷呢?”
這話明顯是前言不搭後語,柳淮絮明白予安是想調侃她,她卻不想順著她的意,隻是平平淡淡的哦了一聲,予安果然就坐不住了。
“你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嗎?”
“沒有啊。”
“你應該覺得。”
“我沒覺得。”
柳淮絮每一句都理智回答,弄的予安急了,聲音抬高了不少:“你應該害羞的!”見了幾次柳淮絮害羞的樣子,予安有點上癮,但柳淮絮就不想順著她,繼續冷漠:“哦。”
理智一次後,柳淮絮的注意力就變的不同了些,反應過來予安話裡的問題,反問她:“我是靠賣肉得來的?”
“不是…你聽我解釋…”
予安拽著她要解釋,柳淮絮卻怎麼都不聽,甚至都跑回屋裡去了,予安也想跟過去可還沒到門口,就被柳淮絮的話給勸退了。
“那火好像快滅了。”
予安一急,趕緊往火堆跑去,眼看著那火是真的要滅了,就暫時歇了去追柳淮絮的心思,專心生火。
柳淮絮回到屋裡看了看予安忙碌的身影,不自覺的也彎了彎眼睛,然後拿起予安之前買好的豆腐切成了塊,又拿著被予栗剁成肉餡的雞肉,做了不少的雞肉丸子。
等這些都準備好之後,予栗帶著武家的人也過來了。
武秋秋一進門就看到予安架著鍋生火,一臉好奇的問予栗:“予安姐姐這是做什麼?”
予栗也順著看過去,笑著回答武秋秋:“長姐說了這叫火鍋。”
“火鍋???”
武秋秋想了一下,又問道:“是因為拿火架著,所以叫火鍋?”
予栗想了想,鄭重其事的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一旁生完火的予安聽到兩個小孩的對話,也跟著笑了笑,不過她也沒說什麼,因為具體是為什麼這麼叫她也不清楚,而武秋秋分析的也挺有道理的。
這麼理解…也行吧。
食材都準備好了,人也到齊了,幾個人坐在小馬紮上涮肉吃。
肉還是挺香的,就是調料簡單了些,隻有予安斥巨資買的麻醬還有醬油…還有小青椒,不過小青椒並不是很辣,隻是有那一丟丟的味道。
要是沒來到這世界的予安可能是未必會吃的香,可現在這麼久沒吃這一口了,有就不錯了,她是一點都不想挑了。
其他人更是吃都沒這麼吃過,隻覺得新奇又好吃。
吃了一半,柳淮絮問予安:“煮點酸菜是不是也可以?”
“可以。”回答完柳淮絮,予安又跟強迫症犯了似的,糾正了一下:“應該是涮,不應該是煮。”
“哦,知道了。”柳淮絮應了聲,然後就去把她醃好的酸菜切成絲端出來。
幾人吃的起興的時候,武大從懷裡掏出了一瓶酒出來。
他這酒是偷偷拿的,武榮並不知道,看他拿出來還笑罵了一聲:“你小子,居然還敢在母親麵前藏酒?”
武大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解釋道:“我本來沒想著買酒的,可後來一想予安過兩日就回縣城,下次聚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還是儘興些好。”
說道過幾日要回縣城,予安第一次覺得有些不開心了,看了看旁邊抿著嘴的柳淮絮,心裡生出了一絲不舍。
要是柳淮絮能跟她一起去縣城就好了。
不過提起這個話茬,柳淮絮一直沒吭聲,予安也沒敢問她。
這酒度數不大,武大買來純粹是助興的,而且也隻算上了他還有武榮和予安的份,柳淮絮自不必說,她從來都是滴酒不沾的,予栗和武秋秋剛剛分化更不適合了。
因著武大和武榮喝了酒,回去的時候柳淮絮讓予栗幫忙一起給送回去,而她則是照顧予安,等著予栗回來後再收拾東西。
可予安根本用不著她照顧,很是清醒的把院子給收拾乾淨了,予栗回來後兩人分彆洗了澡。
予安躺在炕上的時候,還想著一會兒要怎麼問問柳淮絮願不願意跟她去縣城。
可還沒等她問呢,柳淮絮就先開口了:“贖回予栗的時候我跟你一起去縣城,然後…”
“然後你會留下嗎?”
柳淮絮本來是想說然後她回來,予栗就交給予安了,可這一問她也真走心了,反問予安:“你那裡…能住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