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我說的對吧?唐澤學長。”

金發黑皮的年輕人站在那裡,明明隻是身著簡單的襯衫西褲,但就是讓人感覺他光芒萬丈。

“請問你是……”目暮警官有些呆滯的詢問金發黑皮的年輕人。

“啊,忘了自我介紹了,”來人露出一個自信的笑:“我叫降穀零,是唐澤學長曾經的學弟,今天是被邀請來做繪畫模特的,隻不過才剛到就發現這裡出了命案。”

埃索倫停下筆,把腦袋探出鬆田陣平的口袋看看是怎麼回事,一眼就被對方耀眼的金發吸引了。

好亮的頭發……而且看起來很柔軟很順滑……

骨子裡很喜歡金色這種亮色的埃索倫偷偷摸摸的想,要是可以摸一摸就好了。

鬆田陣平的額角蹦起幾個十字,他沒有關注暗戳戳“投敵”的埃索倫,惡狠狠的一踏腳,鞋底踏在木地板上發出的清脆響聲為他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鬆田陣平清咳一聲:“唐澤安明,你的謊言實在是蒼白無力,不過剛剛才把石田先生推下十七樓摔死,轉眼就能這麼無辜的編瞎話,你的心理素質確實很不錯。”

唐澤安明低下了頭,暗地裡磨了磨牙齒,而後抬起腦袋一臉無辜:“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你……”

“你說你一直在房間裡畫畫沒來過這裡,但石田先生家裡的茶具卻擺放的如此淩亂,幾個茶杯也都隨意堆在一起。石田先生家裡十分整潔,連書本都要按顏色類彆和高矮依次分好,他絕不會允許擺在客廳的茶具如此淩亂,所以隻可能是剛剛使用過他還沒來得及收拾。對此你又怎麼說?”

剛要說話就被搶白的降穀零眉心跳了跳,看向正在發表言論的鬆田陣平,對方語速極快,一看就是有備而來。察覺到他的視線還不忘在百忙之中向他遞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降穀-平生最受不了挑釁-零默默露出了一個微笑。站在他旁邊的警察似有所感,向後退了兩步。

“或許是石田先生剛剛自己想要泡茶,或者是他要招待客人呢?這位同學,這可是殺人罪,不是能隨便汙蔑人的,希望你能考慮清楚再說話。”

鬆田陣平發出一聲冷笑,正要繼續說話就聽見對麵那個搶他戲份的金毛混蛋又搶了他的話:“——我想這位黑色卷發的不知名人士如此肯定,大概是因為石田先生並沒有其他認識的朋友,也沒有妻子兒女吧?除了照顧他的保姆一家外,沒有人會來探望他。而唐澤學長的母親和妹妹現在都在醫院,那麼會來的當然就隻有唐澤學長了。而且桌子上拿出來的茶杯一看就不隻是一個人使用的,應該至少有兩個人才對。”

他在“不知名人士”幾個字上加了重音,還帶點停頓,突出強調意味,鬆田陣平遂冷笑一聲。

說完他又對鬆田陣平禮貌性的笑了笑:“我剛剛看見你去詢問公寓管理員了,想必就是問的這個吧。”

他笑得很好看,但這個笑卻看的鬆田陣平心頭火起。

他暗暗嘖了一聲,口袋裡的埃索倫和身邊的萩原研二都聽見了他壓低的聲音:“……裝模作樣的家夥。”

啊呀,小陣平完全被挑釁到了呢。

萩原研二裝模作樣的搖頭歎氣,但是身為幼馴染當然要助自己的好朋友一臂之力,於是他也果斷開口:“唐澤先生既然說自己最近沒有來過石田先生的家裡,那麼你該怎麼解釋石田先生桌子上拿來招待客人的茶杯呢?”

唐澤安明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了,半晌才又急急忙忙的開口:“或許……或許是保險推銷員上門呢?石田先生有錢,那些推銷員不都很喜歡找有錢的客人嗎?”

“欸?唐澤先生忘了嗎?影米花公寓作為高級公寓,是不允許保險推銷員之類的人上門來的。”萩原研二又輕飄飄的加了個砝碼,鬆田陣平對著自己的幼馴染點了點頭,表達自己的讚譽之情。

唐澤安明徹底說不出話了。

“而且,我記得唐澤學長跟我說過,為了避免被氣味擾亂思緒影響作畫,你從來不在家裡擺放香氛和花朵之類的東西,那麼,這片從你房間內找出的花瓣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降穀零撚出一片已經被踩的慘不忍睹的花瓣,花瓣的顏色,和石田先生家裡擺放在桌子上的新鮮花朵一模一樣。

他剛剛沒有直接進來,就是發現不對去唐澤安明的家裡尋找了一下證據,因而發現了這片花瓣。

唐澤安明沉默的握緊了拳頭,半晌後頹喪的跪了下去,他捂住臉,卻沒有懺悔,而是在後悔:“可惡……如果我今天沒有找你來,或者我推那個老頭子掉下去之後不要那麼慌亂,記得把痕跡收拾好就好了……”

“你完全不知悔改嗎?!”降穀零厲聲喝斷他:“石田先生對你多加照顧,你不感恩還反過來殺害他,害了一條無辜的人命,你夜裡難道就能安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