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以為他不知道，言哥的小金庫裡藏著不知道多少張類似的黑卡。
川子在心裡念叨。
“陳一川。”段釗言正經念他大名，“早點回去洗洗睡吧。”
川子疑惑。
“夢裡什麼都有。”還以為黑卡就跟白紙一樣，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華燈初上，街邊攤一個個開起爐灶。
“那估計做夢也夢不到黑卡。”川子猛吸一口，“我隻能夢到我在吃燒烤。”
“出息。”
段釗言欲走。
-咕嚕一聲。一
氣氛尷尬。
川子憋笑捂嘴，賤兮兮地問：“言哥，你是不是也餓了。”
段釗言隨即往燒烤攤走去，走的時候又不忘交代他：“記得把林昊叫過來。”
燒烤攤老板報帳：“十個羊肉，十個牛肉，還有一條烤魚，其他幾個串一起收個180吧。”
另外兩個人無動於衷，林昊唇角一抽，拿起手機給老板轉賬。
老板留下小票，轉身離開。
“著急忙慌催我過來，原來是要給兩個大爺買單啊。”林昊憤怒，把小票拍在桌子上。
“花錢的才是大爺。”川子極有眼力見，趕緊把那些吃剩的竹簽拿走，客客氣氣地說。
林昊坦然地接受了川子的恭維。
“大爺想啃個玉米。”這倆人好家夥，燒烤吃到一半喊人過來買單，也不知道給買單的人留點吃的。
幾十個串吃得那叫一個乾淨。
“玉米沒有問題。”川子微笑，“不過我沒有錢。”
理直氣壯。
然後，臨時大爺就帶著兩個小弟去烤玉米的小攤。
除了臨街的街邊攤，中間有些雜七雜八的攤位，整個街就更像一個夜市。
烤玉米隔壁的攤位前就圍著不少的人。
“發夾都是毛線一針一針鉤出來的，所以會昂貴一些。”老板介紹道。
“小草莓發卡好可愛哦。”
“小櫻桃鉤得也太卡哇伊了吧。”
此時，有一對情侶路過，女生趕緊把男生拽開。
“趕緊走趕緊走。”女生似乎有些後怕，“上次我妹過來，看到這些可愛的小玩意幾乎都走不動路。”
男生輕笑：“你妹喜歡就給她買啊。”
“那就隻買一個。”女生無奈妥協。
沒過多久，這對情侶又拿著一小袋發卡出來。
段釗言靜靜看著，不知想到什麼。
“吖（言）哥，看什麼呢？”川子啃著玉米，吐字不太清晰。
林昊餓了半宿，啃起玉米來也是狼吞虎咽，沒個形象。
隔壁攤上的人逐漸減少。
段釗言沉思片刻，眉梢輕抬，勾勾手指，“林昊，過來一下。”
“乾什麼啊？”林昊捧著熱乎乎的烤玉米，疑惑地問。
林昊以及川子烤玉米都顧不上啃，看著蹲在攤子前各種對比各種挑選的人。
驚呆小夥伴。
“段釗言中考塗答題卡的時候都不一定有這麼認真。”川子評價。
林昊補充，應該說段釗言睡覺都沒有這麼認真。
默契對視。
就兩個字————震驚。
“發卡都是手工編織製作，隨便看看。”老板娘招呼段釗言。
段釗言點頭。
英俊的外表還是讓老板娘的態度更熱情了一些。
“給誰買啊，女朋友還是妹妹啊？”
“妹妹。”毫不彆扭的稱呼，段釗言的手一頓，然後又強調一次，“妹妹。”
“妹妹吖多大了噻？”
“三歲。”
“那個小草莓還有小櫻桃。”老板娘指著一些熱門的款給他，”或者是小皇冠還有小櫻花都賣得不錯，小朋友們喜歡的。”
段釗言勾起唇角，輕聲說：“剛才這些全要。”
“一共150，支付寶還是微信。”
