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予栗贖回來之後,你總不能想著讓她再回來跟我住吧?”
要是予栗還沒分化跟柳淮絮住倒也不是問題,可如今她分化成了乾元,跟坤澤嫂子共處總會有些閒言閒語,這道理予安倒是懂得的。
所以聽完柳淮絮的話,予安有些苦惱,思索了半天才說道:“硬…硬住應該可以吧?”予安的語氣不是十分不確定,甚至還回想了一下自己租的那個小院子。
嗯…是有點小,不過兩人住還算夠用,可加上予栗的話就費點勁了,她那裡亂七八糟的東西有點多,就算予栗住在下屋也要跟那些破東爛西的在一起。
真讓予栗這麼住,她都有些於心不忍,就更彆說護著予栗的柳淮絮了。
予安一時間也覺得有些難辦,手裡的錢要是買個大一點的院子,肯定是夠用了的,可眼下更重要的是要把予栗給贖回來,一直在彆人家裡總是讓人不放心。
尤其是看到予栗的一身傷之後,更讓她覺得把予栗贖回來這事迫在眉睫。
予安想了想,覺得不如換個大的院子租,可剛把這事兒給柳淮絮說了,就被拒絕了。
予安不解的問道:“為什麼?租個大點的,我們不就都能住下了?”
“你掙些錢不容易,還是手裡留下一些的好。”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予安還是覺得不妥,她如今打算跟柳淮絮好好相處,兩人還離的這麼遠怎麼相處啊?
仿佛是知道予安的鼓勵,柳淮絮淡淡的開口:“距離有多遠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內心。”
好大的一碗雞湯…
予安砸吧了下嘴,麵對一臉認真的柳淮絮隻能硬著頭皮喝下去。
臨睡前,予安又拉過柳淮絮的手,柳淮絮也任由她拉著。
不過今晚拉著柳淮絮的予安睡的沒那麼快,總有些惦記剛才的那事兒,可想來想去,這時還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
最最重要的就是錢不夠用。
贖回予栗之後剩下的錢讓人心裡不安穩。
她雖然沒翻來翻去,但是唉聲歎氣的樣子還是讓柳淮絮注意到了,借著月光看著她模糊的輪廓,彎了彎眼睛,手也用力的捏了她一下安撫她的情緒:“彆想了,等把予栗贖回來再說。”
其實柳淮絮並不是不願意跟予安去縣城,她是真的有些掛著予栗的。
在她眼裡予栗還是一個小孩子,讓她一個人出去住,柳淮絮是不放心的。
可…予安為這事兒這麼煩心也不是她想看到的。
想著萬一把予栗贖回來之後會有什麼變動也說不定,所以才這樣安撫著予安。
她的安撫果然也是有用的,予安聽完便想著,要是贖回來之後予栗不願意跟她們住一起也不是不可能,也就暫時把這事兒放了下來。
然後心思也跟著活泛了一些,本來扣著手拉著的動作也變了,五根手指穿過柳淮絮的手指,緊緊的扣住。
柳淮絮的半邊身子僵硬了一下,下意識就想從予安的手裡抽出來。
她剛剛適應了兩人拉著手睡,可還沒適應十指相握。
可予安根本就沒打算讓她抽出去,握的更用力了一點,帶著笑意的問她:“你怎麼總是這麼害羞?”
這一問倒是把柳淮絮給問住了,柳淮絮對自己的認知還不是那麼的清晰,隻覺得隨心而為,心裡覺得不自在就想要收回手,壓根就沒考慮害不害羞的問題。
其實予安也是在用自己的思維看待這件事,畢竟在她看來拉著手什麼的,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了,就覺得柳淮絮太過害羞。
感受到予安的輕鬆,柳淮絮也不是很理解,瞥眉認真思考了一下得出一個結論:“是你臉皮太厚了。”
予安:“……”
這句話予安非常的不認同,轉過身去尋找她的眼睛,努力的與其對視並說道:“我哪有厚臉皮?我們不是說好要試著相處的嗎?這很正常的呀,而且當初你咬我…唔!”
前麵的一段話柳淮絮還能認真的聽下去,可到了“咬”這個字的時候柳淮絮聽不下去了。
上次咬予安後頸腺體時畫麵一瞬間就浮現在腦海裡,臉上一瞬間就躁得慌,直接捂住了予安的嘴。
“你彆說了,想怎麼拉就怎麼拉吧。”說完放下手躺平了身體。
這一係列動作讓予安覺得可愛極了,也不再說那些話了,而是緊緊握著柳淮絮進入了夢鄉。
這一天許是上山折騰了一趟,柳淮絮也睡的很快,直到天都亮了才睜開眼睛,屋子裡就她一個人她還反應了一會兒,太好看向了窗外發現天已經大亮了。
她前腳剛醒予安就好像是知道了似的,打開一個門縫露出一個腦袋,笑嘻嘻的說道:“起了?我跟予栗做了炸醬麵,快來吃。”
見她笑,柳淮絮也不知覺露出一抹笑容,溫柔的應著聲:“好,這就出來。”
炸醬麵說是兩人一起做的,其實予安隻負責煮麵條這一工序,因為她早上起來的時候予栗就已經把麵條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