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第 230 章(2 / 2)

“我們明日便要舉辦婚宴,你說關我何事?”

“我何時答應過你了?彆胡說!”

蕭錦昭微微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問她:“你何時不答應了?”

“而且這事我與淮誠都說過了,他同意。”

“既然你兄長同意,那我便再去問問你長姐,若是她同意,你明日便嫁給我。”

“不可…”

蕭錦昭說完,全然不顧柳淮嫣如何,鬆開她的腰身便直奔著隔壁走去。

跟予安和柳淮絮也算是老熟人,蕭錦昭直接開口:“姐姐,姐妻,錦昭今日是來求親的。”

“我在臨陽置辦了宅院,聘禮也搬進了院中,又在城西開了見酒館…”

“往後這些都歸淮嫣,且我有一義女,正好可以陪伴照顧淮嫣之子,不知姐姐姐妻意下如何?”

在兩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蕭錦昭便一一說完了。

她等著兩人回應,可予安和柳淮絮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這事…又不是尋常求親,柳淮嫣願不願意誰好說啊?

她們不知怎麼說,予初卻是先開口問道:“你跟我姨娘何時相識的,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你是予初吧?你不到一歲的時候我見過你,在京城,那時我便與你姨娘在一起,不過因為種種原因分開了,不過這麼多年我一直想著你姨娘,如今來找她,你姨娘還是有些怪我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說說好話?”

這話雖是對著予初說,但句句更像是說給柳淮嫣聽。

且如此能說會道的蕭錦昭,讓她瞠目結舌。

她匆匆走到那邊的院子,拽著蕭錦昭的手臂:“你休要會說,誰要去你成親了!”

柳淮嫣走過來的時候,蕭錦昭正跟予初介紹起自己的名字,原本聽到錦昭二字時予初便覺得該是跟蕭錦鈺有關係,等她連名帶姓的說完,便終於是猜到了這人是誰。

她與蕭錦鈺這段時間天天膩在一起,早就心意相通,身世之事蕭錦鈺早就跟她說過,所以對蕭錦昭也有了一分認可。

蕭錦昭對她說:“明日我便會與你姨娘成親,但她害羞的很定然是不好意思說的,若是你直接叫我姨母,她便賴不掉了。”

所以這會兒柳淮嫣百般否認的時候,予初突然叫了蕭錦昭一聲姨母。

柳淮嫣臉頰瞬間通紅,呆愣的看著予初,一時間沒了言語。

這會兒吵鬨的厲害,隔壁院子的予未和柳動阿瑛也都出來了。

柳淮嫣覺得不好意思,嗔怪的瞪了蕭錦昭一眼便往屋裡跑去。

蕭錦昭見狀也沒多言,趕緊追了過去。

柳淮嫣進去後像是怕她跟來,便堵在了門口,蕭錦昭敲了半天的門,柳淮嫣仍是不開,最後沒辦法,隻能裝柔弱。

在門口哼唧了起來,還氣喘籲籲的。

柳淮嫣果然心一急便打開了門,然後在柳淮嫣還未反應過來之時,直接把帶進屋裡,扣在了牆上。

“淮嫣,嫣兒,我是真心來找你度過餘生的,我身子不好你知道的,要是你不要我,就真沒人要我了。”

一句身子不好,像是抽乾了柳淮嫣的力氣,她撫上蕭錦昭的肩膀,眼淚不停的打轉。

蕭錦昭不敢看她,便不知道她如此,而是繼續說著:“我在宮中整日整日睡不著,無時無刻不再想著你,開始的時候我以為你離開我會過的好,我也會慢慢放下。”

“可後來我知道,你過的也沒那麼好,而我對你的想念更是深入骨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把你這般的抱在懷裡,讓你隻屬於我。”

“往些年是我混蛋,可我太愛你了,有些事,我心裡難受的緊,所以才做了那麼多的錯事。”

“可我對你之心,從年少時到現在,從未變過。”

蕭錦昭本是想哄人的,可說著說著自己卻也忍不住酸澀起來,她輕出了一口氣,問柳淮嫣:“你還愛我嗎?還願,與我在一起嗎?”

