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王爺,咱們今天造反迎娶大將軍嗎?04(1 / 2)

左君沒等他反悔的機會,繼續問:“那你想何時舉行典禮。”

司卿酒嘴一禿嚕,張口便道:“等我當上皇帝。”

聽到兒子豐功偉績過來看看的帝皇:“...”

司卿酒沒發現自家皇帝爹來了,美滋滋的接著說:“我這誌向遠大吧。”

“是挺遠大的。”皇帝幽幽接話,今兒但凡說這話的不是他,就彆想見到明兒的太陽了。

司卿酒嗖的看去,見到來人臉一變,就要開口,被皇帝直接堵住。

“彆嚎,不會答應的。”

司卿酒委屈了:“父皇我還沒說呢。”

“我還不知道你,不就是想要賜婚。”皇帝輕哼,彆以為他剛剛沒有聽到這兩人的對話,美的他們。

故作凶狠的瞪著自家蠢兒子,真是上趕著給人拱,也不知道傻缺勁隨了誰。

輕柔也不是這樣啊,她知書達理,聰明伶俐,就是皇後也是秀外慧中,他自己也是智謀在,怎麼到了兒子這就變異了?

司卿酒不知道他皇帝爹在腹誹他,搖了搖頭:“那還真不是。”

左君和帝皇齊齊看去,都帶著詫異。

轉性了?

“那你要什麼?”

司卿酒訕笑兩聲,對著手指:“父皇我其實想要你的皇位。”

帝皇:“...”

轉性個屁。

“父皇你看我這麼聰明聽話,肯定會是個好皇帝啊,保證一天搞定大臣,兩天搞定六部,三天開始治理天下,我連計劃都想好了。”

司卿酒極其認真的表示,滿臉的誠懇。

帝皇倒是來了點興趣,走到殿內的小榻上坐下:“是嗎,來說說,左卿,坐。”

“是,陛下。”左君在下首落座,也望著中央的人。

司卿酒可一點不虛,興致勃勃的開始講了起來:“我準備首先,誰要是不服我,這裡專門指丞相那一群就是大皇兄家的,我就讓左君給我全砍了。”

左君:“...”

帝皇:“...”

司卿酒:“然後六部那邊,先搞定農,天下百姓為先,當皇得百姓安穩,我就給百姓找點能夠量產很多的作物,到時候百姓都愛戴我,他們還會反對我?”

皇帝:“...”

竟然很有道理。

“剩下的工部戶部最簡單。”司卿酒接著說:“一個給他們研究不完的工作,就沒時間找我麻煩。”

“另一個給他創造新的計算方法,讓他們去把立國以來的賬目全部重新核算,說不定我還能從這裡麵查出一大堆貪官,到時候左將軍就去幫我抄家,錢全部充公!我就能有好多好多錢了。”

帝皇:“...”

左君:“...”

“銀子不夠用了?”帝皇很是無語,他是缺他吃還是缺他喝了,賞賜應該也不少啊,還有皇後私庫都給他開了。

司卿酒誠實搖頭:“沒有啊,但誰嫌銀子多啊,那得多蠢,”

帝皇:“...”

所以你就盯著彆人的銀子?

他是很想反駁的,可是,又莫名的被說服了,真是不知道該說兒子好像腦子很聰明,轉的很快,還是該說,掉錢眼了。

算了,“那剩下的呢?”

“剩下的都是蝦兵蟹將,不足為懼。”司卿酒非常傲氣的仰頭,“等到把這些都搞定了,兒臣已經大權在握,名聲滔天,誰還敢跟兒臣作對,要是敢,左將軍都統統砍了。”

帝皇:“...”

左君:“...我的作用,就是給你砍人?”

心情複雜。

“當然,兵部不就是這麼用的嘛。”司卿酒理直氣壯的點頭。

左君眼眸沉沉:“你不是說,你坐上皇位,我們就舉辦典禮。”

“什麼典禮?”司卿酒腦子沒轉過來,他還暢想著坐上皇位呢,突然變換,有點卡頓。

左君麵色變得危險了,直直的盯著他。

帝皇端起剛剛小安子送來的茶,看左君吃癟,心情很好的喝了一口。

兒子雖然喜歡人家,張口閉口就是要跟對方在一起,還跟自己鬨,但現在看,他對左君的興趣已經不那麼強了,皇位才是第一。

挺好,讓他注意力都在這上麵,省的那麼傻乎乎的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司卿酒撓了撓下巴,有點點心虛的避開左君的視線,輕咳兩聲:“那什麼,我不是故意的,我這不是在暢享我遠大的未來嘛。”

“嗬...”左君冷笑:“你的未來,沒有我。”

“胡說,怎麼沒有。”司卿酒反駁:“我這不是需要個打手,你就是那個打手啊,可是唯一呢。”

左君:“...”

