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有些不滿的抬起頭:“你說當年的事情…”
紫雲姑姑慌忙跪倒在地:“奴婢唯太後馬首是瞻,當年什麼事情,奴婢已經記不清楚了,奴婢隻記得太後是奴婢的救命恩人。”
太後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點,伸手扶起紫雲姑姑:“你也是我身邊的老人了,不要一驚一乍的,我隻是隨口一問。”
紫雲姑姑唯唯諾諾的站在邊上,不再發聲。
太後稍稍轉動了下手腕上的紫檀木佛珠:“她還好嗎?”
“整日養花弄草,完全沒有當年的大殺四方了。”
“走去看看她。”太後說著站了起來。
南宮寒從太後那回來後,就直接去了書房後麵的暗室,並且筆直的跪在地上。
臉色一掃剛才的冰冷,反而多了幾分潤澤。
幔帳後麵的女子,走過來扶起他說道:“我兒,幾日不見,倒是越發的沉穩了。”
“母妃可是聽說你今日進宮見到了太後?”那人聲音生脆,如同花開的聲音,聽聲音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南宮寒恭順的點點頭說道:“是的,太後估計是得閒了,想親人聚聚,畢竟都是年歲大了的人。”
南宮寒並沒有提及太後保媒的事。
“在你父皇的後宮能全身而退,並且榮華富貴到現在的。
我兒覺得她的每一步路,每一句話是空穴來風?聽母妃的她可不是什麼善類。”臻太妃咬牙切齒的說著。
她對南宮寒的話不以為然,見南宮寒依舊筆挺的站著:“你想想當時那位多少的尊貴,如今不是也過著偏安一隅的生活,聽說我兒和她關係不錯?”
南宮寒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她畢竟是祖母。”
“嗬…就她也配。”
太後和紫雲姑姑站在有些斑駁陸離的大院門口:“太後奴婢上去敲門。”
太後微微的點點頭。
紫雲姑姑還沒有抬手敲門,院門兀自打開了,裡麵的聲音傳來出來:“進來吧,你也不像是懂禮數的人。”
太後整理了下羅裙,紫雲姑姑扶著她進去,那人拿著鋤頭仔細的鋤著地麵的薄土。
因著冬天,有些陰暗的地方都結了冰,泥土有些板結。
“宮裡又不缺吃少穿的,你這是忙乎啥?”太後雖然有些不屑,但態度還算沉穩。
“你從來無事不起早的,來我這裡有什麼事?”那人仍下鋤頭,擦了擦手問道。
態度不卑不亢,完全沒有因為她是太後而有變化。
“她的女兒如今風頭正盛。”太後開門見山的說道。
“哦?你心虛了?”那人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格格笑著。
“心虛的人應該是你。”太後冷靜的說著。
“不過是個小娃娃,你還對付不了?送客。”說著那人自己進屋了。
紫雲姑姑扶著太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她還是這個性子。”
太後瞪了紫雲姑姑一眼:“先太後怎麼是你能置喙的。”
太後怒氣衝衝,不知道是生那人的氣,還是紫雲姑姑的氣。
一時間氣氛有些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