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王爺,咱們今天造反迎娶大將軍嗎?04(2 / 2)

一群大臣都激動的發言,沒發現龍椅上的帝皇,臉已經沉了下來。

“說完了嗎?”

“陛下,臣知道您寵愛九王爺,可這不處罰難以平眾怒。”鄭安沒聽出帝皇話中的意思,繼續表態。

今天,他是怎麼都要讓九王爺脫層皮。

最好是,直接被圈禁。

那樣,大皇子就沒有阻礙了。

司卿酒委屈了,拉著他父皇的衣袖,“父皇,你看他們都汙蔑我,不就是看我好欺負嘛,太過分了。”

帝皇拍了拍他的頭,正要讓他放心,就又聽他說。

“要是您把皇位給我,讓我坐,我就是他們老大,他們肯定就不敢了,還會對我畢恭畢敬。”

帝皇:“...”

“父皇父皇,你就給我嘛,給我嘛,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嘛,你放心,我肯定能行的。”司卿酒晃著他皇帝爹的衣袖,頗有種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放。

“不知禮數。”鄭安怒斥,指著司卿酒就發難:“九王爺你身為王爺,怎可如此行事,這要是傳到那些小國家,他們如何看待我泱泱大國。”

“他們怎麼看關我屁事,丞相你是不是老年癡呆了。”撒潑打諢的人,秒變臉,氣勢淩然,稍顯稚嫩的臉上,帶著傲視天下的睥睨。

“這大鴻是我司家天下,更是天下人的天下,我們不需要彆人怎麼看,我們隻需要我們的子民如何看,丞相,你逾越了。”

他明明是蹲在帝皇身邊,卻壓得帝皇都好似成了陪襯,沒一個敢忽視。

那一刻,就仿佛,他才是王,決定著一切,掌控著一切。

這樣的九王爺,是他們不曾見過的。

帝皇都很是驚訝,更多的卻是欣慰。

兒子雖然有時候缺心眼,但也確實是個合格的儲君樣了。

“即日起,由九王爺監國,一應事物將由九王爺處理。”帝皇下達旨意,也不管下麵各大臣什麼反應,看了桑公公一眼。

桑公公立馬讓人搬了一個椅子過來,放在帝皇左前方一些:“九王爺,請。”

司卿酒遺憾的看了眼自家父皇身下的龍椅,才坐到給他安排的位置上。

心裡琢磨,他這也算是朝著目標又進一步了吧。

再接再厲!

桑公公等他坐好後,上前:“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鄭安:“...”

其他大臣:“...”

這讓他們怎麼奏。

他們是要參九王爺啊,現在九王爺直接監國了,所有事情由他處理,這還怎麼參。

參了也沒用,反而可能還會被記恨上。

在場的哪個不是精明的。特彆是那些明哲保身不站隊的,更是不願意蹚渾水。

就在桑公公準備喊退朝的時候,鄭安出列了,“臣有事奏。”

唰,大殿所有目光全部集中在了丞相身上。

鄭安沒理會他們,繼續說:“文縣遭遇洪災,死傷慘重,還爆發了疫情,當地官員連續上表,望九王爺處理。”

大臣們頓時一驚,負責此事的戶部一行更是表情緊繃。

丞相怎麼會說這事,不是大家都準備不處理嗎?

也沒心情看九王爺的樂子了,心中發慌。

帝皇第一次知道這個事,就想要開口,看到前方的兒子,把話咽了下去。

司卿酒冷睨著一眾大臣,“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半個月前。”鄭安道。

“好。”司卿酒氣笑了:“半個前的事情,現在才報上來,你們真是乾的漂亮。”

“是誰負責的這些消息,又是誰著手在處理這些消息,站出來。”

尚書立刻出列,語氣急速:“回九王爺,文縣距離實在是太遠了,消息傳來,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是的是的,我們收到後第一時間就派人去調查了,隻是路途耽擱,至今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尚書下麵的王大人也趕緊道。

“沒有消息傳回來,你們就不上報?”司卿酒表情冷的可怕,他知道古代交通不發達,很多地方出現天災人禍都是鞭長莫及。

但這不是他們推卸責任的理由。

“這...”尚書幾人你悄悄看看我,我偷偷瞄瞄你,都有些忐忑。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還敢欺上瞞下。”司卿酒怒了,直接站起身,“剛剛丞相言已經發生了疫情,文縣縣首洪災一發生就上報,剛開始會出現疫情嗎?你們當本王是傻子嗎?”

