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予安哪裡能不擔心啊?
她抱著柳淮絮最是知道了,她渾身滾燙,扭動的身子其實沒什麼力氣,隻是太難受,不由自由的想要動。
而且,她嘴裡還有血。
柳淮絮不知道她怎麼想,隻是無力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後半睜著眼睛看向了屋外。
屋外被薛豐攙扶的薛靖眼眶發紅,她的身邊…還站著一個讓柳淮絮極為眼熟的人。
柳淮絮的眼睛睜大了一些,眉毛微微上挑,剛想開口問予安,可卻一陣困意襲來,合上眼睛便睡了過去。
結果她突然一睡覺倒是把予安嚇了一跳,忙完齊四湖:“四湖姐,淮絮這是…”
“沒事兒,我剛才施針在神門,這會兒睡過去了。”
齊四湖又給柳淮絮診了診脈,然後回到桌子上重新開了一副藥方,才有空跟予安解釋。
“嗯…妹媳身子先天虛弱,這你是知道的,這次呢,就是補的太狠了,你前腳給她喝了雞湯,後腳又…”齊四湖說到這停頓了一下,覺得接下來的話太過私密,便讓阿韻去把薛靖等人請了出去。
屋裡現在就四個人,還有一個柳淮絮是昏迷的,齊四湖也不裝了,走到予安麵前狠狠的敲了一下她的腦殼:“你怎麼這麼混賬呢?!”
“我是跟你說了,妹媳現在缺乏乾元信香,但也沒讓你不分時間就來吧?”
“那雞湯大補我都跟你說過來,怎麼就不能等一會兒再標記?”
予安被打的疼又不敢吭聲,直到齊四湖說起這句話的時候才弱弱的反駁道:“不是我標記…”
“那是誰?那還能是誰?”齊四湖被她氣到了,又去敲了她一下,等敲完了才恍然大悟的說道:“不是你…那就是妹媳…?”
她說完眨了眨眼就,又扭頭看了一眼阿韻,然後被阿韻瞪了回來。
“咳咳…”她不自然的咳嗽兩聲,然後又背著手繼續剛才的話:“反正就是補的過勁兒了,乾元信香某種程度上對於坤澤來說也算是補藥,這兩個相加,妹媳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渾身燥熱,揮散不去,身體便成了這副樣子。”
道理予安都懂了,可聽起來也不至於吐血啊?然後便問齊四湖是怎麼回事。
齊四湖聽完先是一愣,然後便反應了過來。
剛才予安進屋的時候,瞧見柳淮絮的樣子確實像是吐血,不過嘛…事實卻不是這樣,齊四湖不慌不忙的坐在椅子上,瞧著予安著急的樣子,笑道:“都說了有我在你放心,我怎麼能讓妹媳有危險呢,剛才嘛…”
“就是火氣太旺,嘴裡出血,不是吐血。”
聽完了齊四湖的解釋,予安這才長須了一口氣,提起來的心徹底放了下來,不過…又覺得有些羞憤。
齊四湖要是早點說她至於這麼擔驚受怕嗎?
剛才嚇的她差點哭出來!
齊四湖瞧她哀怨的樣子,嫌棄道:“行啦,彆這眼神的看著我,妹媳估計要睡一陣,你去給她熬點粥,我回去給她抓藥,讓阿韻看著吧。”
說罷,齊四湖起身拔了針,又把柳淮絮放回了被窩裡,兩人才出去。
門外的幾人也焦急的等著,見人出來薛靖便趕緊問道:“齊大夫,淮絮怎麼樣?”
齊四湖笑了笑:“沒事兒了…”然後又把柳淮絮的情況跟薛靖幾人說了一遍,就招呼著予安去廚房,她則是回了醫館。
予安到了廚房先是緩了一會兒,畢竟折騰這一會兒讓她受了不少的驚嚇,緩過來之後便又開始燒火淘米。
她淘米的時候,薛豐突然進了廚房,幫她看著柴火。
又抬頭憨笑著說道:“予栗妹子和妹媳婦這會兒敷了藥正睡著,家主心疼你一人,便讓我過來了。”
說完又低頭忙活,予安張了張嘴,把那句不用咽回了肚子裡,又看向坐在院子裡的薛靖和柳淮誠,看了一會兒便又繼續淘米。
院子裡的兩人沉默許久,臉色都不算好看,柳淮誠想問的不少,但滿腦子都是柳淮絮剛剛虛弱的樣子,一時間竟然沒了想問的**。
而薛靖此刻也想著柳淮絮,但又突然有了把實情告訴柳淮誠的想法。
她從商,予安如今也從商,可再怎麼有勢力,也都沒有柳淮誠這定遠將軍的身份好用,若是再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說不定柳淮誠便能護得住。
剛才的一幕,是真讓她怕了。
她思索了片刻怎麼開口,所以臉便一直沉著,柳淮誠見狀關切的問道:“您是不舒服嗎?”
薛靖擺擺手,歎了口氣說道:“有些事,我確實該告訴你。”
柳淮誠一聽,立馬站直了身子,那樣子生怕漏聽了什麼。
而薛靖卻是問他一個問題。
“你覺得我跟你長得像嗎?”
其實看到薛靖的第一眼他就覺得了。
所以他更加的想確認,他跟柳淮絮不止同父,也應該是同母。
聽薛靖問起便止不住的點頭,剛想開口薛靖卻抬了抬手,自顧自的說著:“我與你娘親是雙生,所以我們才會如此相像。”
猛地薛靖又轉過頭,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淮絮生下便體弱些,也因為是雙生。”
“她是你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