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寧王與柳淮誠的婚禮如期舉行,這一日最忙的除了新人之外就要屬柳淮絮了。
天還沒亮,柳淮絮便開始給予初梳洗打扮。
予安站在兩人身後睡眼朦朧,看著光溜溜的予初被柳淮絮從浴桶裡抱出來,趕緊裹著被子給她接住。
現在雖然還沒到冬日,但也一點都不暖和,她實在不理解柳淮絮在折騰個什麼勁兒。
“初初還那麼小,你給她梳洗打扮做什麼?怪折騰人的。”
予安雖說平日裡總是因為予初吃醋鬨脾氣,但到底是為人母,看到自己的崽那麼可憐的樣子還是忍不住說了柳淮絮兩句。
柳淮絮正拿著帕子給予初擦臉,聽到予安的話立馬繃著臉回問她:“怎麼?這會兒你知道心疼初初了,不是因為她鬨脾氣的時候了?”
予安老臉一紅,有些羞憤的說道:“都這時候還說那些事做什麼?快點給她擦乾淨。”
兩人忙活一陣,予初白嫩嫩肉乎乎的小身子終於被擦乾淨了,予安又把她放在穿上,一件一件的幫她穿衣服。
可予初卻不太配合,注意力被床上的撥浪鼓吸引,蹬著腿要去拿,這一蹬正好蹬在了予安的臉上。
予安愣了一下,予初也忘記拿撥浪鼓的事兒了,看著予安咯咯的笑出聲來。
可能是覺得好玩,予初小腿又蹬了一下,這下自己踹到了予安的胸前。
雖說予初的力道沒多大,但畢竟這地方太過脆弱,予安還是挺疼的。
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三兩下把衣服穿好,就抱起她走到走到梳妝台前跟柳淮絮告狀。
“媳婦,你女兒她踹我臉,還踹我胸!”
柳淮絮塗完口脂,回頭看她:“你惹到她了?”
予安搖著頭:“哪有的事,我給她穿衣裳,她非要去拿撥浪鼓,踹了我一腳,覺得好玩便又踹了一腳。”
柳淮絮一聽她說,非但沒安慰她竟然還抿著嘴笑了起來。
予初不太明白娘親為什麼笑,但也跟著咯咯笑了起來。
隻有予安在一旁黑著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過了半響,兩人笑夠了,予安把予初的眼睛捂上,低下頭親了親柳淮絮的臉頰,還輕輕的咬了一口:“讓你笑話我,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柳淮絮臉頰微紅了一下,勾著紅唇笑道:“好啊,我等著~”
自從生了孩子之後柳淮絮越來越禁得住逗弄了,甚至好幾次予安都是被她逗弄的那一個,時間一久予安連脾氣都沒有了,眨眼看了看柳淮絮的笑臉沒再吭聲,抱著予初擠到柳淮絮的身前,背著她在梳妝台一陣擺弄。
最後,再讓柳淮絮看自己的傑作。
予初的小臉被她弄的紅撲撲的,額頭上還點了紅點,跟個年畫娃娃似的。
偏偏予初不明白也看不見自己的樣子,隻覺得母親剛才弄的她癢癢的,很是好玩,癱在她懷裡笑個不停。
柳淮絮起先還覺得無奈,看的久了竟也覺得有趣了,揉了一下予初的小臉也跟著笑了起來。
……
不過予初最後當然是不能頂著年畫娃娃的臉出門,等笑夠了,柳淮絮重新給予初好好打扮了一下。
她現在才幾個月大,柳淮絮自然是不能胡亂的給她塗抹,給她塗了口脂,又把那半長不短的頭發弄得柔順了一些。
等弄完了,予安看著跟平常差彆也不是很大的予初,納悶的問道:“這就是打扮了?”
“初初還那麼小,你還真以為我會把她打扮成什麼樣子嘛?”
“那你大清早的便折騰是做什麼…?”
柳淮絮也知道自己有些折騰,不過她心中還是有數的,屋裡暖和著呢予初不會著涼,在則說了,三兩日予初也會洗一次澡,這次不過是提前罷了。
太喜歡孩子柳淮絮,早早就幻想著日後有了女兒,一定要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之前是予初太小,也沒有什麼重大的日子可以讓她打扮,今日柳淮誠成親,可不就借著這個由頭來了嘛。
不過她沒打算跟予安說實話,怕予安笑話。
從予安懷裡接過予初,催促道:“我跟初初都穿戴好了,就差你沒換衣裳了,快點去吧。”
予安撇撇嘴,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然後便進去換衣裳了。
今日要穿的衣裳是予安前兩日賣的,予安覺得淡紫色的襦裙柳淮絮穿著好看,之前兩人便有一件薄的情侶裝,可現在正是秋日那件沒法穿,所以又買了兩件厚實的。
至於予初…沒有合適她的款式,便找人做了一件縮小版的淡紫色襦裙。
……
皇室婚宴講究頗多,天不亮柳淮誠便要出發去宮中迎接寧王,予安和柳淮絮走到前廳的時候,柳河正從門口走來,與兩人打招呼便對柳淮誠說道:“將軍,吉時已到。”
柳淮誠穿著大紅喜袍,對著柳河點點頭。
柳淮絮和予安等人把他送到門口,看著人上馬,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朝著皇宮走去。
這一去要幾個時辰,迎親隊伍先是要繞京城一圈,而後又要繞著皇宮走上一圈,最後才能從正門進入,迎娶寧王。
餘下的人便留在府裡迎賓客。
清玉公主和柳蘅帶著柳淮義,也如賓客一般,吉時之前才到。
幾人碰麵自然不會有什麼過多的言語。
尤其是薛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