“哈哈哈哈...”帝皇實在是沒有忍住,笑出了聲,“沒想到,左卿竟然淪落成打手了。”

左君:“...”

看向罪魁禍首。

司卿酒清澈的眸子滿是無辜,好似在說我不知道你們在講什麼東西呀。

“原來是臣自作多情了,王爺並不是真心的,隻是戲耍臣。”左君垂下眼簾,頭也微微低了分,陰影灑下,顯得有些低落。

從來都是強大無比的將軍,突然變得脆弱,讓人忍不住心疼。

司卿酒連忙撲過去,抱住他的手,急切的表示:“沒有沒有,我怎麼會戲耍你,都是真心的,真心的。”

“真的?”左君半斂眸。

司卿酒重重點頭:“真的,比真金還真。”

左君:“那王爺真的嫁給臣?”

司卿酒:“真的。”

帝皇:“...”

手中的茶都不香了,親眼見到左君忽悠他蠢兒子,真是氣死了。

杯子狠狠往桌子上一放,發出很響的聲音,引得兩人看去。

左君麵色淡然,麵對皇帝沉著的臉,也不懼。

司卿酒則是微微皺眉,似乎沒搞懂他皇帝爹怎麼突然生氣了,難道是更年期來了?

“左君,朕的兒子不是誰想娶就能娶的,你...”帝皇正要好好警告人一番,就被他兒子給打斷。

“父皇,你彆嚇到他,他會害怕。”司卿酒表情不讚同,剛剛這位看著很強大的大將軍,不就破防了嘛,可見內心其實還是很脆弱的。

左君沉默了。

皇帝夜噎住了。

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

係統默默的歎口氣,宿主在感情上真的是個木頭中的木頭啊,明明其他事情反應都那麼快,以前它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嗷,其實也有苗頭,畢竟經曆了那麼多世界,見過那麼多形形色色的人,宿主都愣是沒有表現出喜歡上誰。

不是他意誌堅定,是因為他自動屏蔽感情吧。

就,絕。

帝皇不想管他了,這兒子,太傻還缺心眼。

左君倒是心情挺好,勾了勾唇,他今天來,其實並不是為了什麼娶,而是說宮外的事情。

隻是在聽到他那句話的時候,下意識便那麼回了。

出口後,他自己也被驚到,太自然了。

之後即便是反應過來,他也不想改,他知道,自己對他是上心了,很上心的那種。

可這小混蛋,撩撥了自己之後,卻反而變味了,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陛下,臣從吳畏家裡找到了芫花,隻是去晚了一步,他們家裡的人全死了,但臣從不小心遺留下來的武器發現了一枚斷掉的箭矢,那是禦林軍最新的武器。”

左君開口,轉了話題,他怕待會帝皇被氣到,怎麼說也是未來的嶽父,還是要多為他著想。

司卿酒嗖的站起來,憤憤控訴:“我就知道是大皇兄乾的,隻有他才能叫得動鄭勤,那天他們還恰好一起出現,張口就是說我要造反,顯然他就早知道。”

“你怎麼沒跟朕說這事。”帝皇皺眉。

司卿酒一臉的不可思議:“父皇您不知道?”

帝皇嘴抽搐,這你居然能不知道的嫌棄樣子,彆以為他看不出來,“好好說話,這事確實沒人告訴朕。”

左君:“...”

