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1 / 2)

兩蟲完全沒有注意到門口的來蟲。

幼崽胸前死死抱著奶瓶,脖子前傾低下頭,眼睛瞪大嘴巴撅長,試圖湊近奶嘴。

然而傅南桀也不落下風,見幼蟲和瓶瓶奶越靠越近,五爪扣死奶瓶底部向下拉,就連五官都在用力。

兩蟲恰好達到了力的平衡,瓶瓶奶之爭一時陷入了僵局。傅南桀的左手指尖繃得通紅,可惜另一隻手無處施展。

要抓住下麵吧,不夠位置放兩隻手;抓住上麵吧,那就隻能捏住奶嘴,著實不太衛生。算了,不過是點細菌,洗洗又是個好奶嘴。

傅南桀果斷伸出魔之右手,就在他的指尖距離純潔的奶嘴還有一厘米時,耳朵突然捕捉到些微動靜。

鞋底和地麵接觸產生的踢踏聲響起,逐步靠近。

來蟲的影子隨之蔓延,將傅南桀和江千洛籠罩在身下,遮蔽了光線。最後立定,站在一旁,不動了。

傅南桀的右手在半空中停滯了一瞬,被幼崽搶奪了最佳時機。幼崽時刻關注著雄父的動向,趕忙用肉臉頂開他的手,同時再次使出拉長嘴巴攻勢。

傅南桀:!

他手腕急轉,靈巧推開幼蟲的腦袋,小孩的撅嘴被迫堵在他掌心,擠成肉花。幼崽的話悶悶地從縫隙中傳出, "你腫麼可以這樣!雄戶是大蟲,要讓小蟲!"

聞言,傅南桀的手不僅不放鬆,反而捂得更加嚴實了, "大蟲怎麼了?競爭不分年齡,我們公平競爭!"

幼崽把臉當武器往前頂, “我不管我不管!”

"洛洛,你這樣就是不講道理了,來,讓我們問問彆的蟲。"“你說對——”傅南桀回頭望去,對上江卿漫的目光。

帝國元帥永遠穿戴整齊,黑製服、銀肩章,勾勒出清瘦的腰身和修長的雙腿。因為背光而立,濃密睫毛掩映後的眼瞳像是夜晚的海洋,冷而深邃。淺色的頭發和白到透明的皮膚,他好像取代了光,站在那裡成為了光。敞開的大門透進一陣風,柔順長發隨風輕輕揚起。

傅南桀眼前飄來幾絲白發,近在咫尺。

“——吧。”他下意識說完最後一個字。

傅南桀扣住瓶瓶奶的左手開始鬆動,推拒江千洛臉頰的右手也忘了使勁兒。

他下意識鬆手從地

上站起,扯了下因為爭搶而發皺的衣服,覺得應該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呃……"

江卿漫注視著他,神色淡淡。傅南桀嘴巴張合, "……嗨?"

此時,底下響起砰的一聲,隨後是幼崽呼痛的聲音。

"啊!"

莫名的氣氛被打破。

傅南桀扭過頭,看見幼崽一手抱著瓶瓶奶,一手揉著發紅的額頭,空箱子癟了一處。因為陡然失去平衡,還在發力對抗雄父的幼崽向前打了個滾,腦門撞到了箱子上。

傅南桀邁腿上前想看看他的傷勢如何,然而江卿漫更快一步走到。

他蹲在幼崽身邊,拿下他捂住額頭的手查看,片刻後,蹙起的眉頭鬆開, "沒事,切記,下次不要這麼魯莽。"

江千洛疼得吡牙咧嘴,聽到意外的聲音愣了下,緊閉的眼睛睜開,看見江卿漫後陡然瞪大,驚訝聲脫口而出, "雌父!"

他連瓶瓶奶都扔到一邊,撲進江卿漫懷裡,被銀扣膈到奶瞟臉都不在乎,快樂道, “你醒啦!”

急匆匆小跑的管家也剛好趕到,頂著滿額頭的汗站在江卿漫旁邊,又驚又喜, “元帥,您終於回來了!"

