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昨日才到的京城,剛來時便聽柳淮絮說起見過柳蘅,以及今日由他和清玉公主坐高堂之位的事。
柳蘅削爵位被幽禁的事她聽說了,本以為今日婚宴見不到此人了,沒成想居然竟還是要見。
她聽完臉色便不太好看,後來自己也想通了。
左右就當那人不存在好了。
所以幾人進屋後,薛靖除了對清玉公主行禮之外一直就圍著予初轉。
從予初出生起薛靖還沒見過,如今見了自然是喜歡的緊,許是長相相似的原因,予初見了她也不怕生,被逗弄的時候還會咯咯的笑。
清玉公主和柳蘅也不尷尬,其實上次見麵不成後,再來參加婚宴也沒什麼耐心了,隻想應付了事。
不過是畢竟是她自己請奏的皇上,也不能不來。
既然都是麵子功夫,清玉自是沒有幾分真心,也不甚在意旁人如何。
待到嗩呐聲響起,柳淮誠迎娶寧王的隊伍進了府裡,寧王跨過火盆,進入前廳拜堂。
行完禮後清玉公主和柳蘅一家像是完成任務般,與蕭錦昭等幾位皇子寒暄幾句便離開了將軍府。
他們走後,婚宴才是正式的熱鬨起來。
蕭錦昭帶頭與幾位王爺一起灌柳淮誠又一起鬨洞房。
柳淮絮心疼柳淮誠,自然沒有參與,不過也沒阻攔,而是在一旁看著。
在京城見到的蕭錦昭與江之縣和臨陽縣時都有所不同,從前陽光開朗的麵容便的沉穩陰鬱,可今日是柳淮誠與寧王大喜之日,蕭錦昭又似回到了從前的樣子。
笑臉上帶著灑脫之意,與齊王一人一杯敬柳淮誠的酒。
柳淮絮喝著果酒跟與予安輕輕碰了一下杯,噙著笑看著幾人的方向。
本該是熱鬨的場景,柳淮絮卻突然瞧見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的柳淮嫣。
柳淮嫣本是柳家人,沒有出嫁自當算是柳淮誠這邊的親屬,可今日婚宴卻是跟蕭錦昭一同來的。
而且柳淮絮依稀記得,清玉公主和柳蘅一家離去時,就連多餘的話沒跟有跟柳淮嫣說過。
在清玉公主府上那日也是,好像柳淮嫣這個人就好像不存在一般。
就連柳淮誠都隻是簡單的跟她說了兩句話,她在蕭錦昭麵前如何也同樣當做是沒看見。
清玉公主和柳河是為何,柳淮絮大概能猜到,但柳淮誠為何如此卻讓她有些不解。
這個妹妹與予安差不多大,見過兩次麵都覺得怪可憐,柳淮絮這會兒到底是動了惻隱之心。
許是看的時間太久,乖巧坐在蕭錦昭身旁的柳淮嫣也注意到了她的時間,抬眼回望過去,不過也隻是一眼,便又低下了頭。
惻隱之心雖動了,但柳淮絮到底不是多管閒事之人,見柳淮嫣無意親近,柳淮絮也收回了眼神。
逗弄了兩下一直被薛靖抱在懷裡的予初,見她困了便先回了房。
薛瑤因為月份大了坐不住,沈從早早的就陪她回去了,這下柳淮絮也要帶著予初走,薛靖也沒逗留跟著一起出去了。
幾人前腳踏出門,後腳便聽到了一聲嬌怯的聲音:“姐姐等一下。”
這聲姐姐叫的自然是柳淮絮,柳淮絮回過頭見柳淮嫣站起身子,一臉期翼的看著她。
她身旁的蕭錦昭聽到聲音也沒灌酒了,而是眼神陰鬱的注視著她,問道:“要做什麼?”
柳淮嫣臉頰緋紅,聲音微顫的對她說道:“姐姐亦是我親姐,今日若是留宿將軍府,可否讓我去姐姐房裡?”
柳淮嫣知道自己的請求彆說蕭錦昭不會答應,就連柳淮絮和予安也未必會答應。
可剛剛柳淮絮看她的那一眼,卻讓她生出了些勇氣來。
被父親母親拋棄,弟弟不予理睬,兄長柳淮誠倒不是置之不理,隻不過如今她身份尷尬,加上太過了解蕭錦昭的為人,那個從小看著溫和的人,其實對她一直是偏執的。
從前,她未貼過太女未婚妻的標簽倒也不顯,可如今的蕭錦昭,是那個會讓她覺得恐懼和窒息的人。
柳淮誠更是不能硬插手了,要不然蕭錦昭定會更變本加厲。
所以眼下,她唯一能夠求助之人,隻有柳淮絮了。
那怕是暫時的也好。
她聲音的顫抖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楚,柳淮絮見柳淮誠酒醒了大半,在蕭錦昭和柳淮嫣兩人的身上看了兩眼,最後對蕭錦昭說道:“錦昭一會兒不是還要鬨新房?帶著淮嫣怎麼都是有些不便,更何況姐姐也是她親姐,親近一些也是好的。”
這話若是旁人說了,蕭錦昭恐怕隻會更惱怒,但這人是柳淮誠。
今日他大婚,且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她確實不願讓柳淮嫣見到鬨新房的樣子,便笑著應了聲:“好,那就聽淮誠的,隻是怕是會委屈了予乾元。”
予安沒有發言權,柳淮絮遞給了她一個眼神,她便點了點頭。
在臨陽,予安曾救過蕭錦昭,蕭錦昭對她也頗為恭敬,微微笑了笑,便準許柳淮嫣跟著兩人走了。
有柳淮嫣在,予安肯定是不能再與柳淮絮睡一起了,一個人睡委屈得到不行,跟柳淮絮討了幾個香吻之後才去到廂房住。
臨走前還給兩人送來些熱水,洗澡用的。
柳淮絮要哄予初,便讓柳淮嫣先洗,等哄睡了予初,又去找了件新的裡衣給柳淮嫣穿。
天氣冷,柳淮絮便想著給搭在屏風上,讓她洗好了便穿上,可遞過去的時候正好透過縫隙,柳淮絮很是意外的看到了柳淮嫣背上和腰間的青紫痕跡。
還有紅腫不堪的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