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予初也隻是嘴上鬨,現實她還是認得清。
默默把把畫收好之後,予初走到了予安的身邊去,晃著她的手撒嬌:“阿母,我連鈺姐姐的樣子都記不清了,你就不能帶我去見見她嗎?”
蕭錦鈺到臨陽已有三年,予安確實是見過幾麵的,不過都是跟著莊元因著公事去的縣主府,回家之後也很少跟予初提起此事,前兩年還好糊弄糊弄予初,後來她便自己去找齊四湖說讓她去給蕭錦鈺治病,予安覺得她年紀大了些,有些話能懂,便以蕭錦鈺如今的身份不便見人為由,讓予初少提此事,說是改見之時便能見了。
倒不是予安不願意讓予初與蕭錦鈺相熟,隻是如今的蕭錦鈺確實與往常不同,性格冷淡陰鬱,見她到倒是有些笑模樣,可那笑意不達眼底。
就算她貿然帶著予初去見人,怕是也不能得償所願,便還是繼續敷衍著,想著予初再長大些把話與她說清楚,那麼有些事情她便也能理解了。
予安本以為這次說完不帶她去,予初會鬨一陣,但她卻一反常態的點了點頭,拿著畫卷和畫筆顏料說去私塾找師傅。
私塾離的不遠,予安和柳淮絮也知道她對畫畫之事上心,所以並未攔著她。
不過兩人沒看到的是她出門後沒往私塾的方向走去,而是走向另一邊。
臨陽縣主府的位置予初隻知道在南邊,但具體要怎麼走確實不清楚。
而且她走了一路也不敢問人,因為予安如今在臨陽的名聲太盛,少有人不知道她,而她的家小也被人熟知,若是被人知道了予初去了臨陽縣主府,予初回去定然會被教訓。
所以予初隻能自己摸索著,她出來時剛過晌午,夏日炎熱沒走多久便出了一身的汗。
她坐在路邊休息一會兒,卻突然瞧見了幾個衣著不凡的侍女。
能在臨陽有如此的穿著的,恐怕隻有臨陽縣主府的侍女,予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偷偷的跟在幾個侍女的身後,一路向南走著。
走了好幾個巷子之後,予初覺得自己方才應該是走了冤枉路,臨陽縣主府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遠,這會兒不過半刻鐘的功夫便瞧見了臨陽縣主府的大門。
幾個侍女自然是暢通無阻,可予初卻沒法進去。
她撓了撓頭,暗自記住這位置,想著等明日讓武滿跟她一塊過來。
武滿比她大了半歲多,雖然身高如今還不如她,但長的倒是比她健碩的多。
尤其是柳淮誠前年把曾經的部下帶到臨陽養傷,這人傷好後便時不時的教她和武滿些武藝後,武滿明顯比她進步的快,如今予初已經沒辦法欺負他了,隻能找他幫忙。
從臨陽縣主府回去後,予初還是去了一趟私塾,等到傍晚時分才回到家裡。
一進門香噴噴的飯菜饞的她直流口水,晌午在毒辣的太陽下徒步走了大半個時辰,然後又做了將近兩個時辰的畫,她又累又餓,屁股沉的一下子就坐在了石椅上,像予晞招了招手:“晞晞,幫我倒杯水來~”
予晞也是個不記仇的,早就忘了晌午予初把她的臉畫花的事,聽到指令立馬把水給她倒好,放到了她麵前。
一杯水沒夠,予初連喝了三杯才緩過來,捏著晞晞的臉蛋誇讚:“晞晞真是我的好妹妹。”
予晞被誇的也是美滋滋,而坐在一旁看了全程的予未翻了個白眼,起身去了廚房幫著予安把剩下的菜端上了桌。
飯後照例是給三個孩子洗澡的時間,夏日天熱,予安找人做了一個特彆大的浴桶放在院中,她負責放水,給予未洗澡,穗陽幫著柳淮絮給予初和予晞洗。
至於為何是幫著,其實是因為兩個孩子實在太鬨,予未就相對安靜聽話。
可今日卻有所不同,予初情緒不高,洗澡時都差點睡著了,連鬨都沒鬨,洗過澡之後便自己穿上趕緊的衣服回了自己的屋裡去。
予安和柳淮絮覺出有些不對勁來,不過今日兩人也有些事要忙,便沒太關注。
替予未和予晞洗乾淨後,交到穗陽的手裡,然後兩人便進屋各自洗漱。
予安先洗完的,本是在床上等著柳淮絮,可聽到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聲音時卻突然下了地,躲在了門口處,柳淮絮一進門便從後麵抱住了她,尖牙也不客氣的啃咬著柳淮絮的腺體。
柳淮絮身子僵了一瞬,然後便癱軟在了她的懷裡。
今日予安對予晞說的不舒服,便是柳淮絮的雨露期到了。
年過三十之後柳淮絮每次雨露期都是異常熱情,這也就導致第二日總是有些乏累。
今日便是第二日,乏累是真,想要也是真。
迷迷糊糊間剛剛穿好的衣裳不知被予安扔到了哪裡去,躺在被褥之上,柔軟的觸感明顯。
尤其是桃花酒的濃香,讓她舒服的直哼哼。
最是愉悅時,予安仍不改從前的壞性子,反而還是變本加厲:“小點聲,要是孩子聽到了怎麼辦?你做娘親的麵子可是要沒了。”
柳淮絮嗚咽了一聲,生氣的咬在她的肩膀上,酡紅的臉頰滿是情yu,予安看著歡喜便任由她咬著,也不惱也不叫,認真耕耘。
直到夜靜更深時,桃花酒和薄荷冷香才漸漸淡去。
屋裡悶熱,兩人這一番折騰身上都出了不少的汗,予安便抱著柳淮絮出了院子,泡在大浴桶裡。
院中圍牆高深,外麵壓根就看不清楚,但柳淮絮還是覺得羞恥,掙紮了幾下想要出去,卻被予安給錮在了懷裡,然後撩起她耳邊的碎發,聲音極輕的說道:“還記得多年前,我們在慶海的那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