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兩人臉色都恢複了下來。
柳淮絮拉著薛韻的手還是走在前麵,予安在後麵也隻盯著柳淮絮的背影,薛翰的話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複著。
幾人去了江之縣的鬨市,吃了一些江之縣的特色小吃,然後又去了成衣鋪子。
到了鋪子,基本上就沒有予安和薛翰什麼事兒了,薛韻帶著柳淮絮逛來逛去的。
時不時的問兩人怎麼樣。
予安還能說上兩句,薛翰卻隻是敷衍著。
這些衣裳他是真的看出來美醜,搞不懂為什麼她們挑來挑去,明明都是皮膚白皙身材勻稱之人,感覺每件衣裳穿在柳淮絮或者是薛韻的身上都好看的。
兩人選的差不多時,薛韻指了指衣裳對掌櫃的說道:“這幾件衣裳要了,淡綠色和月白色的兩件包在一起,剩下兩件的包在一起。”
薛韻指的淡綠色和月白色兩件襦裙是柳淮絮選的,她自己選的兩件和柳淮絮樣式差不多,隻是顏色有些不同,一件是緋色的另一件是藕色。
等衣服都包好後,薛韻準備把銀錢給掌櫃的,誰知掌櫃的揮了揮手,指了指站在身後的予安說道:“這位乾元已經付過錢了。”
薛韻一愣,回過頭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姐妻怎麼這樣?說好了是我帶表姐出來逛,自當是由我付錢了。”
薛韻倒也不是真的不高興,隻是覺得自己被駁了麵子。
這時候神遊的薛翰也聽到了薛韻的話,跟自家大姐站在統一戰線:“就是啊,你跟表姐是被我大姐叫出來的,自當是我大姐付錢。”
薛家最不差的就是錢了,是以兩姐弟都有些接受不了予安這不讓自己花錢的做法。
予安也沒想到這兩人反應會這麼大,她隻是不想處處都花薛家的錢,弄的這認親就跟認錢似的,她不願意。
剛才兩人試衣服時,薛韻給柳淮絮拿了不少的衣裳讓她看,可除了包起來的兩件柳淮絮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喜愛,甚至還有些為難,直到她瞧見予安走到櫃台前,跟她晃了晃手裡的錢袋,才安下心來看衣裳。
薛家姐弟的想法沒錯,但她們兩人也是真的不自在。
予安往前走了一步,把掌櫃的包好的衣裳拿在手裡,又一手拉過一直沉默不語的柳淮絮,轉身看向兩人說道:“我跟淮絮知道你們的心思,不過是兩件衣裳罷了,都是一家人誰付錢都一樣。”
一家人這三個字讓兩人有些不知道要怎麼接好。
薛韻和薛翰若是非要付錢,就好像予安說的這話沒道理似的。
出了成衣鋪子,幾人又閒逛了一會兒便到了中午飯點,大包小裹的又往薛府趕。
其中東西拿的最多的要屬薛翰了,又是盒子又是包裹的拿了有五六個,予安比她輕點拿了三個,而柳淮絮和薛韻二人手中一個拿了一個點心盒子。
作為拿的最多,最有怨氣的薛翰一路上時不時的瞪上薛韻兩眼。
因著衣裳的錢沒花上,薛韻便在彆的地方鉚足了勁,在另一間成衣鋪子給予安和薛翰都挑了兩件圓領袍,又去買了幾雙新鞋子,還去了鬨市附近最火的點心鋪子買了七八盒點心,說是給予栗武秋秋兩人帶了一盒,剩下的讓予安和柳淮絮帶回臨陽給店鋪裡的人分。
買這些薛翰自然也是沒什麼意見的,但東西多了他想著找到薛家鋪子裡的小廝一起帶回去,薛韻卻怎麼都不肯,說是他也沒出錢,該出力。
他是不想出錢嗎?
予安搶不過,薛韻他也搶不過。
隻能出苦力。
眼看著就要到薛府門口了,他大姐一心隻跟著柳淮絮暢聊,根本就沒有個眼神給他,還不如予安,半路的時候還說幫他分擔了些,可薛翰也跟薛韻賭氣,若是讓予安幫忙他都能想到薛韻是怎麼數落他的!
他好苦,他要去跟娘親告狀。
到了門口時,江祁梅正好等著他們,薛翰加快步伐想要去找自己的娘親,可還沒等他開口呢,江祁梅先說話了。
“翰兒真是懂事了,居然搶著拿這麼多的東西。”
聽到這話的一瞬間,薛翰就沒脾氣了,本想跟娘親告狀的心思也歇了下去,臉上的委屈換成了得意:“可不是?剛才大姐說要幫忙我都沒用她!”
說完更是為了展現自己的力量,拎著東西便大搖大擺的進了府裡。
等他走後,江祁梅抿著嘴忍笑,其餘人也都是跟她差不多。
而薛韻更是忍住笑聲,十分不理解的對江祁梅說道:“娘親,你跟母親都是聰明絕頂之人,我也沒比你們差太多,怎麼弟弟就…如此天真呢?”
薛韻這是得了便宜又賣乖,江祁梅嗔了她一句:“行啦你,彆總是欺負你弟弟。”
“是是是,那是你的寶貝兒子嘛。”薛韻說完撇撇嘴,又小聲的跟予安和柳淮絮兩人說道:“你瞧我娘親,多偏向弟弟。”
這話江祁梅沒怎麼聽清楚,但也知道薛韻肯定是在說她的什麼壞話,無奈又寵溺的輕戳了一下薛韻的額頭,笑著說:“多大的人了,還讓你表姐和姐妻看笑話。”
自家兩人孩子鬥來鬥去,大半都是薛韻贏,也正如她所說,薛翰的頭腦從小就不如薛韻,薛靖又寵著薛韻,她才隻好事事都更偏向薛翰一些,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此刻戳了薛韻的額頭,薛韻下意識的也會像她要撒嬌。
“娘親~表姐她們才不會呢~”
薛韻本來是跟柳淮絮挨得近些的,可此刻撲倒了江祁梅的懷裡,中間的位置就空了出來,予安也自然而然的走到了柳淮絮的身邊,因著拿著東西予安用肩膀輕輕的碰了她一下,咬著柳淮絮的耳朵說道:“其實…小孩子多了些,也挺有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