江卿漫沒想到小孩還會記得他,相隔兩年,還以為他早已失去雌父的印象。他生疏地環抱住幼崽,學習記憶裡的雌蟲家長,拍著幼崽的背,僵硬道, “嗯。”可能覺得說得太簡陋,又補充了句, "久等了。"

看著眼前三蟲團聚的溫馨場景,傅南桀本該拍手恭喜,感動叫好。但事實上,他立地成石,腦子裡的爆炸聲簡直響破天際。江卿漫沒有忘記這裡還有個蟲,他偏頭看了一眼管家,示意他帶幼崽先走。

管家艱難地從江卿漫懷裡挖出小孩,然而幼崽扒著失而複得的雌父不放, "少爺,我們先去洗個澡再回來吧。"

幼崽突然覺得自己滿身臭味,在漂亮的雌父麵前很丟臉,立刻鬆手,自己跑回了房間。一旁的傅南桀還在消化著這個巨大的消息,剛剛砰然的心動變成驚嚇。

這是江卿漫?帝國元帥?原主的結婚對象?

他不是從頭到尾都是背景板嗎?不應該昏迷?怎麼現在醒了?江

卿漫站起,回頭給了傅南桀一個眼神,然後走向升降台。傅南桀用僅剩的腦子琢磨了一下,應該是跟上的意思。

他試著走進,站在江卿漫背後,感受到升降台向上的力量,知道自己猜對了。江卿漫帶著他走到陌生的房間前,打開門,是書房。儘管使用者許久未歸,管家也命蟲每日清掃。

兩蟲在茶幾旁相對而坐。

江卿漫胳膊抬起平放桌麵,十指交叉,開門見山道, "傅先生,我想你很清楚,我們已經是法律上的伴侶。"

傅南桀放在台下的雙手交疊,坐姿端正,背直板板地挺著,有些難言的緊張, "嗯,伴侶。"

他心裡又默默重複了一遍,伴侶。

江卿漫嚴肅道, "我需要你解釋清楚,熱搜上的視頻是怎麼回事。"

噢,原來是談這件事,怪不得要把幼崽支開。

傅南桀的智商重新回到大腦。

他打開光腦點開星網給江卿漫看,自證清白, "你放心,我都已經解決了。"

傅南桀緊緊盯著江卿漫的臉看,原以為能看到放緩的神態,誰知道他臉色越發難看,嘴唇緊緊抿著,顯然心情滑到了和想象相反的方向。

江卿漫繃著臉,默默凝視著傅南桀,眼神比之前更冷了,懷疑問道, "這是你做的?"

傅南桀不明所以地點頭, "嗯,我做的,怎麼了?"不就是放點證據打臉嗎?這還有錯?

這次江卿漫的眼睛徹底失去溫度,看著傅南桀像是看著死刑犯, ”雖然你是我的雄主,但我不會包庇你的。"

包庇?給自己洗白還有罪啊?傅南桀更聽不懂了。

他手轉回來,想就著自己的辯駁做出詳細說明,然而一眼就看見了江卿漫點開的話題,現在的熱

度第一, 【劉暢直播時意外死亡,疑似他殺】。

劉暢死了?!

晚上七點未到,蹲守在劉暢直播間的網蟲早早就來掛機等候,蟲數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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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七點整,直播間畫麵開啟,憔悴的雄蟲出現在網蟲麵前, ”大家好,我就是那個投稿雄蟲。”

【好耶開始吃瓜!】

【等等,居然還是雄蟲?】

【傅南桀不會是因為稿主比他等級高,嫉妒針對他吧?】【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說說借錢的事!想聽完整的瓜!】

劉暢看大部分蟲都想詳細聽借錢的經過,他立刻開始添油加醋地胡說八道。

“我和傅南桀是從大學開始認識的,那時候的他為蟲孤僻,特彆陰沉,沒有蟲敢跟他一起玩。有一次我看他太慘了,就想幫他一把,邀請他參加聚會,這才認識的。

“每次有什麼活動,我都會拉上他,有蟲說不想和傅南桀在一塊兒,我還生氣了,把蟲揍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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