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麵對予安的時候柳淮絮還好一些,當兩人一跨進院門看到正在燒炭的予栗,柳淮絮便開始不自然了起來,就連予栗跟她說話都沒好意思回答,直接錯過身進了屋裡。
予栗見狀,疑惑不已便問予安:“嫂子這是怎麼了?”
予安知道柳淮絮是害羞了,也不願多說隻是說柳淮絮累了,想歇著,果然予栗聽完就沒有再問。
“我進去看看你嫂子,你忙著吧。”
“哦。”
予安一進屋裡,就見柳淮絮坐在炕邊低著頭不知想些什麼,她快走了兩步坐到柳淮絮的身邊攬著她的腰,柳淮絮也習慣性的靠著她。
予安低頭,發現柳淮絮的眼尾還是有些紅,精神也有些差。
揉了一下她的細腰,說道:“你要不要睡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叫你。”
柳淮絮搖搖頭,她不想睡,又把頭靠在予安的肩膀上,身子也蹭過去了一點。
難得見到柳淮絮如此粘人的樣子,予安笑了笑,雙手穿過她的腿給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側坐著。
這樣的姿勢,柳淮絮不可避免的離她更近了一些,雙手下意識的就攬住了她的脖頸。
因為離的近,兩人的信香不知覺的就冒了出來,相互糾纏。
不過這味道很淡,隻會讓人覺得舒適,予安眯起了眼睛,親了一口柳淮絮的臉蛋,又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寵溺的說道:“我抱著哄你睡好不好?”
這樣的姿勢再加上這樣的話,讓柳淮絮的臉都變的熱了起來,她有些不滿的扭了扭想從予安的腿上下來,可桃花酒香瞬間濃鬱了,不過卻是溫和的,讓她的意識開始漸漸混沌起來。
想說的話也全部都咽了回去,依賴的靠著予安的頸窩漸漸睡去。
予安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見柳淮絮睡得熟了才輕輕的把她放在炕上,給她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
予安出去時,予栗已經把炭燒起來了,見予安出來回頭笑著問她:“嫂子好些了嗎?”
“睡覺了,晚些時候我喊她起來吃飯。”
予栗點點頭剛想問予安她的炭火生的可不可以時,就聽到門外有人喊予安,兩人一起回過頭看過去,發現是予二伯家的予鬆。
兩人趕緊迎上前去,予栗叫了聲人就乖乖的站在予安的身後,予鬆向她點點頭,然後把手裡拿著的錦盒遞給予安:“予安姐,這是祖母讓我給你送過來的,說是你走的急忘了拿。”
予鬆手裡的錦盒,正是那個裝著金鎖銀錢和地契的錦盒,剛才柳淮絮走的急,予安出去追的時候壓根就沒想起來這茬,予安接過錦盒跟予鬆道了聲謝,又笑著說:“晚上留這吃飯吧…”
“不了不了,予安姐我這就回去了。”
予安又勸了兩聲,予鬆扔是拒絕,便也不在強求。
等人走了,予安抱著錦盒往回走時,見予栗有些好奇的看了過來,可等她看過去的時候予栗又收回了眼神。
予安笑著搖頭,笑予栗果然是小孩心性。
錦盒裡的東西跟予栗也算是有點關係,予安決定一會兒跟予栗詳細聊聊。
予安把裡麵東西拿出來,又把錦盒放好出門就招手讓予栗到院子中間的桌邊坐著。
等做好了,予安開口說道:“今日二奶奶叫我和淮絮過去,是因為祖母留下了東西給我們。”
儘管這時代的人思想,多半都是以嫡孫為先,可予安卻覺得予老夫人留下的東西,應該是她跟予栗平分比較好,所以她先拿出了十兩銀子,然後解釋道:“這十兩銀子,是給你去書院的錢。”
予栗表情很是驚訝,予安冷不丁拿出這麼錢財倒沒什麼,可是給她??
她擺著手,一臉的抗拒:“長姐,這錢太多了,我要不得。”
予安也不管她抗不抗拒,把錢往她懷裡塞進去,塞完才說:“這錢,是二奶奶給你的。”
“給我的?”予栗滿臉的疑惑,要說是祖母給她留下的,她還能信上兩分,可說是二奶奶,她卻怎麼也不信了,於是銀子給予安推回去:“長姐彆唬我了,二奶奶給我錢做什麼?”
予二奶奶平日裡對予栗的態度,予安也知道,不怪她不信。
於是她拉著予栗好好的聊了一聊,把予老夫人留下的錢財和店鋪都跟予栗講了一遍,臨了也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你我都是予家的孩子,這東西我們自然是平分的,所以這十兩你留著去書院的時候用,店鋪也歸你所有,那四十兩我做生意用得上。”
她說完這些,予栗更是驚恐的站起身來,喊道:“不可,長姐你是予家嫡孫,我怎麼…怎麼可以…”
予安其實挺見不得予栗的這種想法的,但又沒有辦法,隻好安撫她說道:“如今你年紀小,往後要是跟秋秋成了家都是需要錢的。”
以後用錢的地方不少,予栗心裡也有數,但也不能如此。
“反正,店鋪我不能要!”
“那四十兩給你,如何?”
說來說去,予安是一定要讓她在這兩樣選擇,可予栗壓根不敢選。
那地鋪放在予安手裡有大用處,而她卻對這些一竅不通,給她四十兩這也不行,實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