“左將軍,把人給本王拖出去全砍了,我大鴻不需要這種蛀蟲。”

司卿酒不隻一次見過疫情的發生,曾經他還去過災禍區好幾次。

他很清楚,疫情會發生,那絕對是過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至少幾個月。

若是一開始收到消息就立刻組織救援,很大可能不會發生。

“九王爺,你不能這樣,臣是陛下任命的。”

“九王爺你隻是監國,沒有處置朝廷命官的權利,何況臣並無犯錯。”

“陛下,您也看到了,九王爺根本不適合,他這簡直就是胡鬨嘛。”

幾個大臣立刻嚷嚷,顯然沒有把司卿酒的話當回事,也根本不認為他敢這麼做。

帝皇和左君則是心情複雜,他們昨天就聽過他的豪言壯語了,隻是沒想到,他真的準備這麼乾。

帝皇張口,阻止的話就要說,站著的人,一步步走下了高台。司卿酒走到跪著的幾人麵前,幾人也不怕的直接跟他對峙,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麵上還帶著不屑。

司卿酒掃試了一圈其他大臣,大多數都是冷漠的看著,隻有少數在憂心。

一個旋身抽出左君腰間的長劍,迅速一劃,麵前跪著的尚書,脖子濺出血液,原本還有恃無恐的人,眼睛瞪大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嘭’

周圍的人愣了瞬,隨即驚恐的後退。

誰都沒有想到,司卿酒會突然殺人,還殺的那麼乾脆利落,整個大殿安靜的可怕。

坐在龍椅上的帝皇也站起了身,皺著眉。

司卿酒手持染血的銀色長劍,站在尚書的屍體旁邊,冷視著在場的人:“本王不管你們有什麼小心思,在本王這,都要給本王記住了,本王不在乎你們,本王隻在乎百姓。”

“誰要是敢傷我百姓,本王就讓他去見下輩子。”

從這個尚書身上的氣場看,沒少作惡,加上二哈剛剛傳給他的信息,文縣的災情早一個月前他們就收到了。

文縣也不是什麼半個月前才開始爆發的洪水,而是兩個月前。

他們之所以一直不上報,是去年他皇帝爹才專門撥款修了文縣的防水帶。

可戶部這群人中飽私囊,直接昧下了一半的銀錢,剩下的又層層剝削,最後到文縣原本的一百萬隻剩下區區十萬。

錢財不夠,材料自然就不可能好,又怎麼能擋住洪水。

他們不僅貪汙受賄,還差點害死了一整個縣,司卿酒胸口的火,怎麼都壓不下去。

手中的長劍一轉,就要收割下一個,卻被人握住。

側頭看去。

左君站在他身邊,拉著他的手,輕輕收回來,取下他手中的長劍。

以為自己要成劍下亡魂跟尚書一樣的王大人,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額頭全是冷汗。

後麵的兩人也沒好到哪去,腿軟的厲害。

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下跪求饒:“陛下,陛下,求您做主啊,九王爺實在是太囂張了。”

“對對,陛下,陛下,九王爺這樣太寒我們的心了。”

王大人緩過來後也連忙對著左君感謝:“多謝左將軍救臣一命,還好左將軍明事理,不讚同九王爺濫殺無辜。”

左君看都沒看他一眼,掏出一張潔白的手帕,輕輕擦拭著司卿酒泛紅的掌心,略帶責怪。

“這種事情,我來便好,王爺這般尊貴,怎麼能做這樣有辱身份的事,不過是幾個肮臟的蟲子而已。”

王大人麵色一變,就要開口,卻發現脖子一痛。

眼睛睜的死死的,一個你字還沒有說完,便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短短時間,就死了兩個。

一眾大臣都慌了,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也更不敢開口,怕被惦記上。

本還有些不開心的司卿酒,瞬間就被哄好了,驕傲的抬起下巴:“哼,算你有眼光。”

