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穎認命的閉著眼睛不聲不響了。
真是反派死於話多。
第二天燕穎醒來的時候,南宮寒已經不在了,燕穎搖晃著身體,沒有任何的不適。
看來昨晚自己雖然昏昏沉沉的睡著了,但是南宮寒並沒有對她產生任何的非分之想。
完全忘記昨晚和南宮寒對話的她又雷打不動的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思考著一會該吃什麼好呢,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愜意了。
剛從大廚房回來的紫月不解的說道:“小姐,你說程姨娘懷孕了,最痛不欲生,想除之後快的的人是誰?”
燕穎眼睛都沒抬回答道:“自然是院裡那母親大人了。”
“我怎麼瞧著不是這回事一樣,我看夫人可高興了。”
紫月依舊不解的說道,如果沒有看到大廚房的一幕,紫月也是和自家小姐的想法如出一轍的。
“可高興了?從何說起?”燕穎終於在躺椅上換了一個姿勢問道。
她隱隱覺得哪裡不對。
“我剛去大廚房拿東西的時候,看到廚房裡正熱火朝天的給程姨娘做各種燉品,
那品種真是琳琅滿目的,很多補品我瞧都沒瞧過呢,看那作派夫人應該是高興。
要不那流水一樣的補品,難道不是真金白銀買的啊。”紫月掰著手指認真的說道。
燕穎聽完紫月的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如果真的如此紫月說的。
難道雲逸淑改邪歸正想當個賢妻良母了?這不像是她的一貫的風格啊。
“小姐你昨天還說今天提醒你去找一下大虎呢。”冷月看著失魂落魄的燕穎提醒道。
回過神來的燕穎讓紫月去拿了件披風,又準備了一些紫蘇笑著說道:“程姨娘那天不顧個人安危替我解圍,我是應該去她院子裡走動走動。”
章嬤嬤從屋裡出來,幫燕穎仔細的整理好披風說道:“到那院裡記得多聽多看,少說,畢竟人心隔肚皮。
我倒不是說程姨娘有踩你的心,以前你那麼落魄,她要是想踩你幾腳。
也早就踩了,我是怕旁人挖了個大陷阱,就等收網呢。”
章嬤嬤是個通透的人。
燕穎笑著盯著她認真的說道:“嬤嬤你對我真好。”
章嬤嬤係帶子的手停滯了一下,隨即又笑著說:“有什麼好不好的,你是主子,我是奴才。
奴才為主子著想出謀劃策那是天經地義的,如果主子栽了,我們這些做奴才也落不著啥好處。”
燕穎拉了拉自己的衣襟說道:“嬤嬤放心,我一定謹言慎行,再說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我原想著平平安安的得過且過一生,可是那院裡的人終究還是容不下我。
與其受製於人,不如先發製人,有我在一天,你們真心待我,我也自然不能虧待了你們。”
“小姐你不要這麼說,小姐一定能平安順遂的,”紫月壯著膽子的手捂著她的嘴巴。
“從夫人走的那一天,我就想小姐能吃飽穿暖平平安安過一生就好,如果真的有什麼災痛就讓我一個人承擔。”紫月一臉虔誠的說著。
有些人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打動彆人。
“你是她的女兒,怎麼可能如同平常人一樣安安穩穩的喜樂一生呢。
很多事情,以後你不想麵對也是要麵對的,既然逃無可逃,那就想辦法讓自己強大起來。章嬤嬤眼泛淚光喃喃自語。
聲音極其微弱,燕穎聽的不甚分明。
“嬤嬤是有話要交代我?”燕穎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章嬤嬤卻搖搖頭:“去吧,說話什麼的仔細一些,你要知道的事情,有一天都會知道的,隻是希望那一天不要那麼快的到來。”
“我倒是希望早一點到來,反正早晚都要麵對的,人的恐懼其實是對未知事物的恐懼。”
燕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