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確實提交過轉課申請,但最近一次也是兩個月前的事了。雖然不知道部長是從哪裡搞到的轉課申請——或許是從管理官那裡要的。管理官抽屜裡堆著滿滿一遝寫著「拒絕」二字的轉課申請,且這些轉課申請都來自鬆田陣平。
又或者部長打算先轉課,再讓他補填資料。這種操作在日本很常見。
鬆田陣平東西不多,除了桌上堆著煙蒂的煙灰缸,他沒有其他個人用品。
冷清得像要隨時離職。
但說實話,萩原研二剛才要是再多發幾條爆炸性發言,鬆田陣平可能真就一拍桌子,衝去部長辦公室遞交辭職信了——雖然他大概率會在遞交辭職信的路上冷靜下來。
鬆田陣平拎著倒空的玻璃製煙灰缸跟在管理官身後,聽他不停絮絮叨叨。
烏絲染白的中年男人略顯瘦弱,他半佝著背:“鬆田,我不是想刁難你,我一直認為□□處理班是最適合你的課室。但是……誒算了算了,去了新課室,記得收收你的脾氣,新管理官可不一定會像我一樣讓著你。”
鬆田陣平跟在管理官身
後,不時回應幾個簡短的音符。三年執念得以實現,鬆田陣平以為自己會興奮,但他沒有,反而無比平靜。
但走著走著,鬆田陣平意識到不對勁。他皺眉:“管理官,我們這是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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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動隊管理官回頭瞅他一眼:“當然是去你的新課室。”
他看向鬆田陣平的表情好像在說你都在問些什麼莫名其妙的問題。
“可是這不是去往——”特殊犯課的路。
管理官頓住腳步:“到了。”
“……”鬆田陣平啞住聲音,愣愣盯著麵前的場景。他緩緩退後,一路退到新課室大門外。
他不敢置信地盯著掛在牆上的門牌,先呆滯,後憤怒,把後槽牙碾得咯咯作響。
·
“明日香!”
鬆田陣平咚一聲推開部長辦公室門。
辦公桌後麵的女人沒有被他的舉動嚇到,反而平靜地低頭看了眼時間,挑眉。那副表情好像在說“你怎麼才來啊”這樣的台詞。
鬆田陣平套著身特質警服,暗到接近黑色的深藍色警褲把他一雙腿襯得修長。這身警服不同於機動隊,也不屬於鬆田陣平一直想去的特殊犯課。
鬆田陣平戴著黑手套的右手緊緊攥住幾根牽引繩,繩的另一頭牽著幾隻高大的德國牧羊犬。
這是警備部警察犬部隊的製服。
鬆田陣平殺氣太盛,被他牽著的三隻足足半人高的警犬全部垂著尾巴,耳朵也向後翻折成飛機耳。
鬆田陣平牽著三隻有他腰高的警犬,踩著地板走進辦公室:“明,日,香。”
明日香目光平靜:“知道的知道你是殺氣太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虐狗了。下次記得先敲門。”
“……”鬆田陣平扯了扯嘴角,“你先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明日香明知故問:“什麼?”
“當然是轉課的事。”
“不用謝,這是我該做的。”
“……?”
鬆田陣平滯了一瞬,微妙地看向明日香:“誰跟你說的我要去警察犬部隊。”
“當然是你啊。”
明日香淡定地從抽屜裡抽出張請假表,丟給鬆田陣平。是半個月前,鬆田陣平去見萩原千速時遞交上去的請教條。
明日香繼續道:“我看你把這張請假條交給我,還以為你非常向往警察犬部隊。”
鬆田陣平捏著手裡落有他名字,隸屬警察犬部隊的請假條,陷入沉默。
鬆田陣平身側,萩原研二已經抱著肚子笑彎了腰。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一起長大,從小學到大學,再到進入警校,一齊成為機動隊王牌,從來沒有人能治得住鬆田陣平。但惡人還需惡人磨,鬆田陣平這不是被明日香給治的服服帖帖了嗎。
果然小刺頭還是需要大刺頭來治。
明日香拖著尾音,故作不經意道:“誒~難道是我弄錯了,鬆田你壓根不想去警察犬部隊?”
“……”
鬆田陣平攥著手裡的請假條,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鬆田陣平是警備部絕無僅有的天才,是發生案件時,會被警備部部長直接點名委托任務的精英王牌。所以相對應的,他在警備部也擁有一定的特權。
鬆田陣平哪會想到眼前這張請教條會變成明日香反將一軍的武器。
好在明日香也不是真的想刁難鬆田陣平,她盯著鬆田陣平變幻莫測的臉色端詳了會,輕笑出聲:“行了,下半年會把你轉去特殊犯課的。這段時間你就先老實在警察犬部隊待著,這是對你的懲罰。”
聞言,鬆田陣平鬆了一口氣,撇開視線:“抱歉,下次不會隨手抽請假條交給你了。”
明日香挑眉:“你居然還打算把請假條直接遞交給我?”
“……”鬆田陣平噎了下,“交給管理官。”
明日香滿意點頭:“你來得正好,今早刑事部部長給我發了份新線索,是關於神奈曉的。”
“要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