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後,將軍府的生活逐漸恢複平靜,蕭錦昭和幾位王爺甚少過來,薛靖一家忙於生意沒待幾日也回了江之縣。
予安和柳淮絮也以為離回臨陽的日子不遠了。
可自從柳淮誠婚假一過開始上早朝起,寧王便每日拉著予安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看商鋪。
原本認為很簡單的事情,跟著寧王走了七八日之後,予安才明白這事是自己想多了。
按照她的計劃,店鋪兩三日便能找好,然後再指導個半月左右應該就可以了,但從目前看來,半月能找到店鋪就算不錯了。
原因無他,就是寧王太挑剔了。
這幾日兩人都要把京城的商鋪看遍了寧王也沒瞧到一個合適的。
地理位置好,寧王能瞧得上的一般都是京城有名望的酒樓或者飯莊,人家幾十年的營生,總不能寧王拿自己的身份去強搶。
而旁的寧王又看不上。
這麼幾日之後,予安也不急了,甚至都做好了在京城過年的準備。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底了,按照寧王這麼個找法,再有一個月能開業就已經是非常快的了。
予安覺得自己實在應付不過來寧王挑剔的性子,便把因著幾位王爺和太女一直躲在房裡的齊四湖也給拽了出來。
給她作伴。
兜兜轉轉了幾日後,依舊是一無所獲。
直到某一日,太女蕭錦昭派人送來了份房契,寧王才終於是滿意了。
晚飯時,一直早出晚歸的柳淮誠也回來的很早,一群人圍在飯桌上,寧王把房契拍在了桌子上,臉色儘是得意之色:“這些日子的努力沒白費,錦昭還是看到了的。”
予安陪著他最多,聽到他這話時有些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什麼,其餘人…除了柳淮誠之外,都是疑惑不已。
柳淮誠無奈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房契,寵溺的說道:“你啊你,從小就知道欺負錦昭。”
寧王齜著牙笑了笑,看著麵無表情的予安帶著歉意的說道:“姐妻,麻煩你這幾日陪著我逛了,還有齊大夫也是…”
接下來,寧王才解釋自己為何折騰了幾日也沒定下來店鋪的原因。
他自己本就是有幾間鋪子的,可那些都在京城邊緣處,他看不上眼。
而這鋪子自然都是皇家的。
按照身份等級,每一個皇子皇女都是會分發商鋪,不過好壞之分還是有的,蕭錦昭貴為太女,名下的所有財產,自然是幾位當中最好的。
所以寧王從開店鋪起就惦記上了屬於太女蕭錦昭的鋪子,但又不好意思明說,隻能連著幾日的瞎折騰,讓蕭錦昭自己開口。
這不,就送來了他滿意的房契,在京城最繁華的街道,周邊正是跟予安說起過那些開了幾十年的酒樓和飯莊。
店鋪夠好了,但予安又開始擔心起炭火鍋到底能不能做的起來了。
寧王大手一揮,完全不在意的說道:“放心,有寧王和鎮國將軍的名號還愁這些?再不濟還有蕭錦昭名號鎮著,該來的不該來的都得來。”
予安聽他說完臉上滿是震驚之色,怎麼也沒想到在京城開個店鋪竟然全是黑幕!
寧王美滋滋的笑了笑,柳淮誠倒是覺得有些不好,誰料剛開口寧王就一下子炸了毛:“蕭錦昭她那麼欺負淮嫣,付出點東西怎麼了?”
許是因為都是坤澤,又或者蕭錦昭是寧王的妹妹,而離開的柳淮嫣又是柳淮誠的妹妹,所以他每次說起兩人的事情都是把錯推到蕭錦昭的身上。
可兩人之間的事也不是誰對誰錯就能分的清的,柳淮誠聽他這麼講心中頗為無奈,又不好說些什麼。
予安和柳淮絮更是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
距離婚宴已有半個多月,柳淮嫣離開京城的消息除了相熟的幾人,其他王公貴族,甚至朝廷重臣也都有所耳聞。
因為昔日總是伴在太女左右的女子不在了,太女更是每日勤勉於政事,在外不知得了多少人的誇讚。
甚至除非要事,蕭錦昭連將軍府的門都很少登。
柳淮誠自那日追著蕭錦昭回來後,寧王追著問,柳淮誠也沒避諱,知道柳淮絮也擔憂,便當著予安和柳淮絮的麵就跟寧王聊起了此事,後來又是把兩人之間的過往簡單說了說。
在臨陽的所見所聞柳淮絮和予安便猜出一些來,等柳淮誠徹底說完兩人也沒有什麼震驚之色,隻感歎造化弄人。
在柳淮嫣走後,柳淮誠也派了人手去尋柳淮嫣的蹤跡,暗中保護她。
寧王覺得不妥,想要讓柳淮誠把人給找回來,柳淮誠也隻是說:“淮嫣既不願回,那就隨她自由。”
自此,寧王才不再說找她回來的
……
臘八節當天,京城的安悅淮正式開張,店裡所用的羊肉皆是寧王從塗州運過來的,新鮮美味,京城裡的達官顯貴確實都很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