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見多怪。”南宮寒真心覺得這個侍衛沒有之前的八麵玲瓏了。
之前瞧著也是好的。
現在怎麼越來越榆木疙瘩了。
床上的那個婦人看著蘭草愣愣的發呆“答應娘,好好照顧你弟弟,你弟弟一隻手不便,也是當年為了救你給樹乾壓壞的。
你一定要幫襯著點弟弟,你弟弟身體殘疾,以後求娶終究要艱難一些,你可不要丟下他啊。”
蘭草看著站在邊上左手缺失大半個手掌的弟弟連忙點點頭。
當年如果沒有弟弟的舍命相救,她早就不複存在了,她爹走的走,如今娘怕也時日無多了,往後隻怕隻能和弟弟相依為命了。
章嬤嬤也難得發了回善心低聲對床上的女人說道“這個你放心,老生會去求二小姐給你家公子哥求個合適的活計,以後總有口飯吃,
如果他自己長進的話,二小姐會讓他學個技能,以後有個一技傍身的話,
也不愁娶不到媳婦的,你們家還是有希望的。”
章嬤嬤自是有自己的打算,她想投石問路,拋磚引玉,希望不要太失望了才好。
章嬤嬤的一番話,讓床上已經一臉死氣的人,忽然回光返照。
她激動的張著嘴巴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她一臉的不可思議,之前蘭草還當笑話講二小姐的在侯府的艱難日子。
如果這兩天不是二小姐,她怕是連女兒最後一麵也見不上了。
如果有機會,她真想當麵給二小姐磕個頭,看來她看著還算靈巧的女兒終究還是識人不清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女緩緩的閉上眼睛。
章嬤嬤點點頭,那婦女枯槁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如同一直在陰暗角落裡自生自滅的小草忽然照射到一點陽光一樣。
“告訴二小姐我來生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她,如果蘭草要什麼對不住她的東西,求她大人大量讓蘭草將功抵過。”
說完那婦人終究還是重重的閉上眼睛。
人死如燈滅。
“娘!”蘭草和那個弟弟聲嘶力竭的叫著。
章嬤嬤也隻是背過身神情凝重了一下。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這事誰也左右不了。
閻王要人三更死,豈會留人到五更。
章嬤嬤拉起哭成淚人一樣的蘭草吩咐道“人都走了,你還是準備給她老人換身新衣服吧,總是要體體麵麵的走。
你娘心願也了了,以後你和你弟弟好好活著比什麼都強。”
說著把原先準備的新衣服抱過來遞給蘭草。
“我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還能活嗎?”趴在床上哭的披頭散發的蘭草絕望的問道。
那衣服的熏香確確實實是她弄的,她確實背信棄義了。
章嬤嬤沒有說話。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你說的是真的?程姨娘給那小蹄子給轟出去了,而且還拿話擠兌她?”
雲逸淑想著白天的時候,她們還惺惺相惜。
晚上就反目成仇了?怎麼想都覺得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丫頭先禮後兵、欲擒故縱這個招式不是用的如魚得水?
雲逸淑覺得這事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風平浪靜。
那賤丫頭都成精了……成精了,荷花塘……亂墳崗,雲逸淑忽然想起什麼,驚恐的杏目圓睜。
可是看著跪在地上通風報信的如意又氣不打一處來,也就揮揮手讓如意先退下了。
如意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依舊不甘心的跪在地上懇求道。
“夫人,院裡都在傳程姨娘這一胎可能是個兒子,您看您答應我的事?”
如意戰戰兢兢地抬起頭看到雲逸淑結冰的臉龐耿著脖子爭取道“我怕以後更不好抓住老爺的心了,夫人如果抬了我做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