柳淮嫣忍著的淚終是流了下來,她的手順著蕭錦昭的肩膀到了後背。

不知道如何開口,是該坦誠,還是該騙她。

然而蕭錦昭卻是沒那麼多耐心,她猛的抬起頭,想再問一遍。

卻在看到滿是淚痕的柳淮嫣,心裡軟了一片,輕輕的擦著她的眼淚,有一遍遍的吻著:“若是你痛苦,那我便不問了。”

“不成親也沒什麼,反正往後我都會在臨陽,時常來看你也是好的。”說道最後蕭錦昭有些哽咽。

柳淮嫣見不得這些,用手擋住了眼睛。

然後又鼓足了勇氣,輕輕的吻上了蕭錦昭的唇。

蕭錦昭沒敢動,等嘴唇離開,才又攔住了她的細腰,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吻,不像柳淮嫣的輕觸,而是用儘了全部。

柳淮嫣被掠奪了呼吸,身子虛軟,隻能依靠在她的懷裡。

迷迷糊糊間柳淮嫣想起了蕭錦昭身子不好的事,輕輕推據開。

“你注意些身體,彆…”柳淮嫣這一口開口,聲音軟媚的不像樣子。

蕭錦昭見此便逗弄她:“我身體雖不如從前,但吻你還是可以的,若是再難的…可就要娘子多幫襯了。”

說完,濃鬱的沉香便撲麵而來,柳淮嫣雙腿發軟,被蕭錦昭抱上了屋裡麵去。

信香被勾了出來,眼尾泛著紅,再度便蕭錦昭親吻時,柳淮嫣隻能嗚嗚咽咽個不停。

這會兒她有些明白了過來,蕭錦昭根本就不似看著那般柔軟的。

雖是不如年少時,但卻是比她要有力的多。

後頸被人咬住時,柳淮嫣不忍倒吸了一口氣,纏著聲說道:“不可…還是白日,外麵還有…”

蕭錦昭停了手,知道她不是不願便可。

環著她的細腰,把下巴放在肩膀上,輕吻著她的脖-頸:“嫣兒害羞,那等我們明日拜堂成親後,再洞房如何?”

柳淮嫣被她弄的渾身無力,就算是想起身也做不到,便也靠在她的懷裡,聽到她的話眼睛都沒抬:“誰要與你成親了?”

“那是要直接洞房?”

“不可…!”

“好好好,不可便不可,這有何的?反正你人在我身邊就好。”

說完這話,柳淮嫣沒回應,蕭錦昭也沒說話,隻是摟著她,感受著這人在她懷中的踏實感。

過了許久,柳淮嫣突然睜開眼睛,拉住她的手問道:“若是…成親後,你我沒有孩子你如何想?”

“不如何想,我隻想要你,再說了,我們不是有兩個孩子了嗎?”

“我不願你讓你受苦。”

“當真?”

“當真。”

柳淮嫣用過齊四湖給的藥之後,極難有孕,但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還會和誰在一起,可如今若是決定跟蕭錦昭走下去,這些事,還是要跟她說的。

說完之後,兩人沉默許久。

柳淮嫣差點以為蕭錦昭方才的不在意是在騙她,可等蕭錦昭環住她的腰身,曖昧不清的問道:“那我還可以標記你嘛?”的時候,差點想要甩開她的手推門出去。

蕭錦昭像是知道她要做什麼,輕輕按住她的手,軟聲哄著她:“反正我隻要你,有你就可以,旁的都不重要。”

心愛之人如此說,柳淮嫣心情自然極好,淺淺的笑著也摟住了她的脖頸。

可溫情不過多久,蕭錦昭又突然說道:“這麼多年不見,甜醬蟹我沒吃夠,明日還可以吃嘛?”

柳淮嫣一怔,下意識的便問她:“明日你不是說要舉辦婚…”話說一半,自覺失言,柳淮嫣趕緊閉上了嘴,可蕭錦昭卻是逮到了似的,爽朗笑道:“哈哈哈,嫣兒果然是口是心非呢,巴不得與我成婚!”

“你閉嘴!”柳淮嫣捂住她的嘴不讓她胡說,可嫣紅的臉頰卻是出賣了她。

蕭錦昭又笑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婚宴之事倒也是真的,我本是以為你今日不應,我明日便帶著花轎硬把你接回去,可你既然應了,我可要再好好準備準備。”

“明日我還要寫封書信,讓淮誠和四哥一道過來,見證你我婚宴!”

柳淮嫣聽到她的話,心裡甜滋滋的。

嗔道:“你如今怎麼學壞了?從前可也不會如此。”

“從前你便口是心非,我總是以禮相待你裝作不知,如今我學聰明了,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訴你,且還要逼你就範,看你還怎麼裝不懂!”

柳淮嫣被人戳中內心,一時間有些心虛,沒再應聲,而是從她懷裡出來:“快些出去吧,若是以為我們做什麼就不好了…”

“好好好,我們出去,跟姐姐姐妻聊聊婚事!”

