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第 206 章(1 / 2)

柳淮絮驚異的差點咬到舌頭。

這痕跡,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蕭錦昭所為。

所以,才那麼恐懼嗎?

明明與她不甚熟悉,也要同睡。

柳淮絮緩了緩神,知道柳淮嫣必定不願意讓自己知曉,便若無其事的把裡衣掛在屏風上,輕聲說了句:“淮嫣,裡衣掛在屏風上了,洗完記得穿,彆著涼了。”

“嗯…好的姐姐。”柳淮嫣傳來的聲音又嬌又怯。

就算柳淮絮已經是小心翼翼的了,可她還是看出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柳淮嫣身子微微顫了一下。

柳淮絮在心裡歎了口氣,轉身回去了。

柳淮嫣洗完後便走在了軟榻上,柳淮絮見狀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也沒太在意,便去洗澡了。

可等她回來的時候,柳淮嫣還坐在軟榻上,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還時不時的挪動下姿勢。

婚宴時柳淮絮還沒怎麼注意到她,可剛才看到的一幕不由得讓她想到,可能不止是背上和腰間有痕跡…

說不定連哪裡也有,所以才會這樣坐不住。

柳淮絮抿著嘴,走過去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背,說道:“去睡吧。”

就算再怎麼輕,柳淮嫣還是被她嚇到了,眼神驚恐的看向她,過了一會兒意識到眼前的人是誰,才呐呐的開口:“姐姐…我就在這睡吧。”

這軟榻跟塗州的軟榻不太一樣,沒那麼軟,偶爾休息一下還好,要是睡一晚腰酸背疼的,柳淮絮自然是不願意讓她睡,拉過她的手堅持道:“跟我去床上睡,這裡不舒服。”

拉著她的手,柳淮絮都能感受到她的緊張,而且眼眶紅紅的,像是要哭出來。

許是生完孩子柳淮絮比從前感性了不少,見到柳淮嫣這副樣子心裡總是有些不落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聲音輕軟:“乖,聽話去床上睡。”

這幾個月來,柳淮嫣還從未感受過如此的溫情,紅著眼眶的瞬間掉下了淚來,拉著柳淮絮的手也緊了幾分,聲音委屈:“姐姐…我的背好疼。”

柳淮嫣沒想過隱瞞,更沒想過要在柳淮絮的麵前暴露的這麼徹底。

可麵對如此溫柔的人,柳淮嫣實在是忍不住。

眼淚劈裡啪啦的往下掉,她想抱住柳淮絮,可隻要一動,渾身就一片酸疼。

柳淮絮看出了她的意圖,走過去輕輕扶著她的頭發,讓她靠在自己的身前。

柳淮嫣閉上眼輕輕的抽泣。

心中想著,如果柳淮絮問一問,她便把自己的所有委屈都告訴她,可出於尊重柳淮絮什麼都沒說,把她的碎發繞著耳後,語氣像是哄小孩一般:“走吧,姐姐陪你去睡。”

柳淮嫣任由她拉著,腦子裡隻有姐姐二字。

她從小,就被清玉公主教導,姐姐該如何處事,該如何照顧幼弟,甚至是討好太女,討好皇後,做一切對柳家有益之事。

但在她的心裡,也渴望,渴望有人能夠關心她,愛護她。

所以當蕭錦昭出現的時候,她的那顆心,都被她給填滿了。

自此十年間,她夜夜期盼的都是那人能夠娶她。

就算隻是一個夢,也是美夢。

然而打破這個夢的人是她自己,是她的怯懦,是她的無能。

柳淮嫣這一整晚睡得不算踏實,後背疼,渾身都疼,迷迷糊糊間感受到柳淮絮溫柔又冷冽的信香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但謹小慎微似乎刻在她的骨子裡,她隻敢輕輕的,用手指觸碰柳淮絮的手腕。

……

清早起床時,柳淮嫣發現自己的手緊緊抓著柳淮絮手腕時,臉上一片赦然,柳淮絮倒是不在意,問柳淮嫣:“前兩日淮誠便說了要在婚後那日吃小餛飩,你要不給跟我一起過去做?”

“去的話,我一會兒叫予安過來看著初初。”

柳淮嫣微微一怔,問道:“兄長…喜歡吃小餛飩嗎?”

“嗯,他自從吃過一次之後,就像個小孩子似的,總吵著想吃。”柳淮絮隨意的說著,卻在柳淮嫣的心裡激起了千層浪。

在她心中,兄長像一座高山,明明是同樣的境遇,柳淮誠卻走出了讓她羨慕不已的人生。

所以柳淮絮說是柳淮誠像小孩子,她還真是想不出來那畫麵。

柳淮絮見她沒吭聲,便是知道她答應了,然後又出去了一趟,去廂房把予安叫醒,之後又去喊了柳淮嫣一道出門。

她跟在柳淮絮的身後,一起到了廚房,看著柳淮絮拌餡兒,和麵,包餛飩,下鍋煮。

兩人都沒說話,柳淮嫣卻感受到了夢寐以求的煙火氣。

生母是誰柳淮嫣並不清楚,但也曾期待過身邊有娘親,想要過普普通通的人生。

而如今,她卻離最初的想法越來越遠。

煮餛飩用不了太久,可柳淮嫣卻等不及了,她想離開這。

然後便跟柳淮絮說道:“姐姐,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想去休息一會兒。”

柳淮絮知道她身上有傷,便也沒覺得有什麼,笑了笑說道:“那我給你留一碗餛飩,你晚些時候吃。”

柳淮嫣也甜軟的笑了笑:“好,謝謝姐姐。”

……

將軍府修建時,蕭錦昭初封九珠親王,閒時還算多便經常過來,當時還調笑著讓柳淮誠給她留一間屋子,後來幾次蕭錦昭都留宿在這,有時柳淮嫣也會跟她一起。

所以昨夜蕭錦昭住在哪裡柳淮嫣是再清楚不過的。

她拖著酸軟的身體,一步步的走近蕭錦昭所在的小院,輕輕推開門,見蕭錦昭還在熟睡便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床邊。

可蕭錦昭是習武之人,雖說因為中武藝不能再用,身子也比之前虛弱了不少,可北境的遭遇卻讓她更加警惕,心思也較之前慎重不少。

所以柳淮嫣走到她身邊之時,她便睜開了眼睛,一雙細白的手抓住了柳淮嫣。

一夜宿醉,蕭錦昭的力氣更弱,抓住柳淮嫣的手幾乎沒有任何力氣,說是抓不如說的放在她的手腕上。

自北境回來後,蕭錦昭喜歡上了喝酒,沒事便會淺酌一下,昨日寧王和柳淮誠大婚她高興,自然是喝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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