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可曾說這次是哪家貴女?”南宮寒漫不經心的說道。
肚子很餓,他又灌了幾口茶水。
那丫頭手腳也不知道麻利一點,一點都沒有報恩的自覺性。
這邊燕穎把食材都備好後,拿出一條草魚對賀管事的說:“你把這魚殺了,切片,”
她邊比劃著邊說:“切的越薄越好,要骨肉分離的那種。”恩,就是酸菜魚片的那種。
賀管事的點點頭,當即手起刀落。
燕穎把雞胸肉和雞油仔細的挑出,下鍋熬了些雞油,殺好的甲魚在邊上備用,
把剛路上隨手摘的紫蘇也在邊上剁碎備用。
雞油熬好再把甲魚放進去翻炒著,起鍋,繼續放入豬油把辣椒蒜末,八角和一些紫蘇翻炒出味道,把剛翻炒上來的甲魚從新下鍋,倒入雞湯燜。
賀管事把草魚按燕穎說的片好,燕穎看著一片片薄如蟬翼的魚片,
當即豎起大拇指:“賀管事的刀工真是好啊。”
賀管事一聽燕穎的話,一失神手裡的刀居然把自己的手指劃了下,鮮血如注。
燕穎慌忙說道:“賀管事你趕緊去包包,都怪我多嘴。”
看著賀管事出去了,她看的真切。她說這話的時候,賀管事眼裡有著藏不住的哀傷。
“也是個有故事的人。”燕穎苦笑著,成年人的世界裡從來就沒有容易兩個字。
那些沾沾自喜的人或許也有彆人不能觸碰的痛。
燕穎甩甩頭,繼續做菜。
上一世經曆的多了,對於人情冷暖,她看得越發真切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不饒人。
畢竟這個十三歲的身體裡藏著二望三的芯。
燕穎又從後廚拿出醃製好的酸菜,開始麻利的做酸菜魚,不消一會功夫,廚房裡就飄香四溢。
做好幾個菜後,燕穎端起食盒開始往裡麵放菜。
賀管事進來,燕穎側眼看了下,他已經包好手了,
而且包的很有水平,這就更加肯定了她剛心裡所認定的。
賀管事是個深藏不露的人,還是個實打實的練家子,一身懷武,經商之道也是信手沾來,怎麼能讓章嬤嬤驅使呢。
“你認識我娘嗎?”燕穎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賀管事顫抖了一下手說道:“你娘當時盛極一時,上了年紀的人多少有些耳聞。”
“哦!”燕穎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賀管事聞著香味,看著鍋裡還有一些菜沒有盛完,朝燕穎請命道:“二小姐,我能不能品嘗一點?”
燕穎點點頭,其實廚房那幾個打下手的,早就食指大動。
這香味,讓他們一個個早就吞咽著口水了。
得了她的首肯後,幾個人爭先恐後的拿起筷子,就燕穎裝好食盒的空檔,那幾個鍋,連湯都沒有了。
湯都沒有了!!!
倒是賀管事看著她的背影低聲說道:“若她知道,你居然為了生計,學得一手廚藝,不知是憂還是喜。”
“賀管事二小姐做的菜是不是可以做新菜推出。”
廚房管事的和他請命著,賀管事回過神來,看著空蕩蕩的幾個鍋點點頭。
背過身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果真年紀大了,情感越發不受控製了。
燕穎提著食盒進入王府前,胡飛已經提前來彙報了。
南宮寒抬著眼角對一邊正襟危坐的端木鎮說道:“這也快用膳的時間了,你是不是該回皇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