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淑就算聽到阿諛奉承也沒有沾沾自喜,有些頹廢的坐在梨花木的凳子上,用手撐著自己的額頭。
無精打采的說道:“如今也是大小姐要議親的關鍵一年,可彆出了什麼岔子。
小不忍則亂大謀,一會你差人送些女孩兒的玩意過去,彆挑好的,也彆寒酸了。
讓人知道她是侯府的女兒也讓人知道她在侯府的處境,可彆以後養不熟了。”
雲逸淑伸手擺弄了下茶具,嘴角上揚:“下次如果要出席什麼聚會,也帶她去見見世麵。
她能想方設法見老爺一次,說不定,討了便宜就能費儘心思的去見第二次。
如果麵子上不做足,侯爺發現什麼端倪,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一個個都不省心。”
雲逸淑覺得自己今天可真的累著了,那賤丫頭是有些不對勁。
“夫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心善,奴婢一會就親自去督辦,一定辦的夫人稱心如意。
可是夫人以前都不帶著二小姐出席什麼聚會的,今兒怎麼想起下次帶上二小姐呢?”
蘇嬤嬤邊問邊用手輕輕的按著雲逸淑的肩膀,雲逸淑微閉著眼睛,似乎在思考什麼。
“她可是六歲搬到那院子?”
“是的,如今已經十二歲了。”蘇嬤嬤答道。
忽然蘇嬤嬤靈光一閃笑道:“夫人是要帶著二小姐去參加一些聚會,要不去旁人都不知道侯府還有這麼個女兒。”
雲逸淑得意的點點頭:“是要讓侯爺見見他的這些女兒們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當年我就一直給她娘壓著,如今我也讓她女兒嘗嘗永無出頭之日的苦的。”
雲逸淑端起桌上的茶水漱了下口,一時間心情也燦爛起來了。
燕穎對於世家的繁文縟節是一竅不通,更彆提也拿的出手的才藝了。
就是長得也是不堪入目和那些養尊處優,嬌生慣養的小姐如何融為一體?
議親?一個有才無才要德無德,一無所有的嫡小姐。
怕是庶出都不會來求娶吧。
燕穎回去的路上狠狠的打了兩個噴嚏。
“小姐你是不是昨晚著涼了?”紫月緊張的問道。
燕穎眼神微距:“一想二罵,有人罵我而已。”
“小姐和人無冤無仇,怎麼會有人罵小姐呢?”紫月不明白的問道。
燕穎沒有說話,遠遠就就看到假裝在賞花的燕雅伸出的那一隻腳。
燕穎嘴角勾了勾,目不斜視的繼續往前走,直直踩在那腳麵上。
燕雅發出振聾發聵的豬叫聲,跳著腳說道:“你瞎了。”
燕穎這才停住腳步,聳聳肩膀說道:“我又沒有千裡眼,怎麼知道三妹妹的腳那麼不安分守己啊。”
“你就是故意的。”燕雅咧著嘴巴說道,那賤人看著瘦不拉幾,踩上來既然有鑽心的痛。
“那三妹妹你剛想故意絆倒我了?”燕穎邊上摘了一朵粉紅色的月季花插在紫月的發髻上悠然的問道。
“我要告訴母親去。”燕雅抱著腳說道。
燕穎望了一眼牡丹居,把手放在嘴巴邊做了個籲的動作:“母親現在在氣頭上呢,你可彆去添亂。”
“真的是你搞的鬼?”她剛想去牡丹居的時候,看到父親怒氣衝衝的從屋裡出來。
她這才躲在這花園的。
“我哪敢惹母親生氣啊,倒是三妹妹你這樣目中無人怕是要拖了母親的後腿。”燕穎似笑非笑的說著。
“燕穎我告訴你,你以後的親事可是牢牢的把握在我母親的手裡。
你要是現在趴下去給我當馬騎,我就讓母親給你指個郊區的泥腿子,不至於打發人做妾。”
燕雅高高的昂起下巴,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她篤定燕穎是在乎她以後的出路的。
這樣的恐嚇屢試不爽。
“哦!人家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你倒好了,腦袋是歪的。”
燕穎笑著走開了,全然沒有她的話放在心上。
“小姐,你沒事吧?”紫月偷偷打量著燕穎小心翼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