“王爺上去坐著吧,還要處理誰,臣來。”左君牽著司卿酒的手,走上高台,把人按到座位上。

皇帝已經不想再說話了,快被這兩人氣死了。

準確來說,是左君。這家夥以前真的是小看他了,以為是被自己兒子逼迫,可實際上,明明就是這家夥在忽悠他蠢兒子。

司卿酒坐在高位上,俯視著下麵的眾人,把他們的麵色儘收眼底。

繼王大人死後,那兩個求饒的大氣都不敢喘了,戰戰兢兢的趴在地上,感覺到左將軍靠近,怕的哭嚎。

“九王爺,九王爺我們知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馬上就辭官,辭官。”

“對對,辭官,辭官,我們馬上就滾。”

他們也不求其他了,隻想活著。

司卿酒從來不是會隨便心軟的人,何況是麵對這種垃圾:“把他們兩拉到午門,通知百姓來觀看,在張貼公告,歡迎百姓舉報貪汙受賄,惡意欺壓百姓的官員。”

“就算是皇親國戚,隻要有人告,本王就受理,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司卿酒聲音並不大,卻有種鏗鏘有力的堅硬,帶著無人可置喙的強勢霸道。

鄭安心中發沉,京城的天,要變了。

他們以前,都被這個紈絝荒唐不著調加身的九王爺騙了。

就是他,都不得不承認,這一手九王爺處理的漂亮,知道大臣不會支持他,直接打出民心。

民心所向,這句話,從來不是說說而已。

或許百姓並不關心誰當皇帝,可是百姓關心自己能不能安穩,能不能不被欺負,能不能活下去。

現在有個一心為民的出現,誰會不喜歡?

帝皇也被自己兒子的魄力驚到了,他上位三十年,都不敢說一句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偏偏,他說了,那種衝擊力,他都顫動了。

帝皇是個難得的好皇帝,隻是到底還是過於保守,他想要國家強盛又想要國家太平還想屹立不倒。

所以常常很多事情,都會先考慮很多才會去做。

也不是不好,畢竟作為一個國家最高領導人,一個決定就可能引發國家震動。

隻是司卿酒覺得,現在國內一片安穩其他番邦不足為懼的時候,正是整頓朝堂蛀蟲的時候。

改革,從來都伴隨著鮮血。

“傳令鄭勤,帶人查抄尚書等人府邸,左將軍派人把所有銀錢全部運往文縣周邊各個縣城,購買糧食。”司卿酒條理清晰的下令。

“另設監察寮,由京城府尹負責,聆聽百姓需求。”“臣領旨。”京城府尹立刻出列。

司卿酒:“禦使大夫把所有官員近些年的功績整理三日內交給本王,記住了,是所有官員,包括下放的,若是讓本王知道有造假,提頭來見。”

“是,臣必當遵守。”

司卿酒:“桑公公傳太醫院的所有太醫來見本王,再讓人去懸賞大夫,前往文縣。把文縣情況如實給本王貼在告示上,告訴他們,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阻止疫情,就是在保護自己,保護全天下。”

“退朝。”

“恭送陛下,九王爺,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九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一眾大臣全體下跪,恭敬的呼喊。

這一次,許多人叫的情真意切,尤其是站在末尾的一群入朝堂沒幾年,還心懷抱負沒被風氣汙染的官員,更是恨不得高呼陛下。

朝堂上的九王爺,實在是太耀眼了。

就像是天上的太陽,照射著大地,為大家帶來前所未有的風景。

這樣的九王爺,讓他們想要追隨。

很快,灰蒙蒙天的京城被敲鑼聲喚醒。

敲鑼的士兵高聲朗述:“文縣疫情,九王爺感念,現招大夫前往救治,九王爺言,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阻止疫情蔓延,便是在保護自己保護身後的家人,保護成千上萬的黎民百姓。”

“九王爺承諾,凡應邀前往的,一律記功,願意的請到東城門登記集合。”

眾人還沒從疫情的事情中回來,又被那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給震到。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是認可他們,是讚揚他們啊。

會醫術的大夫們,感受更深,不少立刻收拾東西,前往東城門。

而這還沒完。

又一陣陣囉聲傳來。

敲鑼的侍衛同樣朗聲宣告:“九王爺監國,查出貪官汙吏,戶部尚書,王大人,楊大人,張大人,現於午門等待處置,九王爺言,歡迎百姓狀告凡是欺壓過大家的官員貴族,哪怕是皇親國戚,也一律處置。”