林昊：……
段釗言回頭看他。
“來啦來啦，微信轉賬。”林昊急忙上前，啃著玉米掃碼轉賬。
川子憋笑。
段釗言把發卡放到書包，下巴一抬，懶懶地道：“回家。”
此時夜色正濃。
等他回到家的時候，阿姨剛從廚房出來，做完晚飯。
段琦忙活一整天，剛剛回來，也才坐到餐桌前。
阿姨擔心他還沒吃。
段釗言搖頭，說跟朋友在外麵吃過飯，不用擔心。
“誰付的錢？”段琦抬頭，想到這麼一回事來。
之前那張黑卡，額度其實不高，但是黑卡給喬妲，兒子哪來的錢。
“讓川子叫著林昊。”
那就是專門叫去結賬的吧。
“老陳回來又把川子的卡停掉啦。”段琦一想就是，對他說：“以後把之前那張卡帶上。”之前的卡額度要比黑卡更高。
“嗯。”沒有卡還是不方便，段釗言沒有拒絕。
“明天要乾什麼？”段琦問他，“要是睡覺的話，就不讓阿姨叫你。”
“明天。”段釗言裝作無所謂地說，“跟你去喬家吧。”
咳咳。
段琦輕咳。
“不能去？”段釗言把抽紙遞過去，一臉平靜。
“去倒是沒問題。”段琦表情複雜。
段釗言點頭，拿起書包，往樓上走，留下一句。
“明天見。”
又過一會。
段琦搖頭淺笑。
***
老宅裡。
“小喬。”喬慕有些失落，“變形金剛難道比不上僵屍嗎？”
話音剛落，就遭到一拳重擊。
“出門買狗，帶那麼大一個變形金剛乾什麼。”喬新訓他。
喬慕委屈：大學都不忙嘛？還讓這個人有時間回來爭妹妹。
喬新繼續給裝小書包。
喬妲正色道：“小慕哥哥帶變形金剛，小新哥哥帶小喬，小喬帶僵屍先生。”公平且合理，一碗水端平。
所
喬慕偷瞄一眼角落裡幾乎接近一米五的變形金剛，順理成章地放棄帶它出門的想法。
“算啦算啦，那就帶僵屍先生一個人就好啦。”起碼僵屍占地比較小，出門一趟也輕鬆方便。
阿姨正在給喬妲紮馬尾。
幾個大人還有些不放心，又專門過來交代一下喬新。
“出門一定要看好弟弟和妹妹，不要去人多的地方。”
“還有儘量給小喬挑一隻比較溫順一點的狗。”
喬新——應下來。
“要不我跟著一起去。”喬治桑更不放心，想跟著一起去。
“孩子們出門，你跟著湊什麼熱鬨。”喬威發話。
“爺爺凶。”喬妲跑過來。
喬威尷尬，小聲說：爺爺不凶，爺爺沒凶。
“爺爺隻是嗓門大。”喬慕補充，得到喬治群一腳飛踹。
其他人輕笑。
B乃到了，助理討來說“段總到了。”助理過來說。
一下車，段釗言莫名有些緊張。
“放鬆點。”段琦輕笑，又讓他把後備箱的東西拿出來。
“沒不放鬆。”
段釗言不自在地說。
“那進去吧。”
不等兩個人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大一小兩個人等在那裡，小朋友蹲在地上，似乎在玩沙子。
段琦淺笑，有很多話想說，但是還是沒有說出口。
一切儘在不言中。
“喬叔叔。”段釗言喊人。
喬治桑點頭：“小釗。”
喬妲抬頭，小手攤開，沙子從指縫中滑下來，大聲地叫：“阿姨”以及“哥哥。”
客廳裡。
“哥哥。”
喬新喬慕以及段釗言三個人齊唰唰地抬起頭。
幾個大人彼此交流眼神，這聲哥哥是在喊誰？
“小喬不帶僵屍先生，可以帶小釗哥哥嗎？”喬妲沒有明確問誰。
喬新&喬慕：“可以。”
段釗言：稀裡糊塗替代僵屍先生，稀裡糊塗地出門。