其實也算是並沒有發生,當時大皇子把話咽回去了。

“好吧,所以父皇你看,你把皇位給我就堵住了大皇兄,他想蹦躂也蹦躂不起來了,我還能氣死他,多皆大歡喜。”司卿酒跟他講道理,循循善誘。

帝皇翻了個白眼,當他不想嗎,還不是怕這個缺心眼的活不過三天。

不然當初怎麼會大皇子都沒有封王,獨獨給他封了。

就是想把大皇子限製在宮裡,這樣他就暫時沒法收取謀士人脈,也是警告皇貴妃。

結果他倒好,一出宮正事不乾,追人去了,還鬨得滿城風雨。

雖然這事根本原因是在刺殺上,沒有刺殺哪來這些事,可就是氣悶。

哎。

“父皇您彆歎氣啊,我心慌。”司卿酒蹭到他皇帝爹身邊蹲著,拉著他的袖子。

皇帝真的是個好父親,對於司卿酒來說。

還有皇後也是,他們就像是天底下最普通的疼愛孩子的父母。

他很喜歡他們,也不願他們是劇情中的結局。

所以,大皇子一脈,必須要除掉。

否則,他不放心。

“要不這樣吧,父皇我代替您去上朝幾天,您先試試看,怎麼樣?”司卿酒繼續攛掇:“正好陳太醫也說您需要修養,什麼都沒有身體重要,我還要父皇活的長長久久呢。”

帝皇笑的無奈,輕歎一聲,終是點了頭:“行,明天開始你就去上朝,處理大臣的上奏,讓朕看看你的能力。”

“君無戲言!”司卿酒高興了。

他距離任務又進了一步。

“對了父皇,我之前新得了點東西,本來是想第一時間送來的,結果發生後來那些糟心事,給耽擱了。”

司卿酒歡快的跑出去,很快又跑進來端著兩個盤子,給在場的兩人一人一盤。

裡麵是金黃橙紅黃白的東西,看起來像是吃的。

左君率先吃了一口橙紅色的物品,入口軟糯香甜,非常細膩,左君不由得眼前一亮。

“這是紅薯,這個很飽腹,儲存時間也長,聽說產量也很高,我在莊子上種了一些,也不知道漲了沒有。”

司卿酒笑眯眯的開口,見他父皇吃金黃的玉米了,又道:“這是玉米,這是土豆。”

挨個給他們介紹了這三種作物的好處,引得帝皇和大將軍驚歎不已。

一個下午,都沒有離開他的寢宮。

收到消息的皇貴妃和大皇子,皆是麵色難看。

“皇兒放心,這皇位,隻能是你的。”皇貴妃硬生生的捏斷了一根指甲。

司霖沒開口,心裡思索著其他事。

他這些天讓外麵盛傳司卿酒逼宮的消息,效果應該差不多了吧。

*

五更。

司卿酒被係統外加小安子瘋狂叫起來洗漱,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被抬到大殿外。

‘二哈啊,以後這種當皇帝的任務,咱們還是能不接就不接了,這也太早了,才五點過啊。’

司卿酒靠著盤龍柱,眼睛閉的隻剩下一條縫。

佩服他皇帝爹,真的太厲害了。

現代的996,997算什麼內卷,看看這個,早五,晚有事就得上,這才叫卷。

“九王爺怎麼來了。”

就在司卿酒又快要睡過去的時候,一道帶著厭惡的聲音傳了過來。

司卿酒掀開眼皮,看向來人,六十多歲的樣子,麵色很臭,留著山羊胡,身著丞相規格的朝服,表明了對方的身份。

“哦,是丞相啊,你都能來,本王怎麼就不能來了,再說,這裡,有誰比本王更有資格來。”司卿酒懶洋洋的開口,優雅的打了個哈欠,抬腳往裡麵走。

“丞相不尊父皇的事情,放心,本王一定會跟父皇稟告的。”

“九王爺在說什麼,臣何時不敬陛下了。”丞相鄭安表情沉了,板著臉,很是威嚴。

司卿酒回頭:“你什麼時候尊敬了,見到本王都不行禮,本王可是父皇的兒子,你對他兒子不敬,管中窺豹,你對我父皇怕是恨不得去死啊。”

“你!”鄭安如何聽不出來他這是在暗指前幾天的事情,氣的冷笑:“以前真是小看九王爺了。”

“好說好說,畢竟龍生龍鳳生鳳,你生的兒子能打洞。”司卿酒笑嘻嘻的,氣死人不償命。

兩人不遠處已經圍了一圈人,聽到這差點沒笑出來。

這不是明擺著說,丞相是老鼠嘛。

老鼠的兒子才會打洞啊。

九王爺真是嘴皮子厲害。

鄭安當場變了臉,“九王爺,慎言。”

“腎炎?你腎發炎了?”司卿酒故意曲解,滿臉驚恐:“這可是大事,趕緊辭官啊,這累死了可怎麼辦,會連累我父皇名聲的。”

“你,你!”鄭安氣的發抖,竟然詛咒他死,這個混賬,

司卿酒眼神清透,很是委屈:“丞相我這都是為了你好,怕你隻顧著操勞病情加重,你怎麼能罵我呢。”

???