“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九王爺必定會公正處理,大家有任何冤屈,前往府尹處即可。”

一句句震撼人心的話語,不斷從侍衛的嘴裡傳達到百姓的耳裡。

曾經遭受過欺壓的百姓,當即哭出了聲。

他們不覺得那些高高在上的皇親國戚官員貴族的真會被懲罰,也不敢去告。

可是有一個人看到了他們的痛苦,願意站出來,給他們希望,那是多麼令人期待。

九王爺的名聲全京城誰不知道。

偏就是這樣一個人,這一刻,讓他們莫名感覺心安。

一條條的關於九王爺提出來的命令,很快便傳遍了整個京城以及周邊的區域。

前往文縣的隊伍,也是走了一趟又一趟。

最後一趟是第二天淩晨出發的,由陳太醫為首的太醫以及大夫,他們帶著司卿酒研製出來的防止疫情擴散的消毒劑和針對天花的牛痘以及全新的治療手法,奔赴了戰場。

司卿酒親自送他們出城,久久凝望他們遠去的身影。

他是想親自去,但他不能走,他皇帝爹的毒還沒有全部解,他得看著。

還有周家,也得防。

後方的財務調動,他同樣需要經手。

另外工部那邊,他給出了全新的修建防水大壩方案,他們還在模擬。

之所以沒有直接出發,一是洪水已經過去,暫時可以不用那麼著急,二是擔心這邊還在摸索修,疫情就把他們也席卷,會拖慢速度。

哎,總之,還是他手下能用的人太少了。

“走吧。”司卿酒轉身,叫著一直守在他身邊的男人。

兩人並肩行於月色下,頑皮的輝光把兩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慢慢交融在一起,和諧又美好。

一直站在城牆上的司霖,目光陰森。

“你不如他。”鄭安語氣滄桑,難得的有些無力。

不過兩天而已,司卿酒就用強大的行動力,掌控了整個京城。

兵力他或許是弱,趕不上他們,可他身邊有左君。司霖麵色扭曲,憤恨下樓:“我不會輸的,他們都該是我的。”

鄭安皺眉,盯著大皇子離開的背影,歎息一聲,走到這一步,是不可能後退的。

*

“哎,九王爺又來找將軍了啊。”

“九王爺真是癡情啊,天天都來。”

“那是,九王爺都為了我們將軍造反了。”

司卿酒:???

說的什麼登西,我怎麼聽不懂?

司卿酒下車的步伐躊躇了。

“何止啊,你看九王爺這段時間抓的人,全都是當初對我們將軍擺臉色的。”

“沒錯沒錯,現在誰還不知道,九王爺就是在為我們將軍報仇。”

司卿酒:???

他為左君報仇?他怎麼不知道?

“九王爺,你來啦。”將軍府門口幾人見他走過來,笑嗬嗬的打招呼。

不過幾天,現在將軍府的人對司卿酒的態度,那是完全不同以往,熱情的很。

司卿酒點頭,剛要出聲,副將從裡麵走了出來,出言就侃:“喲,王爺,今兒造反成功了嗎,什麼時候迎娶咱們大將軍啊。”

這些天的相處,讓他徹底對九王爺改觀,他從來不會擺架子,待人也隨和,現在大家都混熟了。

司卿酒:“...誰造謠我造反了。”

“大家都這麼說呢,哈哈哈哈。”副將笑的不行,“所以王爺啥時候娶咱們大將軍啊。”

司卿酒:“誰說我要娶了。”

“嗯,你嫁。”

“胡說,我怎麼可能嫁。”司卿酒反駁,說完好像有點不對啊,這聲音。

轉頭看去。

左君正站在他兩步之遙。

“...”

“王爺承諾結親,現在反悔,莫不是在欺騙臣?”左君目光幽暗的凝視他。

司卿酒:“...”

果斷搖頭:“沒有。”

左君:“那王爺還是會與臣成親,是嗎?”

在場的人紛紛豎起耳朵,滿臉的八卦。

司卿酒:“...”

能回答不是嗎?