……

蕭錦昭對婚事的想法頗多,說是聊,其實不過是予安和柳淮絮聽著。

順便還說起了予初和蕭錦鈺的婚事,她們的婚事定在了明年初,蕭錦昭一聽覺得怎麼也不能比晚輩成婚還晚,今年是一定要成親的。

於是便定在了十月。

時間也沒剩下幾個月了,蕭錦昭還要阿瑛回京城一趟,把府裡的東西都搬過來。

蕭錦昭如今雖是在臨陽,但家產和許多物件都是在京城,且她在臨陽的宅院不小,都搬過來也差不多,阿瑛應完沒幾日便回了京城。

她騎著馬,一來一回用不上多久,但東西繁多,用了差不多有一個月的時間。

這一個月,她也錯過了予未分化。

予未跟她相處幾日,她倒是很喜歡她這冷淡的樣子,時不時便逗弄的人臉紅,可等再回來時,卻發現小小的姑娘分化成了乾元,見到她,眼神甚至變的有些灼熱。

不用逗弄也會臉紅。

但她卻沒時間跟予未相處,婚宴的事就屬她忙。

予未白日上學堂,晚上回來時總是會往柳淮嫣那邊看看,看看阿瑛是否來了。

時間久了,予安也瞧出來了。

往日裡予未除了學堂便是去店鋪裡給她當賬房,或者是研究經商之道,最近卻每次都要回趟家裡再去店鋪,甚至有些天黑了才去。

她問,予未不好意思不說,便支支吾吾的說道:“阿瑛姐姐好看。”

好看是個什麼意思?

若是旁人說了,予安倒是會覺得阿瑛美色惑人,可自家的女兒卻是…

一種彆扭的承認,她喜歡人家。

予安琢磨明白便跟柳淮絮說了。

柳淮絮也把這事放在了心上,不過是予未如今太小,家裡又太忙,便想著等來年再說。

若是予未真心,她就跟予安去提親。

家裡已經有了兩個乾元,柳淮絮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提親之事是少不得的。

隻盼著,家裡孩子讓人省心,最好是想予初那樣,自己就定好心儀之人,而予未也正好合了她的心意。

就差予晞。

不過她現在還是個孩子心性,不急著分化,也不急著成親。

……

柳淮嫣和蕭錦昭成婚當日,除了寧王和柳淮誠回來,就連予栗一家也回來了。

甚至就連如今的聖上蕭錦綸和諸位王爺也都來了。

蕭錦昭禪位,如今便是庶人,但蕭錦綸對待她依舊是從前的禮儀,甚至都住在了她的府邸。

甚至在婚宴過後,兄弟姐妹們,還有蕭錦鈺也都叫到了府上來。

蕭錦鈺的婚宴在明年,齊王便說他不走了,反正他一閒散王爺,便等到蕭錦鈺成婚後在走。

蕭錦綸也這般想,但他如今為帝王,不可如此肆意妄為。

隻說了婚宴時必回再來。

小時候便是他與蕭錦鈺關係最好,自然不能不來。

蕭家的兄弟姐妹聚會,柳家和予家自然也是要聚會的。

一家人難得齊聚,柳淮誠心情甚好,且予安家裡孩子多,寧王還把兒子扔給了他。

帶孩子的事兒交給了予晞,予初和予未還有柳動,都是在桌上吃飯。

還有阿瑛。

她坐在予未的身旁,時不時的便逗弄予未,看她臉紅的樣子癡癡的笑。

予未被弄的羞惱,趁著她笑時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你還知不知道你是坤澤?!”

雖說是捏,但予未並沒有用力,反倒是有些**的意味。

阿瑛喝了些酒,一雙媚眼笑起來直晃予未的眼,說完這話沒一會兒,予未便羞的把手放了下來,反被阿瑛撩個不行:“知道啊,怎麼?你要做我的乾元嗎,管我這麼多~”

予未眼睛發紅,不敢言語。

一旁的予安見了,覺得她慫的不行,轉頭跟柳淮絮說話:“你瞧瞧咱們這女兒,性子可真像你啊,她分化成了乾元,媳婦是真難找。”

隨後又看了一眼帶著孩子玩的予晞,更發愁了。

“予晞那性格才應該是乾元,卻分化成了坤澤,我都看到好幾次她把謝珺起哭了。”

“那還不是像你?慣會欺負人。”

“不過謝珺也是,從小就悶,偏偏還就喜歡予晞了。”

家裡孩子多,其實也鬨,柳淮絮跟她說了幾句便不想再提了,而是跟柳淮嫣說話。

她跟蕭錦昭算是新婚,正蜜裡調油,今日不見柳淮嫣一直都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

不過柳淮嫣沒逗她,甚至還說些彆的轉移她的注意力。

可後來卻發現好像不是那麼回事,柳淮嫣也喝了些酒,像是跟蕭錦昭生悶氣了。

“姐姐,我前幾日去找了齊四湖姐,她說最新研製的藥丸,可以讓我調理之前的問題。”

柳淮絮想了一會兒才知道她說的是何意,便問道:“這事,妹妻不同意?”

柳淮嫣雖是靦腆,但跟柳淮絮還好意思說幾句,便小聲的說道:“她說我不如年輕時了,不想讓我生,所以我與她生氣了。”

“那你怎麼想?”

“齊四湖姐說了無事,所以我還是要吃那藥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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