剛離開大人視線不久，喬慕就自來熟發作，非要跟段釗言坐在一起。
“我和段哥還有小喬坐後麵，大哥你去坐副駕駛吧。”
喬新聞言一頓，轉去拉前麵的車門，又回頭說：那小釗弟弟就和小喬坐後麵吧。故意忽略掉喬慕。
小釗弟弟…
段釗言心情複雜。
喬慕一點都沒覺得有問題，徑直把後車門拉開，直接進去坐著。
“哥哥。”喬妲伸開雙臂。
段釗言知道這個動作的意思，彎腰把人抱起來。
————啪嗒。
安全座椅上鎖。
“出發。”喬慕興奮地喊。
喬新懶得搭理中二病晚期的弟弟，轉而跟段釗言說話。
“小釗在一中上學？”
沒有後麵兩個字，這個稱呼聽起來正常許多。
段釗言點點頭。
喬慕比他本人還自豪：那是，段哥在一中的地位是附中多少扛把子的目標。
喬妲好奇地問：“為什麼？”
“當然——”因為他打架很厲害，喬慕大喘氣，後麵幾個字沒說出來。
喬妲眨眨眼。
“因為段哥長得好。”喬慕瘋狂補救。
“所以小釗哥哥是個花瓶嘛。”喬妲仰起頭說，“阿姨說長得漂亮的人就是花瓶。”
喬慕：“…”
段-花瓶-釗言：半天不到，有了兩個新的名字。
嘰嘰喳喳的吵鬨聲中，車子終於駛到目的地。
正逢周末，寵物市場的人有很多，人一多推嬰兒車就不太方便。
經過一番商定，三個人決定輪流來抱喬姐。
花鳥蟲魚轉了一圈，喬新就把人換給段釗言來抱。
等到有小狗的出現，喬妲又想下來自己去看，喬新怕人多不允許。
喬妲又把目光投向段釗言。
“哥哥。”
不得不說，這一招很有效果，段釗言把人放下，又把書包掛在她身上，一隻手拉著書包帶。（書包不沉沒壓小孩）
喬新輕笑。
一下來，喬妲就搖晃晃地向一個籠子走過去。（領養代替購買）
要這個。
等孩子們離開，大人們的話題就又重新回到之前的問題上來。
“律師建議先提交證據以違反治安管理處罰對齊雙予以拘留。”助理說道。
喬威敲著拐棍。
“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段琦問：“虐待罪或者故意傷害罪呢？”
“還需要提供更多的證據。”助理謹慎地說，“比如病例單一類。”
“病例單有。”段琦開口。
“趕緊走遠點。”中介把三個人轟走，“擋在大門口，彆人還做不做生意？”
“誰讓你們過來的？”齊圓大喊，“信不信我要報警告你們，私闖民宅。”
中介“啪”地一下把文件合上，怒吼一聲。
“彆墅是你的嗎？”
“不是你的就彆在這兒發瘋，不如去求求該求的人。”
齊圓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幾個員工又抬出來幾箱子東西，隨手往外一丟。
那些芭蕾舞的衣服被胡亂地塞到一起。
齊圓清醒了些，大喊：“我的包還有我的珠寶。”
“沒有人要那些玩意，自己找吧，就在這些箱子裡。”
“還有我的那些銀行卡還有那些…”
“行了行了，東西一件不少你們的，三個人彆堵在門口，趕緊叫輛車拿著你們的東西趕緊走吧。”中介雙手合十。
齊橙站在後麵，攥緊拳頭。
就在此刻，一輛警車到達，下來兩個穿製服的警察。
“齊雙是哪位？”齊雙顫抖著抬起手。
“有人報警，懷疑你涉嫌故意傷害兒童以及虐待兒童，跟我們去趟警察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