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因著許久沒有吃到予安的手藝,武秋秋嚷著要吃鍋包肉,予栗也在一旁期待的看著予安。
“成,那我就露一手,來這裡還沒做過呢,估計要生疏了。”
菜品大部分都是楊嬸兒準備,極具塗州特色,味道都偏甜,予安做的鍋包肉依舊是甜口的,所以又臨時加了兩道菜,一個是上次柳淮絮挺喜歡的水煮牛肉,和溜肉段。
一片肉也是炸,一塊肉也是炸,鍋包肉和溜肉段也沒什麼太大的差彆,予安便都給做了出來。
楊嬸兒在一旁給她打下手,本來以為予安隻是一時興起,結果見她做菜有模有樣,而且色香味俱全,登時睜大了眼睛:“予乾元…您居然還有這種手藝呢!”
予安被誇張嘿嘿笑了兩聲,說道:“楊嬸兒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我也是出小攤位的,做的就是這鍋包肉。”
“做的好了就在臨陽開了間鋪子,後來又加了炭火鍋店,以後有機會也做給你們嘗嘗。”
“炭火鍋?”楊嬸兒並沒聽過,疑惑的問道。
予安耐心給她解釋:“就是牛羊肉和新鮮蔬菜一起放到鍋裡,用炭火煮熟,然後搭配調料來吃,味道香的很。”
楊嬸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予安又問她:“塗州這邊好像吃羊肉比較多,是嗎?”
“是,涇河人大多都喜歡吃羊肉。”
“那到時候我們就做個全羊肉的炭火鍋。”
說起美食,予安眼睛一直是眯著的,心情很好,楊嬸兒見了也跟著笑。
兩人一起忙活,用了大半個時辰就把晚飯搞定了,予安想著讓府裡的人都嘗嘗她的手藝,便把兩個丫鬟,小廝,林管家和楊嬸兒都給請到了前廳。
人做的滿滿當當的,吃飯的氣氛也非常好。
予安做的幾道菜裡,最受歡迎的便是鍋包肉了,塗州人本就嗜甜,正合了他們的胃口,溜肉段也還可以,就是水煮牛肉,幾人簡單嘗了嘗便辣的不行。
阿韻和武秋秋也不太能吃辣,幾乎都是挑著鍋包肉和楊嬸兒做的菜吃,齊四湖和予栗則是鐘愛溜肉段。
所以這道水煮牛肉到最後幾乎都是被予安和柳淮絮給吃個乾淨。
要說起來,予安還是覺得她媳婦厲害一點,甜的能吃,辣的也能吃。
飯後,到了小姐妹聚會時刻,柳淮絮武秋秋還有阿韻在屋裡聊天,予安予栗還有齊四湖,拿壺茶去了院子裡的小亭子裡。
這會兒天氣沒多冷,在外麵喝些茶水聊天正合適。
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聊著聊著便說起了北境的戰事,予安想著予栗從京城而來,多少都應該能聽到些什麼消息,可予栗卻搖了搖頭:“北境戰事在京城無人提及,不過倒是有傳聞說,如今皇上龍體抱恙,年後便要由太女監國了。”
予栗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而且這傳聞,正是從六王和柳將軍決意攻打北朝才開始傳出來的。”
予安和齊四湖聽完都覺得有些貓膩,太女身為可謂是一人一下萬人之上,若說皇上抱恙,太女監國倒也無可厚非,可為何要將此事如此提前的大肆宣揚,還巧在是六王和柳淮誠攻打北朝之時。
齊四湖喝了口酒,淡淡接道:“這傳聞,估摸著就是太女自己傳出來的。”
“六王和柳將軍此戰告捷,待回朝之時必定會麵臨血雨腥風。”
柳淮誠之前所說宮中辛秘之事予安並沒有跟二人提起過,但這個中緣由也未必猜不到。
皇家本就是非多,之前六王和柳淮誠在北境時的境遇,予栗和齊四湖皆是心中有數。
皇室之亂,血雨腥風早在臨陽時便可預見,予安此刻便隻希望柳淮誠能無事。
依著柳淮絮平時傲嬌的性格,幾乎從未說起過擔憂柳淮誠之事,可兩人若是說起予栗,或者是薛瑤薛翰時,她總能瞧出柳淮絮眉眼間的失落。
柳淮絮本就親情淡薄,如今身邊有了柳淮誠和薛家人,按照她的個性雖然不說,但也一定是格外珍惜的。
予安怕柳淮絮會傷心,所以隻能祈禱柳淮誠平安歸來。
幾人聊到夜半時分,便一齊回去找媳婦兒了。
她們三人在前廳說話,幾人走到門口時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還以為是人都已經回房間去了,結果就在各自要回屋裡的時候,突然聽到裡麵傳來阿韻的一陣笑聲,接著就是取笑柳淮絮的話:“淮絮我還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比小小年紀的秋秋還要害羞。”
隨後武秋秋也跟著笑出了聲來。
三人對視一眼,都有些疑惑,但要說最疑惑的要屬予安了。
柳淮絮平日裡害羞也多半是對著她,可這會兒卻能被阿韻取笑,甚至還拿秋秋比較,一時間她真是想不明白阿韻是再說何事。
便小聲的問齊四湖:“嫂子能說什麼事,把我媳婦給弄的這麼害羞?”
齊四湖撇嘴,看了一眼在一旁背著身的予栗,沒好氣的說:“我哪裡能猜到,這不都在偷聽嘛?”
“偷聽什麼?”
“偷聽她們…”齊四湖話說道一半便覺得聲音有些不對,這哪裡還是予安的聲音,分明是她媳婦的聲音啊!
她微微向後邁了一步,第二步還沒接上耳朵就被阿韻給擰住了。
“哎哎,嘶…媳婦好疼啊…快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