鄭安愣了,周圍看戲的也疑惑了,這不是剛剛還牙尖嘴利的嗎,怎麼就變成罵他了,丞相也沒罵啊?

“丞相若是有病,就告老還鄉,免得禍累他人。”冷冰冰的聲音突然響起,周圍的溫度好似都降低了。

眾人下意識看去。

穿著銀灰色盔甲,腰間配著長劍,一身煞氣,英姿颯爽的男人站在大殿門口。

昏暗的燭光落下來,給他臉上打上很多陰影,讓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臉,顯得更加鋒利。

左君。

擁有三分之一兵權的常勝大將軍。

鄭安表情很凝重,他們一直警惕著這個人跟九王爺搭上線,要是九王爺中毒之前,他們還很放心。

這人絕對不會站在九王爺那邊,他厭惡都來不及。

可現在,他卻不敢那麼肯定了。

不過想到大皇子的話,鄭安並沒有打算跟對方有衝突,隻是淡淡接話:“左將軍費心了。”

看向一邊直勾勾盯著左君的九王爺,摸了摸胡子,狀似好奇的問:“王爺這是知道左將軍來,特意趕來,想跟陛下表明心態,求陛下賜婚?”

左君不管是忠於陛下還是不忠於,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大權在握的將軍,他相信肯定是不願意接受嫁娶另一個男人的。

不然怎麼對得起他們左家的列祖列宗。

雖然也有家裡養男人的,但哪個是拿的上台麵的,壯誌男兒,誰又能接受?

其他大臣紛紛在兩人身上來回轉動,關於九王爺大膽示愛的事情,他們誰不知道。

為了能跟大將軍在一起,都搞出造反了。

當時他們聽說的時候,還都被嚇了一跳呢,都沒想到九王爺這般荒唐。

“丞相在胡說八道什麼?”司卿酒不樂意了:“你不會是為了你大孫子沒有得到左將軍,嫉妒本王了吧,才給本王到處造謠。”

“你!”鄭安哽住,臉皮發顫,全沒料到對方這麼不要臉竟然開始汙蔑大皇子。“九王爺,大皇子一向潔身自好,清朗疏然,豈容你詆毀。”

“是嗎?”司卿酒癟嘴,“那就祝丞相未來能後代昌隆吧。”

鄭安恨得咬牙,這是什麼祝福。

不倫不類。

其他朝臣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精彩,十分精彩。

暗戳戳的想兩人會不會直接打起來的時候,桑公公走了出來,站在高高的台階上,朗聲唱和:“聖上駕到。”

殿內站的很隨意,姿態也很閒散的眾人,連忙規規矩矩的回到自己位置,神情肅穆的低下頭,等待帝皇坐上龍椅。

司卿酒當仁不讓的站在最前麵,一時間他簡直是鶴立雞群。

帝皇一上來就看到了他,招了招手:“九王爺上來。”

“好呢父皇。”司卿酒顛顛的爬上台階,蹭到他皇帝爹麵前,眼冒星星:“父皇您是要把皇位給我坐嗎?”

帝皇:“...”

果然是熟悉的兒子。

“胡鬨,九王爺怎能如此不知輕重,陛下,九王爺頑劣,擾亂超綱,請陛下責罰。”鄭安率先開口,都不等喊上朝有事起奏,他已經等不及了。

丞相一脈的連忙出列附和。

“九王爺這般胡鬨,實在是有損我大鴻顏麵啊,現在宮外關於九王爺的事情也是鬨得沸沸揚揚,陛下,一定要好好管教九王爺啊。”

“是啊陛下,如今大家都知道九王爺造反,您可不能包庇。”

“九王爺平時胡鬨也就罷了,可造反逼宮一事實在不是小事,陛下要是輕拿輕放了,這日後豈不是會有其他人效仿,會不把這當回事,引發動亂啊。”

“是啊是啊,尚書說的有理。”

“確實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還是要遵守。”

“沒錯沒錯,九王爺這次實在是太過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